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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震不語,心道小金這毛病住在秦家也挺好,不然秦姑娘當著他的面向小金獻殷勤……這實在有傷他的自尊。
不止。
不知道是不是回到家有了秦博撐腰,秦苒多少有了底氣,如今對著聶震主僕倆,不但沒有對著金三千的尊敬謹慎,而且貌似還有不少偏見,哪怕聶震已經被她順手拿來擋了兩回桃花。
第一回便是在靳家門口被錢泰攔住了,還讓那傻小子誤以為聶震是她的什麼人,她全然無所謂並不曾出言澄清。
第二回,卻是近日程松寧聽聞秦苒回來,特意登門拜訪。
小半年未見,程松寧日夜苦讀,新近又中了秀才,全力以赴要考舉人,只覺自己已經成人,在自己的終身大事之上有了足夠與程母討價還價的籌碼,便將程母先前的嘮叨丟到了腦後,興沖沖擱下書本到秦家串門,美其名曰:勞逸結合。
他串門也有個名目,不是探望歸家的秦苒,而是來與秦父下下棋鬆快一回,順便看看秦父近況。
秦苒不在家的時候,程松寧沒少往秦家跑,秦母倒也不怎麼攔他。
程松寧進了秦家小院,見到了洗衣的秦苒,頓時喜形於色:“小苒你幾時回來的?”瞧著氣色倒極好,他也安心了幾分。
實話實說,秦苒對程松寧沒有一點反感之處。這少年從小到大都對她寬和溫柔,要不是他有個話裡話外流露出想攀一門官親的母親,兩家正常來往再好不過。
“恭喜松寧哥哥考中了秀才,明春就是舉人老爺了!”
秦苒笑著恭喜他,又請了他進屋。
程松寧的目光半天都捨不得從她臉上挪開。
房裡溫暖如春,進入了十月中旬,天氣幽溼潮冷,秦博腿疾不能受寒,秦苒便每日裡替他籠著火盆。此刻秦博兩腿都□在外面,金三千正替他扎著針,看到程松寧,也笑著招呼他。
本來程松寧只聽程母說秦苒從上京專程請了大夫來為秦父治腿,乍然見了在旁圍觀金三千診療的聶震,心裡便升起警惕之心來。面前的男子無論是從穿著到相貌及談吐都無法令人忽略。
程松寧打起精神來應對,還未說三句話,便聽得程母在院門口高聲問道:“小苒,松寧可來過你家?”
“在的。”秦苒將盆裡最後一件衣服淘乾淨往晾衣杆搭了上去。
秦母強笑道:“我還以為你松寧哥在房裡溫書呢,進房裡一瞧他竟不在。灶上才給他煮了酒釀桂花丸子暖身子,再不吃恐要放涼了。”
她這也防的太過明顯了些。秦苒心裡不快,邊請了程母進房,邊露出幾分羞澀模樣:“我就要與聶郎訂親了,松寧哥還不認識他呢,他們也該認識一下了。”
房裡正坐著聊天的眾人頓時靜了下來。
聶小肥暗暗吐舌頭:這位秦姑娘難道起了攀附的心思?
聶震在繼“被誤解”之後,又要“被訂婚”,事情太過突兀,面對著探照燈一般直探到臉上的神色,這其中有秦博的,金三千的,還有方才還相談甚歡的程松寧的目光,向來應對各種場面都遊刃有餘的聶大少沉默了。
他委實不曾經歷過這種場面,實在是要考慮一下,是當面拆穿秦苒的謊言,還是繼續被這小姑娘利用下去。
程氏正一腳跨進房門,聽得這話明顯大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便自然了許多。
“這倒是,你們從小一起長大,松寧就像你哥哥似的,是該認識認識了。”心裡不由鄙棄,金氏果然沒有說錯,到底是漕河上長大的野丫頭,又有個那樣的娘,還未同男子訂親,便這麼大張旗鼓的宣揚,不過總算不會再與她家兒子有任何瓜葛了。
待到進得房裡,親眼目睹了聶公子,見他的好生斯文俊俏,(這是沒見過他紈絝無賴的一面)身上衣袍又富貴,連束髮的冠子都是翠玉所制,嘴裡將聶震誇了又誇,心裡忍不住嘀咕:這樣人才家世的公子,真能看上秦苒?別是納妾吧?
程氏寡婦拉兒子,在她眼裡程松寧便是個寶,只有她家瞧不上別人家的,哪有別人家的閨女先自瞧不上她家兒子的。更何況是個她都不願意讓娶進門的姑娘,怎的還會有聶震這樣的冤大頭看得上秦苒?
她心裡無數疑問,偏又不好詳細詢問,只坐在那裡旁敲側擊的問聶震的家世,聽得他家在淮安府,又是嫡子,家中薄有資產,那疑惑的表情裡深深表達著“你眼神不好腦子壞掉了吧竟然看上秦苒這樣的野丫頭?”
聶大少的自尊心前所未有的膨脹了起來,瞧吧,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當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