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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宅子他早查探過了,僕人甚少,護院更無,就是個普通的民宅,防護能力連靳家大宅都比不上。
哪知道交手之後,他心中便開始後悔:尼瑪這貨以前純粹是裝的,居然是個高手!
這宅子有他震著,哪裡還用得著護院?
那晚上聶震心情也不太爽,縱然他用了些許小手段,如今婚期也確定了下來,只等迎娶美嬌娘,可是瞧著自家媳婦兒那幅抗拒的樣子,還未將他放在心上,這一點令他至為鬱悶。
從身形刀法之上,聶震已經瞧出是翁魚,索性也不揭破他的真面目,只駢指為刀,將他身上衣衫盡數切破,只劃傷皮下寸許,卻不曾揭下他面巾布,最後掄起膀子將他從房裡扔了出去……然後,洗洗睡了。
睡前運動之後,失眠症神馬的最容易治癒。
聶小肥在自己房裡聽得動靜,見怪不怪,翻個身繼續去睡。
不得不說,他對聶震實是無比信任,這一點連聶四通也比不上。
翁小魚吃了大虧,肋骨被摔斷了三根,身上無數豎形傷口,鼻青臉腫摸著回到了翁大成的宅子裡,去尋聶震。
無意之中探查出聶震的實力,這一點簡直太震憾了!
翁大成婚後與馮苑舉案齊眉。
馮苑是個聰慧的女子,這件婚事既然不能違拗,也只有順從了。她又是個溫柔小意的,雖然心底裡嫌棄翁大成粗莽老相,喝醉了酒呼嚕震天,睡覺磨牙放屁,吃的熱了開襟亮膀子……也還是硬著頭皮溫柔侍候他。
翁大成最喜歡的便是溫柔小意的女子,又正在新婚蜜月期,私窠子裡大膽放浪的姐兒們酬和的多了,如今娶回來個易害羞的,閨房之樂當真令人樂而忘返。
剩下聶霖隻影對孤燈,大半夜看到翁魚血淋淋闖了進來,不由大吃一驚。
翁魚將在聶震的宅子裡所遇一五一十的稟報了,聶霖的臉當即便沉了下去。
這件事,再想不到!
他輕視了聶震這麼多年,哪知道到頭來卻被他騙了!
再想及上次錢家被圍事件,好好一塊到嘴的肥肉愣是被他搞飛不說,還將好不容易結交的鹽運司荀大人給得罪了個徹底。
聽說後來卞策向上司狀告鹽運司無故圍堵縣衙及民宅,在清江浦大肆逞威。
他頭上的知府大人也不是吃素的,當即令人徹查,並將鹽司同知申斥一番。
鹽司同知受了上司申斥,這股怒火自然對準了荀新亮,並將他撤職查辦。
荀新亮沒吃著雞倒惹來一身騒,委實難堪,差點將聶霖派過去聯絡的人給宰了。
聶霖經營了許久的這條線便斷了,如今又聽聞這事,心頭頓時將聶震恨了個半死。
沒過兩日,聶霖提議馮天德退休,讓翁大成做清江浦漕幫壇主,被馮天德拒絕了,頓時心中更加窩火。
馮天德在清江浦經營數年,一朝嫁女,原本想著背靠大樹好乘涼,哪知道好景不長,女婿與兄弟合起夥來的騙他,想要搶班奪權,這簡直……太令人傷感情了!
翁婿感情被權利森森的傷害了。
他私下去見馮苑,苦口婆心,百般勸說:“你既嫁了人,就該為孃家擔些事兒,怎能縱容挑唆夫君胡鬧呢?當清江浦是淮安府,一個漕幫壇主,說當就能當?”
馮苑心頭微涼,還是要勸:“爹爹你也一把年紀了,是時候放手好好養養了。凡事有你女婿,難道還你的富貴日子過?”
靳良雄是怎麼死的,山陽縣的壇主是怎麼死的,她都有耳聞,自小身在漕幫,這種流血犧牲的事情聽過不少,如今有翁大成頂成,自家老爹如果能夠平安退下來,的確是好事一樁。
再說,聶霖是啥樣人,翁大成翁魚是何樣人,馮苑嫁來這些日子,也瞭解不少。
現下他們是和和氣氣同自家老父商量,不過是礙著翁大成與馮天德這層關係,萬一逼急了,恐怕這層關係也不管用了。
馮苑苦勸老父,反被馮天德扇了兩巴掌:“大米白飯養成了你這樣兒的白眼狼!”打完了人甩手而去。
馮苑倒頭大哭,內心委屈擔憂哭告無門。
半個月以後,馮天德在自家花園子裡喝醉,跌進了荷花池裡淹死了。
他一生在漕河上行走,哪知道最後居然是這種死法。
接到訊息,馮苑整個人都傻了,只覺冷的厲害,上牙磕著下牙,不住打著寒顫。
侍候她的丫環去前院書房報訊,翁大成趕回臥房之後,見馮苑的目光都直了,將她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