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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一掛小葉紫檀串,還有幾對鑄成各種花樣的小金銀錁子,形態各異,不知是討的什麼意頭,正拿在手裡把玩,琢磨,不想吳媽看見趕忙收了起來。
不一會兒就有家人來報說;“大少爺接親回來,已經到了街口。”姚氏就帶著眾女眷往前邊去了,又過了一會兒,就聽見前院裡鞭炮噼啪作響了好大工夫,廷瓏知道是新人到了,拉著蓮翹要出去看新娘子。蓮翹還是孩子心性,自然願意,給囡囡穿戴的暖和了就抱出去站在抄手遊廊下瞧新鮮。
儐相已經請了新人下轎,新娘子蒙著蓋頭,左邊扶著喜娘,右邊扶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大丫鬟。廷瓚在前面用一匹大紅綢子引著新娘子進了堂屋。
廷瓏見什麼也看不見了,才拉著蓮翹回去。
這邊儐相贊禮,新人拜了天地,再給張英和姚氏行過禮,就將新娘子送入洞房,坐床撒帳揭了蓋頭。瓚哥見新娘子低眉斂目,嬌羞可人,按下心中歡喜,自去前院敬酒,一直鬧到天黑,親朋至交陸續散了,瓚哥方得回房。姚氏又打點下人盤查杯碟茶器,桌圍椅褡,忙到亥時方收拾完畢。
廷瓏第二天去正房請安,瓚哥和新娘子已經到了,正跪在蒲團上給公婆敬茶。張英跟姚氏都端了茶,張英嘉勉了幾句相敬如賓,舉案齊眉的話,姚氏賞了一封紅包,又退了一隻翡翠鐲子籠在新媳婦兒腕上,笑微微的說了些開枝散葉的話。
廷瓏進了門就坐在廷玉下首椅子上,見姚氏說到這,新嫂子的耳朵都燒紅了,頭低的要掉下來,心裡感嘆,果然是純情少女呀,看看,什麼叫最是那一低頭的風情……
廷瓏只顧欣賞眼前春色,一臉笑眯眯的,連姚氏叫她“瓏兒”都沒反應過來。廷玉只得走過去把一臉傻笑的妹妹從椅子上抱下來,牽到母親跟前。姚氏就叫廷玉跟廷瓏給嫂子見禮,瓚哥媳婦兒忙扶住不肯受,從身邊丫頭手裡接過兩個刻絲纏枝的荷包,取了藍底的給廷玉,取了個銀紅的給廷瓏。
廷瓏見小嫂子頭上插著五鳳銜珠的步搖,身上穿著百蝶穿花大紅洋緞襖,下著大紅撒花洋縐裙,走路嫻雅,只露一點鞋尖,但是明顯身量尚小,一團稚氣,就覺得大哥有摧殘未成年人的嫌疑,眼睛不斷的在大哥哥和小嫂子身上打轉。
等擺了飯上來,小嫂子就自動站在姚氏身後伺候著。姚氏似乎對她如此識相十分滿意,一直臉上帶著笑,等飯菜上齊,才回頭對媳婦兒說:“瓚哥媳婦兒坐下吃飯,咱們家的長輩都在桐山,等回去那邊,再立規矩不遲。”小嫂子明顯家教成功,無論如何不肯就座,直到連張英都開口道:“知道你是個孝順孩子,往後好好照顧瓚哥,友悌弟妹就是了,不在這些小事上頭。”小嫂子就用眼睛去看瓚哥,見瓚哥微不可察的點了下頭,才紅了臉到他下首坐下。
廷瓏才剛下定決心,要努力學習,以期成為符合社會規範的優秀淑女,家裡就來了這麼個無一處不典範的嫂子,自是大感興趣,行動坐臥,都願意和她親近。
何氏新進門,正要親近婆母小姑,如此,更求之不得。
姚氏正冷眼勘查新媳婦品性,見她侍奉長輩恭敬,對待小姑友愛,溫柔靦腆,也很喜歡。
至於,最該喜歡的廷瓚喜不喜歡——那個木頭人的心理就不好揣測了。雖是新婚,看他跟原來也沒什麼兩樣,清晨即起,在書房窩一天,吃過晚飯才回房去。廷瓏只能從不管誰提起大哥哥,小嫂子的耳朵就會立刻燒起來這點,稍微有點聯想。
三朝回門那天,正是廷瓏兩週歲生辰,張英寫了一幅字,全文的意思就是祝禱他小女兒如何的平安康泰,賢良淑德……廷瓏無語。
姚氏給了她一串開了光的老珠手串……不知道值不值錢。
大哥哥送了她一卷給小孩看的全是圖畫的話本……這個是要啟發她的繪畫天賦嗎?
廷玉則找一個九連環給她……哼,他自己玩剩下的吧。
小嫂子親自下廚煮了素面又送了她一對打成兔子形狀的銀錁子……多實惠呀,有的吃,還有的花,真是秀外慧中,善解人意!
全家吃過飯,張英去上朝,廷玉去塾裡,姚氏就打發了瓚哥兩口子回門。
廷瓏仍舊跟著姚氏看她打理家事,等她得空的時候來說說話。比如說:“瓏哥幹什麼呢?” ————她明明在學繡花,多麼顯而易見。
————“蓮翹,把針都收好了,看扎著她。”
“瓏哥這又是幹什麼呢?”
————她當然是在學下棋呀,這個還有什麼好疑問的。
———— “蓮翹,快把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