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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加重了負擔。她不由得心緒有些低落,眼眶微熱,為自己的無能為力,也為賀泰哲的辛苦。“泰福怎麼樣了?有頭緒了嗎?”她輕聲問道。
“嗯,在想辦法了,明天還要再出去跑跑。”
他上午跑過了幾家銀行,經理像是串通好了一樣都避而不見。下午回到泰福,連打了幾通電話,可卻都無果。將賬目翻了多遍,卻也在他處無法擠出多少現金。現下只能走走看,能抵押最好,若是不能,也只能將泰福所有分店關掉了。
而這些,他都不願告訴秦若嵐,因為他不想讓她擔心。
說話間,兩人回到房內。
秦若嵐用丫鬟打來的水伺候賀泰哲洗漱,為他遞上毛巾。賀泰哲換上寢衣,卻並未急著入睡,而是拉著秦若嵐坐在床上,靜靜打量著她。
他的目光看得秦若嵐有些羞澀,兩人雖已是坐實了夫妻關係,她還是會在親密時感到不好意思。而連她這種嬌羞,賀泰哲也是喜愛的,更添了逗弄她的心情。他的手撫上她小巧的耳垂,低聲輕語:“若嵐,娘子,我們似乎好久沒有……”
秦若嵐忙推開他,心跳不已,“眼下這是什麼時候?你還惦記這個!”
“我惦記什麼了?”賀泰哲忽而坐直身子,唇角揚起的一抹熟悉的淺笑,讓秦若嵐驚覺又被他戲弄了。賀泰哲不緊不慢又補充道:“我的好娘子,你想到哪兒去了?我只是想說,我們好久都沒這樣好好坐在一起聊過天了,是你自己想歪了。”
“你……”秦若嵐只吐出這一個字,掄拳便打。賀泰哲單手輕握住她的手腕,眼底一片溫柔。她終於有了生氣,而並非像方才一般情緒低落,這讓他微微放下心來。他自懷中掏出薄荷膏,遞到她面前,“來幫我塗一塗。”
被賀泰哲一鬧,秦若嵐也暫且忘記了因賀凝羽離開而生的擔憂。她接過薄荷膏,賀泰哲已在床上躺下。她用手指沾上薄荷膏,輕柔地塗在他額頭,在眉心處輕重有致地幫他按著。賀泰哲緩緩閉上眼,不多時,竟是已傳出均勻的呼吸聲。
秦若嵐停了動作,收起薄荷膏,又為賀泰哲蓋好被子,安靜地凝視著他的睡臉。他太累了,這種疲憊讓她心疼。可至少,他還在她身邊,在她能夠觸手可及的地方,只要她伸出手,便能被他握在手心,這一切,已足夠。所以不管再苦再累,都是值得的。
不知看了他多久,她又將目光投向窗外。天幕低沉,看不出分明的光,而賀凝羽與紀懷宇,此刻又在何方呢?
而此時的天津,一輛汽車緩緩駛入位於旭街的一幢西式花園洋房,候在門口的下人們連忙迎上前去,恭敬地將車門開啟。
“太太,少爺。”
黃萱著一身深紫色絲絨旗袍,頸間一串珍珠項鍊,頭戴洋帽,燙了時下最潮的頭髮。她緩步下車,一身筆挺西裝的賀泰川則緊隨其後。
“娘,我是越來越喜歡這裡。”自從搬到這處洋房以來,賀泰川每每都會欣賞洋房,百看不厭,“你怎麼不早出來,在以前那破舊地方待得真是憋屈死了。”
黃萱嗔睨著自己的兒子,雖然心中也會埋怨他不爭氣,可畢竟是自己的骨肉,終歸還是溺愛的。“我當初讓你去泰福幫忙,就是這個意思,讓你去鍛鍊鍛鍊,等咱有了資本,就可以獨立出來。可你就知道玩,一點也不給我爭氣。”說著,卻笑臉含嗔地瞥了他一眼。
賀泰川微微一笑,伸手挽上黃萱的手臂,撒嬌地說道:“誰讓娘這麼厲害,運籌帷幄,絲毫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賀家的錢弄到手。”
“你就嘴甜,會哄我開心。”黃萱嘴上雖然還帶些埋怨,可心裡已經美得開了花。她的計劃如此順利,不僅擺脫了搖搖欲墜的賀家,還能從中撈到一大筆油水,有現錢在手,還有什麼可怕?
二人緩步走進客廳,見賀連迎上前,“你回來了。”
黃萱臉上有些疲倦,而賀泰川則是蹙眉看著賀連,“連管家,你是不是忘記稱呼我娘是賀夫人了?這也太沒規矩了。”說著,一臉不屑。
賀連微微一怔,微微垂首掩飾住情緒,隨即順著賀泰川的話應道:“是,賀連下次定會注意。”
黃萱看了眼賀連,又看了看賀泰川,心煩氣躁地擺了擺手,“得了,人都離開了,咱們這邊也不是什麼賀家,我也不再是賀家二夫人,不用那麼繁複的稱呼。你賀連叔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喚他叔叔即可。”
賀泰川瞥了一眼賀連,陰鬱的目光中除了不滿,看不出太多情緒。他掃了掃額間的頭髮,不再多語。
自打從賀家慌忙離開之後,幾人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