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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眾人隨姚華章起身,出門前還含笑勸慰老太君,臨上車轎時跟眾人揮手已是滿面淚痕,到底放下轎簾,哭泣而去。
清芳一向喜聚不喜散,就開始嚶嚶的抽泣,一下子惹得眾女眷無不流淚。老太君年紀大了,最怕分離,扶著姚夫人痛哭,姚夫人想著再過兩日女兒又要往南邊去,更是止不住淚流。方維儀見了忙拭淨了淚,上前攙扶著老太君回了正房,才勸解道:“老太君和太太是有年紀的人了,這樣悲傷,豈不是要她們在外面牽腸掛肚的惦記?”
姚夫人聽了忙擦了眼淚,叫小丫頭去打了溫水服侍老太君洗漱了。方維儀見老太君還面帶不虞,就打趣道:“若說老太君從來是最明理的了,如今疼孩子疼的這樣,倒看不明瞭。咱們姑娘大了總要聘出去,哪有留在家裡守著老太君過一輩子的道理?老太君願意留,咱們二姑娘還不定願不願意呢!”
老太君聽了就笑道:“我豈是因為她出門子掉淚,可憐這孩子去的那麼遠,有個什麼,咱們也伸不上手。”
方維儀就笑道:“雖說遠了些,咱們家的氣候也是壓得住的,不至於就讓咱們孩子受委屈。老太君只說近了能伸的上手,若是咱們姑娘和姑爺房裡頭打架,就是住咱們隔壁,難不成還去幫著姑娘撓姑爺不成?”
說的姚夫人也笑了,道:“是這個理,那家也是做官的,說不上哪日就調的近便些了。何況慶安侯爺也是快六十的人了,哪能守一輩子的邊,早晚有回來的那一天,老太君多保重身子骨,幾年也就見著了。”老太君聽了這話,心裡才痛快些了。
姚氏送完了侄女,又去姚夫人房裡坐,清芷就拉著廷瓏到她房裡去,叫文鶯拿出一套梅花攢心式雕麻姑獻壽漆填對盒來,揭了蓋,裡面躺著一對成窯五彩盅子,空白處都拿軟緞塞了。
清芳就在一邊道:“杯子是三姐姐給你的,盒子是我尋來的。”
廷瓏接過來愛不釋手,對著清芳福了福,又要給清芷行禮。
清芷就拽住她道:“我最不耐煩這樣婆婆媽媽哭哭啼啼的,你走我送不了你,只把這對杯子給你拿去,你莫砸了,看見它時時想起我來,也記得咱們小時候的情分。”
廷瓏開頭還鼻子酸酸的,聽到後來又笑了:“少在這拿腔拿調的,我可再沒有雞血印給你。”原來這話是以然走的時候廷瓏說的,叫蓮翹傻乎乎的學給她們姊妹聽,自此常拿這話來笑話她。
眼看到了晌午,姚夫人房裡的丫頭碧荷來請表小姐,說姑奶奶有請。廷瓏拉著清芷清芳姊妹兩個依依不捨的道別,才跟著碧荷去姚夫人房裡,姚夫人囑咐了半晌,才一塊兒去老太君房裡辭行,免不了又是一番傷心。姚氏便好言勸慰,小半天等老太君止了悲才回府去。
家中瑣事既定,等到初六日,張府便閤家登舟南下。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本來就該更新的,結果電腦中毒,開啟網頁5、6秒自動關上,防毒殺到今天早上,好不容易拔了毒,重開網頁,又中招鳥……
抵達
一路上越走時氣越暖,沿岸景緻漸漸與北方不同,廷瓏趴在窗邊看熙熙攘攘的漕運船隻,青磚黛瓦的民居,偶聞附近的寺廟道觀傳來鐘磬之音,船行到無人處,綿綿的堤岸上芳草如茵,河邊早開的花樹把桃紅粉白的枝條斜斜的伸至水面,哪一眼都可以入畫。
等到入了長江,又自有一番雄奇壯麗,廷玉自打出殼還沒有見過如此浩渺的水氣,只覺滌盪心胸,倒是憑此寫了幾首好詩,很得張英誇讚,道:“略得兩分唐人真意。”廷瓏見廷玉雖面上不顯,卻每天都站在甲板上,對著汪洋水面和偶爾飛過的沙鷗冥思苦想。
廷瓏暗暗在心裡偷笑,默唸阿彌陀佛,打心眼裡感激張英助她擺脫那魔星。自打上船別無消遣,廷玉就拽著她下棋,那傢伙算計非常,手裡捻著棋子一時半刻也不肯落下,廷瓏氣悶,見等的要睡著了他還不落子,便氣道:“反正也是你贏,還算計什麼呀?”誰想這傢伙一本正經道:“我算著一局比一局多贏你幾個子。”廷瓏聽了氣的吐血,強烈傷自尊。
又走了兩日,官船終於改道菜子湖進了安慶府轄地,菜子湖群山環抱,水面如鏡,廷瓏伏在姚氏腿上,看著岸邊牧童悠閒的騎在牛背上,圍湖的圩田裡勞作的莊戶人家,櫓聲船歌在靜謐處驚起水邊踱步的禽鳥,廷瓏對水鳥一竅不通,只覺得長腿並擇水而居的就是仙鶴,每看見這樣的大鳥就興奮的指著給姚氏看,口裡叫著:“太太,鶴,鶴。”
姚氏撫著她的頭,也不糾正她的常識性錯誤。只慢慢說道:“等到你大伯家可不許像在家時那樣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