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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在心頭暗暗慶幸,幸好自己反應快,否則,此刻手中的這片肚兜,恐怕就是殺人的利器,而不是女子的溫軟香衣。
說完,他踱步上前,一掌掀風,將自己面前的屏風震開,得以看清眼前。
趴伏在浴桶邊上的趙嵐,渾身溼透,墨黑的長髮垂腰,一隻右手託著自己潔白如玉,毫無瑕疵的臉頰,姿態懶散。
她的黑眸不悅地微微張開,紅唇還粘著幾片玫瑰色的花瓣兒,彎出一抹似嘲似諷的弧形,目光撩起,從下到上地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視線停在他的臉上,一直不動聲色的趙嵐也不禁呼吸微微一滯。
第一眼看去,在這初雪晚晴的冬夜裡竟令人有一種溫暖,不過是最普通的一襲白袍,卻將他的肌膚襯得如崑山雪蓮,玉簪束起一頭青絲,濃眉斜飛,卻並無張狂之氣。一雙杏子形狀的眼眸,猶如星河般燦爛璀璨,英挺的鼻樑下,他的薄薄紅唇正微微挽出了一抹笑,乍一看溫柔繾綣,其實卻隱隱裹挾著嘲諷味道。
趙嵐百無聊賴地翻了個身,仰面朝上,舒展著雙臂,撩起水來,胸前的雪白丘壑隱藏在水下,片片花瓣遮擋著。
“世上居然還有這麼美的殺手,真是暴殄天物。他們人人都說你是美男子,我還曾不屑。看來,當年我母妃瞬間心軟,留你一命,也是看在你這完美無缺的一張臉吧。”
她咯咯笑著,像是在向他道歉似的。
男人微微低下頭,像是被戳中了心底事一般。
不過,很快,他嘴邊的笑靨加深,回應道:“豈止是長公主一人驚訝,在下也深為震驚,原來‘暗河’新任首領,是個這麼年輕的女人。不,是女孩兒才對。”
男人閱人無數,眸光一閃,自然瞥見了趙嵐手臂上的一點赤紅,守宮砂。
他的話,顯然未能取悅到趙嵐。
她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冷冷回應道:“怎麼,我不能服眾嗎?這個位置我已經坐了快三年,在你之前,所有對我心生懷疑的人,現在都在閻王爺那裡。你若也想挑戰,大可以來試試。”
說罷,趙嵐猛地一擊水面,沉靜的水面當即如油鍋沸騰般,顆顆水珠炸起,每一顆都猶如炮彈,直直向男人的面龐快速襲去!
他步步後退,揮起袖袍,雖然全數避開,但氣息已亂。
頗為狼狽地站定,男人眉宇間閃過一絲古怪,難道,五年的時間,自己竟然已如此不堪……
“別多想,你能避開已經實屬不易,江湖上能做到的人,不超過十個。”
趙嵐騰身而起,帶起無數水滴,再落地的時候,她浸溼的身體上已經多了一件寬大的紅袍。
這個年紀的女孩兒,本不適合這樣深的紅,但對於她來說,卻是個例外。
暈溼的紅衣薄如蟬翼,緊貼在趙嵐的雪肌上,被霧氣燻蒸的小臉,如熟透的水蜜桃,散發著誘人的芬芳,溼嘟嘟的杏眸半眯著,唇上一抹豔紅,燭火閃爍,更襯得她如妖似魅。
她赤足步步走近,嬌軀幾乎貼在了男人的身上,輕啟朱唇,如蘭似麝。
“我交代你做的事情呢?”
他垂下眼,儘可能地站直身體,平靜道:“找到了。”
下一秒,從房樑上應聲而落一個黑色的布袋,很重,“嘭”一聲落在了地上。
聽見巨響,一直隱藏在暗處的采苓不覺間探頭,趙嵐掀起眼皮,朝她做了個手勢,示意自己無礙,那身影便立即消失在層層疊疊的幔帳之後。
男人轉身,抽出背後的劍,劍尖兒一挑,黑布應聲而破,露出一個年輕男人來,顯然已經昏迷多時。
“就這個麼?身體看起來倒是健壯,好像一頭熊似的呢。他叫什麼,哪裡人?”
趙嵐取過一盞燭臺,走近了一些,伸出白嫩的足尖踢了踢地上躺著的男人,出聲問道。
“不知道,我在燮國和寧國邊界一帶發現他的,當時,他好像在被什麼人追殺,被我趁機截了下來。已經送到了出塵谷,谷主親自施診,金針封穴,過往的事情,他已經全都不記得了,武功也廢了,現在就像是個稚兒一般。”
男人收起劍,小心地站在燭火照映不到自己的地方。
自從五年前,在楚國遭遇敵手以硫磺彈襲擊,他便對火有一種莫名的恐懼,直到今日,仍無法擺脫當日夢魘。
不錯,這個深夜到訪拾雲殿的“貴客”,風度翩翩的白衣男人,便是“暗河”中有名的殺手之一,逍遙子。眾人皆以為他已身死,卻不料,他竟然還活得好好的,居然出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