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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看著卻並不覺得那位只是比較豪爽的樣貌明豔的大姐姐有什麼不好說話的。若不是因為人家已經心有所屬,舒敏總覺著這位看上了八阿哥的大姑娘反而比那個看著乖巧可人的小女兒更好相處些。做了自己嫂嫂的這位,雖說是良配,但並不是舒敏向來喜歡視作閨密的型別。
博琥查也是大忙人,剛剛新婚休沐過完,本想著回營裡看看,卻沒想到五阿哥在一場和部族軍隊的戰鬥中受傷毀了容,那場戰役也失敗了,連帶著丟了塊不大不小的地。一聽這樣的訊息,萬歲爺一面是心疼兒子,一面是覺得那幾個部族未免有些欺人太甚,馬上著人領了京郊的精兵奔赴塞外疆場。而這精兵的頭一份,便是博琥查所在的御林軍預備軍。
雖說朝廷都說,即便派了這支精兵奔赴前線,也不會有什麼真有什麼太過危險的事情,但家裡也還是人心惶惶的。尤其是額娘,平時多大的場面也不曾亂了陣腳,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卻還總是沒辦法放心。就連舒敏,說是讓家裡人安心,這話出口卻連自己都不信的。不因為別的,就是這古代的戰場,怎麼說都是冷兵器肉搏戰,刀劍無眼,她即便熟知歷史,知道自己的大哥歲數很大壽終正寢,卻還是沒法兒不擔心。
倒是剛過門的嫂子,看著卻是鎮定自若。只是過了兩日,舒敏才發現眼看著將家裡整理的井井有條的嫂子卻有著雙略微泛著紅色的眼圈。
而舒敏的成親典禮的前五天,正好是前線將士首戰告捷的日子,隨著前線捷報一起回到京城的還有各位前線將士的家信。作為副將的博琥查也讓信使帶了一個小包裹,其中一個裝了東西的小荷包在信裡指明瞭是哥哥送給妹妹的出嫁禮。
舒敏回了自己的小樓,坐在躺椅上開啟荷包,才發現是一串用狼牙銀珠子和一種紅色的圓潤的小石頭珠子攢起來的手串。看著這手串,舒敏還是覺得自己眼睛有些微酸,沒想到,即便自己入宮兩年,出宮回府後,與哥哥相聚不過幾日,自家哥哥攢出的這串手串竟然正和自己手腕的尺寸。剛過門的嫂嫂也拿到了哥哥的一份禮物,是塞外特有的一種樹的葉子,用舒敏小時候與哥哥玩鬧時候製作書頁書籤的辦法炮製好了,夾在一本不算很厚的邊關風物誌裡。
如此蹉跎了幾日,便到了舒敏的成親典禮。皇子的婚禮似乎與尋常人家有很多的不同,不需要孃家人自己去請來梳頭的十全太太,不管是喜娘丫鬟還是禮夫人都是欽天監和禮部安排好的,就連舒敏的喜服也不是普通女兒家一針一針繡出來的,全都是宮中內務府按制式置辦好的,只需舒敏自己拈了金繡線添些彩便可以了。看著正紅底色上翩飛的仙鶴鴻鵠,舒敏不得不感嘆封建主義社會的等級森嚴,正紅的底色,仙鶴與鴻鵠,也只有皇子妃能這般用了。拈了內務府送來的金銀繡線,舒敏想了想,還是繡了幾簇並蒂蓮花點綴其間。
典禮一早,還不到卯時,舒敏便被春書從床上撈了起來,半睜著眼睛認宮裡派來的那些嬤嬤們洗漱梳妝,明明前一晚被綾羅泡在了全是香料與花瓣的浴桶中整整一個時辰才爬出來,早晨卻又被嬤嬤們塞到了不知道有什麼配料總之聞起來就馥郁的要命的水裡。等折騰了一個多時辰,最後一位嬤嬤拍著舒敏的肩膀說“敏姑娘,給您收拾妥了”的時候,舒敏才睜大了眼睛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或許是因為傳說中的“開臉”工序,舒敏覆了薄薄一層丁香妝粉的臉龐顯得白裡透紅,因為被綾羅強烈要求才沒有打上太厚的胭脂膏子的兩腮因為恰到好處的淺紅色,看著如同熟了的海棠果。本來就靈動的大眼睛因為眼妝的襯托而顧盼生姿。舒敏覺得,鏡中的這個女子是自己,也不是自己,讓她產生了一些些恍惚。
推開舒敏閨房們走進來的玉沁看到舒敏呆呆盯著自己面前鏡子的模樣,不由得有些為舒敏不可多得的小孩子心性而失笑。拉過舒敏的右手,將遵太后懿旨拿來必須要套到舒敏腕子上的翡翠鐲子套在舒敏手上,“小姑奶奶,回神了,太后娘娘給您的添妝單子都放到了嫁妝禮裡面了!”又接過嬤嬤手中的如意果放到剛回神的舒敏手中讓她捧著,“您啊,從此就是皇子妃了!”
是啊,她從此就是皇子妃了。舒敏聽著玉沁的話,嘴角微微挽著,這還真是一種堪稱甜蜜的惆悵呢。
蓋著密不透風看什麼都是通紅一片連輪廓都找不到的紅蓋頭,舒敏扶著喜娘和丫鬟的手坐花轎,聽著鑼鼓聲喧鬧聲,後來到了胤禛的貝勒府之後落轎的歡呼聲。胤禛箭射轎門時候大家的起鬨聲。或許是因為看不到東西,視覺嚴重受阻的舒敏覺得自己的聽覺反而愈加優秀。皇子大婚當日不需在府內拜天地,要第二日新嫁娘著了皇子妃正裝早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