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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一味耍賴,哪有剛才說話識大體的樣子,忙將她從身上撕下來,氣急道:“還不睡覺去,看像個什麼樣子。”廷瓏還欲往上貼,又怕姚氏翻臉再惹來一頓訓導,才甜蜜蜜笑呵呵道:“那女兒去睡了,太太也安歇吧。”
見她裝乖,姚氏又忍不住笑道:“老太君張口閉口的叫你們姊妹猢猻,可見她老人家看的明瞭。回去吧,莫在這惹我生氣。”廷瓏見母親雖是斥責,卻是一臉的笑意,才笑嘻嘻的告退,自回房去跟蓮翹兩個收拾東西預備明日去莊上住。
翌日吃了早飯,大太太和姚氏就隨玉清去聽濤院辭方老爺子,廷瓏和姊妹們散座在堂屋,等著太太回來下山。廷瓏見人人臉上都帶著些怏怏然,唯廷碧一臉喜色,不時對廷瑗竊竊私語,廷瑗卻不怎麼精神,也不大理睬。滿屋裡掃了一圈,廷瓏就隻眼觀鼻,鼻觀心的端坐著,心裡想著怎樣佈置新宅。
不多時,只見個穿豆花綠的小丫頭掀了簾子進來,正是玉清隨身的丫頭翠兒,那翠兒先施了一禮才道:“太太請表小姐和九姑娘去聽濤院。”
廷瓏聽見單叫廷瑗和自己,也不多問,起身等廷瑗走在自己前頭,才尾隨而去,半路上廷瑗就問:“翠兒,舅媽為的什麼叫我們倆個?”
那叫翠兒的丫頭便咬著舌頭笑回道:“老太爺最厭煩人多吵鬧,咱們一直都在外面等著的,裡頭跟的人只叫傳話請兩位姑娘,並不知道為的什麼。”
說著就到了地方,廷瑗也不再問,帶著廷瓏進了外祖的書房,兩姊妹行了禮便肅立在一旁。
廷瓏抬頭見母親和大伯母、玉清舅媽都坐在靠西邊擺著的幾個墩子上,具是臉上含笑。又看向方老爺子,見他老人家正面帶微笑,慈愛的看著她和廷瑗所立之處,忙低下頭去。
就聽玉清舅媽道:“莫怪老爺子喜歡這兩個孩子,這麼精精神神的小樹似地,任誰看見也要誇一聲聰明、齊整。”話音剛落,大太太又接道:“媛兒,瓏兒,老爺子要把你們兩個留下讀書,我想著家去也是整日跟姊妹們胡鬧,不如安心住下長些學問吧。”
廷瓏聽見這話不斥噩耗,忙抬頭去看姚氏,滿眼的焦急,姚氏看見了用眼盯了她一下,廷瓏見了忙垂下雙目規矩站著,心裡生怕母親把她扔下。
就聽方老爺子嚴肅道:“我看媛兒回去這兩年無甚長進,更添了跳脫浮躁,正合該好好讀兩本聖賢書養性。瓏兒這孩子雖基礎不牢,起承轉合不甚講究,那策論的見解倒頗合經世濟民之道,我瞧著有些見地。”
姚氏忙笑道:“看老爺子把她誇的,她一個女孩兒家每日裡不過做做針黹罷了,哪裡懂那些個。”
老爺子一揮手,道:“雖是女孩兒,於經濟之道也不可不知。”又指指玉清,道:“便是像她舅媽一樣管家,難道就不需有些才幹?我看論管家業,我這媳婦兒倒比那不省事的兒子強些。”
玉清聽了忙笑道:“爹怎麼當著親戚說這個,我做什麼,還不是仰仗爹的提點”,又笑著對姚氏道:“老爺子的話也是正理,我原先在家的時候連當票也不認得,嫁過來便要看賬,不知費了多少力氣。”又像突然想起來似地,道:“老爺可記得,我孃家的三姑娘妍兒?今年十五歲,也不小了,我正想著接她來住兩天,不如叫她也同媛兒兩個一起跟著您老人家學學道理。”
方老爺子聽了捋了捋鬍鬚,慢慢道:“若是耐得住性子跟著來聽也未嘗不可。”
玉清聽了忙笑著道:“那倒是那孩子的造化了。”又對姚氏道:“要說那妍兒,還是你家大兒媳婦的叔輩妹妹,性子最好的。”
姚氏聽見便順口答應道:“哦,原來是婉兒的妹妹,那想來性情是沒的挑了。”
玉清就道:“可不是,何家教養女兒都是自七歲開蒙便讀《女誡》、《女則》這些書養性,女孩們最是守規矩的……”說了這句便不往下說。
姚氏冷眼瞧著玉清,見她聽見老爺子誇廷瓏有管家的才幹臉上就變了一變,急忙求了老爺子把她孃家的外甥女接來讀書。想了想以然那孩子,心裡暗歎一聲,慢慢蓋上茶碗,才笑道:“維信兄弟志不在此,滿莊裡的事全賴玉清操持,就是我見了也是極欽佩的。話說回來,有幾個又有玉清這樣福氣,嫁到這樣的人家,管著南北十三省的生意?想來尋常女孩兒嫁了人不過是在後宅裡操持家務相夫教子罷了。”又笑了笑道:“老爺子的話也是正理,我看不如叫瓏兒跟著他兄弟每日清早來上課,下午仍舊回去做做針線,正好我們老爺自己在山上住也沒個伺候的人,我正要鋪陳了原先的小莊帶孩子們過去陪著,如此倒也近便,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