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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治賢一臉驚呆的看著他,難道李拾歡真的被江亮搶走了?不是吧,他的老闆怎麼會輸給那個痞子一樣的人?徐徹無視了王治賢精彩的表情,頭也不回的往車庫走去。
他打電話推掉了今天的應酬,一個人開車回到家裡,準確的說是冷冰冰的房子裡。這座房子是用冰冷的水,凝固的水泥,堅硬的磚頭砌成的,當然會是冷冰冰的。但李拾歡在的這五個月,他從來沒有覺得這個地方冷,因為他知道每天回家會有人給他灌醒酒茶,會任由他為所欲為,哪怕叫著別人的名字,他還是會很熱情的抱著自己。
要到地址以後,他本來想自己去大學城找。那地址寫的只是大學城幾個字,沒有街道門牌,甚至連手機都不是真的,那個號碼打過去會自動跳轉到一個公用電話亭去。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下單的人是王治賢,李拾歡心裡有了戒備才會那麼做。
想起那天在迷藍,江亮和他攤牌以後,問他的話:“徐先生,謝謝你想到淘寶店的事,幫了我們很大的忙,我們利用這個一定能找到小歡。這個大學城裡有他最想讀的大學,我知道怎麼去找他了。不過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和他見面,不要去找他打擾他的生活。”
“你憑什麼要求我不見他?”他記得當時的自己很是生氣,覺得這個男人不可理喻。
“那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去找他?”他的反問讓徐徹一愣。
“因為……因為他現在身無分文,我怕他一個人沒地方去會……”這話說得太勉強了,他自己都說不下去。
“徐先生,你現在說這話,實在沒有什麼說服力。他離開你的時候,是把全部的錢放在你的桌上的,你早就應該知道他身無分文了吧。那時候你不擔心,還要趕走他,現在還說這個,有什麼意義?”江亮的話非常犀利,像刀子一樣戳中他的內心。
“但我那時候以為他會回到迷藍,我不知道他已經是自由身,不知道他根本沒地方可以去!”徐徹吞吞吐吐的想要再說什麼,終究沒能繼續下去。
“你的意思是你現在知道小歡沒地方去,所以想收容他?請問你要以什麼身份這麼做,論交情,我和卷卷都比你有資格。你是他的金主,現在你不想繼續包養他了,並且親口要他滾,所以他退了你的錢,你們之間的關係已經解除。你有什麼立場去找他?”
“我……我……”
“你總不會想說是因為知道小歡喜歡你,你呢,既回應不了他的感情,還嫌棄他的身份,卻又非常同情他,看他落魄,覺得良心不安,所以你想可憐他?”江亮的語氣裡已經有了怒意。
“巖哥……我想徐先生他也不是這樣的人。”卷卷在旁邊想要勸解,然而又無從開口。
“你說的對,我沒有理由再去見他。如果你們找到他,麻煩轉告我一聲。”徐徹沒有辦法辯駁他的話,轉而平靜的囑託。
“我為什麼要轉告你?轉告你他很平安又怎麼樣?說他有事你又能怎麼樣?有我在他身邊,自然會照顧他好,至於您這位金主,還希望您以後別去招惹他。他不過是你花錢買來的工具,迷藍到處都有這樣的人,但小歡對我來說卻只有這一個。你既然不能珍惜他,就不要擺出現在戀戀不捨的樣子。我很感謝你幫我們找他,你要我告訴你我和小歡的過去,我也已經照做,現在我和你,你和他都是兩清,希望你從此以後都不要再招惹他了。”
江亮的話非常的直接,而徐徹越聽臉色越蒼白,終究只是點了點頭便離開了迷藍。
沙發還是那麼軟,他坐在這裡,一口一口的灌酒,早已顧不得電視裡演的愛恨情仇。從來都是看的財經新聞,怎麼今晚看起狗血愛情劇了?他回過神來,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有點茫然。這一瓶又空了,他起身想去冰箱拿酒,卻站立不穩,摔回了沙發上。他想起那次中醫囑咐他,為了李拾歡的身體,不能讓房事太過,所以自己寧願自助也不肯去碰他。那時候他好像誤會自己刻意冷落,殷勤無比的跪在這個沙發上幫他解決。
他當時只覺得他一定是做慣了這些,覺得很是厭惡,以為在李拾歡心裡,自己和他服務過的那些人都是一樣的。他一想到這些,就對李拾歡發脾氣,而事實上,他不就是以他金主的身份在包養他,身份確實就和那些去迷藍找他的男人沒什麼不同?徐徹想了許久,根本反駁不了,卻又很不甘心。
酒勁上來,他只覺得全身越來越熱,便去了洗手間,想要好好的洗澡,讓自己清醒一點,把事情想明白。刮鬍水好像用完了,他連忙開啟抽屜再翻一瓶,卻見在角落處放著半瓶不同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