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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爹。”賀泰哲才應了一句,便劇烈地咳嗽起來,他用手捂住口,雙肩不住地抖動,看上去真的很難受。
“看來泰哲受驚嚇不小。”一旁的黃萱悻然道,“都被劫匪給嚇成這樣了。”
聽出黃萱言語中的嘲諷之意,賀泰哲滿不在乎地雙手一攤,“也許正如二孃所說,誰知道呢?”
“好了,泰哲你就先回去吧。”看不慣黃萱的態度,蘇琴催促著兒子,又轉向秦若嵐叮囑,“若嵐,泰哲落水時受了風寒,需要好生調養,你多照顧他。”
“娘,我會的。”
秦若嵐的目光始終未離開賀泰哲身上,她見他起身,邁步向自己走來,越來越近,恍然如夢。他向她伸出手,“我們回去了。”
她下意識地握住他的手,他的指尖冰冷,配著再次溢位的猛烈咳嗽聲,將她的心揪成了一團。她堅定地握緊他,將自己掌心的溫暖傳遞給他,彷彿在這一牽手中,他們前所未有地接近了對方心裡。
賀泰哲側頭,朝秦若嵐微笑,那笑容不再是淡漠,或者漫不經心,而是帶著陽光般的溫柔,溢滿光華。兩人就這樣旁若無人地牽著手,走回了自己的房裡。
一關上房門,賀泰哲便放開了秦若嵐,雖然他還是那般笑著,秦若嵐卻從他的神情中讀不出他此刻的心緒。她又想到他離開前他們的爭吵,紀懷宇、夏蓮之事,相聚最初的驚喜漸漸褪去,心中衍生出些許不安,讓她不敢再靠上前去。
直到賀泰哲的咳嗽聲將秦若嵐的思緒喚回,她忙走到桌旁倒了杯水,遞給他,“怎麼咳得這樣厲害?看過醫生沒有?”
“回來的路上看過了,是受了風寒。”
“算來自你落水也有十幾日了,就算風寒再厲害,也該好些了。”
“擔心我?”賀泰哲並未直接回答,而是挑眉打量秦若嵐。
秦若嵐低下頭去,“我們既然是夫妻,總是休慼相關的。”
“如果只是這樣,大可放心,風寒而已,也死不了人。”
賀泰哲說著起身,從床鋪上抱下自己一直以來打地鋪用的被褥,開始鋪起床。望著他冷然的背影,秦若嵐有一絲後悔。明明擔憂得要死,為何還要說出這樣的話,將兩人間的距離拉得更遠?
“我不是那個意思……”
秦若嵐想要出言補救,卻被賀泰哲打斷,“我累了,現在只想休息,天色也不早了,睡吧。”
秦若嵐站在原地,咬著唇又望了賀泰哲躺在地上的身影片刻,才無奈地轉身,掀被睡到床上。此時已是月上中天,如銀的月光自床頭灑落進來,帶著冬日的蕭瑟,清輝漸籠。屋子裡靜得可怕,只能聽見炭火盆發出的噼啪聲。兩人間雖只隔著幾步之遙,卻像是千山萬水,不知該怎樣靠近。
秦若嵐睡不著,耳邊聞聽著賀泰哲不斷的咳嗽聲,知道他也同樣無法入睡。直到賀泰哲的咳嗽越來越厲害,她終於忍不住起身,走到他面前蹲下。透過朦朧的月光,隱約可見他帶著幾分憔悴的臉上,微微泛著些許的紅,身子已然因為隱忍的咳嗽而蜷縮著,兩道長眉皺在一起,顯然難受得緊。
“你還好嗎?”
聽到秦若嵐的聲音,賀泰哲睜開眼,揮了揮手,像是示意自己沒事,可秦若嵐又怎能放心?她伸手輕覆在他額頭,觸手竟是灼熱的溫度。她心下一驚,“你發燒了。”意識到這事實,她更慌亂了,說著就要起身,“不行,我得去找爹,讓他派人找醫生來。”
賀泰哲拉住她,“爹怕是已經睡下了。”
“那就去找連管家。”
賀泰哲還是搖了搖頭,“不礙事,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這些天來,一直是這樣反反覆覆,睡一覺明早就好了,別驚動任何人。”
望進賀泰哲深沉的眼底,那裡彷彿深海中凝聚了旋渦,讓秦若嵐移不開目光。她感受到了他堅決的心意,起身走到櫃子旁,取出一物,竟是他送給她的銅手爐。她來到炭火盆前,用火鉗夾了兩塊炭火放進,將蓋子蓋好,又放進自己親手縫製的手爐袋中,遞到了他手裡。
一股溫熱自手掌蔓延開,熨燙了內心,看著她關切的臉,他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寧靜。他在黑暗中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只是此時層雲正巧遮住了月亮,也掩去了他的笑容。
“感覺可好些了?”
“嗯。”
她又想了想,毅然道:“你去床上睡,這冬夜嚴寒,你身體又沒好,受不住地上的寒氣。”
“我怎麼能讓你睡地下?”他戲謔的聲音響起,“我可不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