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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凱聽了之後，心猛地一沉：“賀老，你這是放棄的意思嗎？”
一直坐著的賀老，拿了一下身旁的柺杖，隨後站了了起來：“之前對方就像幽靈一樣存在，可我們始終沒能找到任何證據。幾十年可以改變很多事情。我們固守在地下之城，封塵了自己，而對手已經茁壯成長為參天大樹。這樣敵強我弱的博弈，勝算有多少呢？”
“就算沒有多少勝算，可你卻一直固守這個目標。賀老，我不相信你就這麼徹底放棄，你可是我們大家的精神支柱啊！”向凱道。
賀老拄著柺杖走到向凱的面前，定定的看了他幾秒：“向凱，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欣賞你嗎？因為你像極了年輕時候的我，有理想，有抱負，意氣風發。可是時間沉澱之後，我們便會更加認清現實。”
向凱的睫毛閃了幾下：“賀老，我不相信你會放棄！”
賀老又看了他幾秒：“放棄？我不想放棄，但我無法將整個千業城及地下之城的人置之度外。你說你把這裡面的人當成你的長輩，當成你的親友。可是你沒有，你想的是如何去拯救這個世界。”
向凱立馬認錯：“我錯了，我太過自我了，太輕易的做出決定了！”
見向凱認錯，賀老的眼神變了一下，回道：“認錯容易，犯錯更容易！”
向凱的表情立馬激動起來：“賀老，我確實錯了，因為年輕，因為衝動，所以各方面考慮不周。”
賀老聽完，拄著柺杖走到視窗，望著外面的全息投影，鳥語花香的畫面，讓人置身於環境幽靜的氛圍裡。
這裡沒有外面真實世界的真實場景，但全息投影滿足了一切，而且特別的逼真。可是逼真歸逼真，始終不能觸手。
“向凱，你其實沒有錯，年輕不就是這個樣子的嗎？只是我們老了而已！”賀老看著窗外全息投影裡的一直飛翔的小鳥。
小鳥揮動著翅膀，從木蘭花的樹上飛到旁邊的松柏樹枝上。
“賀老，我真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向凱再次認錯。
賀老盯著窗外的場景看了好一會，才緩緩的轉過頭：“說說你真實的計劃吧！”
向凱愣了下，張口道：“我的計劃就是呈報上來的計劃。”
賀老搖頭：“那份計劃書，我看過了，並非你真實的想法，而我想知道你真實的想法！”
果然向凱在賀老面前，是無法隱藏任何事情的。
兩人歲數差距很大，賀老完全可以做向凱的爺爺，但平日裡的相處，兩人更像是知己，一個眼神便知對方的意圖。
既然已經挑明，向凱也不再隱藏：“其實，計劃的宗旨是不變的，就是把艾希爭取到我們這邊，而且是完全自願的。”
“你對此有幾層把握！”賀老問。
“艾希這次配合調查，願意公開記憶雲，說明她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而且這個想法絕對不是輕易做出的決定。以她的影響力，公佈記憶雲，暴露了地下之城，傳播速度是無敵的。可是以陸奇洲的角度來看，他是絕對不會允許這份真實記憶被公佈出來。所以艾希的記憶，極有可能被篡改。我跟艾希相處不過兩天，但我相信她不會那麼輕易屈服的。”向凱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