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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來了金三千與聶震,還有聶小肥,無論如何是住不下了。
金三千早就醒來了,聽著院子裡的動靜,只覺這小院安謐,時光美好,此間並無人認識他,也許這是個好的開始。身邊聶震還在沉睡,聶小肥倒與他主子是一對兒,在對面矮塌上縮著身子,竟然也睡的安穩。
一直到太陽穿透濃霧,窗欞一片亮白,他們三個才起身。
秦博已經在院子裡坐著,膝頭上蓋著條厚褥子,目光穿過院門,直盯著河邊忙碌的影子。見他們三個起來了,指了指廚房:“小苒在河邊洗涮舟子,廚房裡有熱水跟早飯,麻煩小哥端一下。”
聶小肥進了廚房,發現裡面鍋灶都非常潔淨,大鍋裡燒著水,另一邊火上還溫著早飯,清粥包子,灶臺上放著麻油小菜。
三人洗漱完畢,索性在院子裡坐下吃起早餐來。
河沿邊上,秦苒提了水將小舟從裡到外徹底的清洗,見到早起前來洗衣的婦人,便出聲招呼。程母端著衣盆出了院門,瞧見了秦苒,便有幾分躊躇,不防秦苒揚起大大的笑臉,笑著招呼:“程嬸早!”
程氏索性硬著頭皮走了過來,“小苒幾時回來的?”又心虛的往自家門口瞧了一眼,想到昨晚程松寧溫書到三更,想來這會還在睡,又略心安了幾分。
秦苒分明將她的擔憂看到,但面上笑容一點未變:“……我昨日就回來了,還帶了些上京的特產,給嬸與松寧哥哥也帶了一份,我回頭送您家去。”
程氏為難的站在那裡,“這……松寧這孩子考中了秀才,最近正在用功讀書,還是不要打攪他的好。”拒絕的意味明顯。
旁邊洗衣的金氏湊趣,“那是,寧哥兒就是個當官的料。”
秦苒笑咪咪附和:“松寧哥哥向來用功,將來再娶個賢惠的嫂子回來,我瞧著程嬸的福氣還在後頭呢。”
程氏聽到她這話,如釋重負,笑容便瞬間熱情了起來。
等她提著桶子刷子往回走,隱約聽得金氏小聲嘀咕:“……她倒是個識趣的,知道配不上寧哥兒,倒也不痴心枉想……”
程氏嘆息的聲音傳了來:“其實……苒娘是個好孩子,可惜了……”
她二人正議論的起勁,金氏忽覺得有道冷光直刺了過來,她循著感覺去瞧,秦家小院裡正坐著兩名陌生的年輕男子吃飯,其中一名衣著華貴,目光如刺,冷冷瞧了過來。
她不過市井婦人,只覺給這目光一瞧,心裡好像三九天吞了冰塊,不由打了個哆嗦,也不知道秦家這丫頭從哪裡勾引來的年輕男子,透著股嚇人的戾氣。
秦苒渾然無事的進了院子,見幾人吃的差不多了,便揭起秦博膝上的褥子,轉身彎腰,穩穩背了秦博往正房而去,看樣子,此事做的慣熟。
聶小肥當初跟著聶震聽得靳以鵬說秦家家境如何不好,秦苒如何辛苦持家,終究只當虛言,很難相信一個小姑娘挑起養家重擔。如今見得秦苒腳步穩穩,這家裡又井井有條,終於相信,不由吶吶:“秦姑娘……真不容易!”便是連金三千的目光也不覺柔軟了起來。
聶震端著半空的粥碗,目光落在了不息的漕河水上,此刻河水反射著陽光,刺人眼目。
他的武功極佳,尤其耳力,河邊那兩名婦人的議論之聲聽得一清二楚,連秦苒的應答也一字不漏。
無疑,秦苒的應答是極得體的。
不過得體的秦苒遇上渾人錢泰,也有勃然大怒失了分寸的時候。
自秦苒去了上京,錢泰望眼欲穿的等著,好不容易小半年過去了,終於打聽得秦苒回來了,姓靳的小子沒回來。
這對秦泰來說,著實是個好訊息。
小半年間,錢大錢苦口婆心的勸說了他無數次,比如‘秦娘子的娘就是跟人私奔的,如今女兒跟著靳家小子私奔也沒有什麼奇怪的……’,迎接他的是一頓老拳。
錢大錢是忠僕,認為公子入了魔障,他自然有義務解救,還要再勸。
‘公子家境富裕一表人才,看中了秦娘子是她的福氣,她非要有眼無珠,跟著個漕上的漢子瞎跑,這等女子實不配得公子愛重……’,這次迎接他的是一頓鞋底子。
錢泰是個固執的人,他回頭反覆想,覺得秦苒不是會跟人私奔的女子,與靳以鵬上京一定是有要事辦,特意尋了人打聽秦靳兩家,得到的結果讓他眉開眼笑。
“秦靳兩家算得世交,苒娘與姓靳的小子一起長大,也算有些兄妹之情,兩人結伴出門有甚奇怪?”
錢大錢覺得自己有必要為公子的衣食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