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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過的話——可不是全藏著心眼兒嗎?
他心裡咯噔一下,突然覺得自己可能又不知不覺地犯了大忌。
津封向來是防守重地,能認識龍翎的人不多,大多隻是在祭奠上遠遠看見過一眼。由於先入為主,這位大大咧咧的大夫很容易就開啟了自己的心防。
他笑起來好看,不刻意說話時就完全不會讓人注意到他的存在,他渾身上下半點惡意也無,單純直接,就眼下看來,也純粹是個為醫術瘋狂的年輕人罷了。
他不當自己是小孩兒,不對自己偶爾蹦出的古怪言詞有任何驚異反應,他適應力極強,能很快與人拉近關係,卻沒有任何刻意為之的行跡。
景昀越想,心裡越是發冷,摟在男人脖子上的手臂幾乎僵硬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壓到了麻筋,整條胳膊竟逐漸發麻起來。
細想想,他想見曲閒之,他對曲閒之的徒弟顯示出了絕對的氣量,他追著曲閒之悵然若失的樣子。
他是在利用自己?
攀住自己這條線,確實是靠近曲閒之最近的辦法,沒有之一。
龍翎不是那麼容易靠近的,他周圍的護衛隊也不會容忍陌生人靠近,長老們更別提了,而曲閒之在整個九弋又只聽族長和長老的吩咐,排除這兩條路,剩下的只有自己了。
自己起不了決定性作用,但若是跟龍翎商量商量,龍翎也不會拒絕。
和世人是早就摸透了?還是……自己想多了?
景昀太陽穴又一陣陣發疼,他突然覺得這日子沒法過了。好不容易覺得可以拉近培養的夥伴,卻可能是有心機靠近自己的人,他現在是不是看誰都能把思路一歪歪到山那頭去?
若真主真有顯靈,他讓自己重生一次不是來了卻遺憾,而是來折騰自己的吧?
難道是以前禱告的時候不夠虔誠,惹怒了真主?
景昀發現自己的思維散得有點收不回來,他居然在想,真主居然是這麼小氣的神?
“到了。”和世人的話適時地拉回了景昀。
景昀瞪著一雙迷茫的眼睛,不說話,臉蛋兒粉嘟嘟地,柔軟的唇微張著,看起來竟有些呆得可愛。
和世人忍不住笑出聲,將他放下地,道:“我得跟你家大人說一聲,這藥該怎麼用。提摩是困了?”
景昀呆呆地哦了一聲,仰臉看著和世人。
和世人推開柵欄門,大黃從裡頭撲了出來。
景昀一見大黃,頓時撲了上去。
“大黃!”
“汪!呼——呼——”
大黃大概剛在泥地裡野完回來,一身的泥,吐著舌頭喘著出氣。
眼看景昀就要撲到一灘泥上,和世人堪堪將小孩兒拉住了,半摟著腰拖到懷裡,笑道:“這不行,傷口萬一感染了呢?”
景昀一愣,大黃很通靈性,黑豆似的眼睛看看小主子又看看和世人,歪了個頭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