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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球當司隸校尉,打算跟他上下呼應,一舉扳倒王甫和曹節。曹節等嗅出端倪,轟橋玄下臺。
曹節、王甫父兄子弟都當上卿、校、牧、守、令等職,他們的集團在全國大多數地方做官,所在地任上不是貪汙就是暴政。尤其是王甫的養子王吉,在沛國做相時相當殘暴,甚至到了變態的地步。所殺的犯人,大多采用車裂之刑,然後把屍塊用鐵絲串聯起來綁在車上,後面插著他所犯之罪,由當差的押著車到各郡縣巡展。遇到夏天,屍體腐爛。就用繩子綁著骨頭吊在車上,百姓看後大為驚駭。
王吉在任五年,濫殺無辜,專門避開豪強,專挑揀沒有權勢和後臺的人家欺負。可憐那些小中產階級,重罪殺頭,小過錯也殺頭。動輒連三族,誅六親。
陽球讓管理洛陽大區治安的京兆尹楊彪查抄到王甫的門生,在洛陽藏匿的國家財產七千多萬錢,楊彪向陽球告發。此案捅到時任太尉段熲那裡,他既不能得罪王甫,更不願意結怨士大夫,便以日食的藉口,自求免職。段熲主動下臺,剝掉王甫的屏障,他還沒意識到危險將至。
陽球當庭向皇帝稟告案情,上奏王甫、段熲、於登、袁赦、封羽等相互勾結,互為黨羽貪贓枉法的事實。
皇帝少時在河間老家生活清苦,知道錢的重要,即使當了皇帝,也是愛財勝過愛江山。王甫平日唯唯諾諾,沒想到竟敢貪汙國庫達七千萬,豈不令皇帝雷霆大怒?
皇帝不顧及曹節和王甫的意見,當即拍板捉拿王甫門生。並不是因為他們的罪惡令皇帝難以容忍,主要是因為他們竟然敢貪汙國庫七千多萬錢。陽球掌握的證據確鑿,犯罪事實清楚,皇帝當即批覆將他們逮捕下獄。
陽球將王甫、段熲等逮捕,收入洛陽北寺獄。另外還到沛國、永樂等地羈押回王甫的兩個養子永樂少府王萌和沛國相王吉。
陽球親自審問王甫等的罪行,血案累累,可謂五毒至極!王萌曾經當過司隸校尉,大罵陽球:你小子曾經伺候我父子像一條狗一樣,今天竟敢欺負主人?
陽球要人用泥土塞住王萌的嘴,讓差人輪番暴打他,王甫和兩個養子都死在亂杖之下。
段熲本來只是為了求家宅平安,沒想到受牽連落入大獄,羞愧交加,在獄中自殺。
陽球憤恨王吉過去對沛國無辜被殺害的人用車裂之刑,也效法王吉,將王甫的屍體用五馬分裂後,分塊懸掛在洛陽夏城門上示眾。將王甫的財產全部充公,妻妾子女都遷徙到邊境,永世不得迴轉。
陽球以王吉手段治王甫至深,但他卻太過殘暴。
橋玄和陽球取得階段性勝利,曹節本以為丟車保帥,甩出王甫能保住他的平安。誰知橋玄等人想要乘勝追擊,下一個就是曹節。
老奸巨猾隱藏得非常深的曹節,能否躲過此劫?
廝來殺往為哪般
王甫被殺,曹節為順帝劉保的遺孀虞貴人送葬時看到王甫的屍塊被胡亂地仍在路邊。天氣漸熱,屍塊上停滿蒼蠅,一兩隻野狗在啃噬屍體。
想想當年王甫和自己共同保護年少的皇帝、幽禁竇太后、誅殺大將軍竇武等一件件往事,昔日並肩兄弟,今成野狗之食。曹節別過臉去,不忍再看。
曹節想要為王甫報仇,為自己求得一線生機。一入皇帝內宮,便跪在地上說他看到的路邊慘狀,以及陽球膽大妄為,不把皇帝看在眼裡,還揚言要打擊全洛陽高官貴戚的細節一一陳述。皇帝已經被曹節說得拋屍路邊的場面掩鼻,又記起王甫昔日功德,自幼文章聰慧,明辨是非。王甫的功勞,他怎能翻臉就忘?
曹節一番煽風點火,攪動皇帝遷怒陽球,乘勢提出處理意見:陽球實在太殘暴,過去曾經是三府連奏的罪人,按道理應該免去官職。因為他在九江立下小功,才擢升任用。可這人喜好出名搶風頭,最愛名顯當世。司隸府需要沉著、冷靜之人掌權。不是誰施展個性、捉取名聲的舞臺。希望皇帝您將陽球調離司隸府,以免助長荼毒暴虐。
曹節這番話,看似沒有直接告狀,這也就是對劉宏和皇權深刻了解的人才能說得出來。
皇帝不喜歡什麼?不喜歡有人跟他搶風頭,在他腳下樹名望,博取號召力。陽球可以替皇帝行使殺伐大權,但不能代替皇帝樹立名聲。
曹操曾上書的“二柄論”,不就是賞與罰嗎?
劉宏當時御批,將陽球調離司隸府,到衛尉府當差。
曹節本來想奏死陽球,但想到陽球剛為劉宏剷除王甫,算是有功,一下子一棍子打死,劉宏的心理上過不去,於是退一步,建議將陽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