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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再去細加註意這不受重視的小姐。唯有秦若嵐心裡明白,賀凝羽恐怕是為了紀懷宇。少女心事,便如秋葉一般,飄零得難以琢磨。
再想到賀凝羽對紀懷宇的情意,秦若嵐發覺心中竟沒了之前的苦澀。許是因為自己和紀懷宇說清楚之後,真的放下了這段感情。但秦若嵐亦清楚,這與她和賀泰哲之間的改變,脫不了關係。
那日自素姨的雜貨店回來之後,賀泰哲雖什麼都沒說,可秦若嵐卻能體會出,在他浪蕩的表現下,其實隱藏著很深的心事。賀泰哲不說,秦若嵐也不問,兩人就這樣若無其事地平和相處,但瞭解使得兩顆心貼近了距離。
這日秦若嵐趁著賀泰哲出門去了鋪子,忍不住將他送給她的手爐自櫃子中取了出來。以手細細撫摸著光滑的銅壁,眼前浮現出素姨店中牆上的那幅畫,心便不由得溫熱起來。秦若嵐一向畏寒,不知今冬,是否會有些不同?
身後傳來開門聲,秦若嵐以為是靈兒,便沒有在意,誰知一道帶著戲謔的溫柔聲調憑空響起,“這才幾月?用上手爐未免太早了些。”
秦若嵐心下一驚,彷彿偷吃糖被逮到的孩子。她慌忙將手爐塞回櫃子裡,轉身面對賀泰哲,嘴上還是淡淡道:“你既送給了我,何時用,怎樣用,就該歸我支配,你管那麼多做什麼?”
“好,好,我不過問,算我多嘴。”賀泰哲雙手一攤,但那含笑望著秦若嵐,像是洞穿一切的眼神,還是令秦若嵐微窘,她旋即質問道:“你不是做事去了?怎麼又回來了?”
“出門才發現今日有些冷,回來換件厚實些的衣服。”
秦若嵐望了他一眼,一言不發地轉身走向衣櫃,從裡面取出錦緞面的夾襖,為賀泰哲穿到了身上,“快入冬了,自己多注意點。”
賀泰哲嗅著她的髮香,忽而有了種安定感,好像就這般過一輩子也未嘗不可。拋棄萬貫家財、身份地位,就只一間屋、一雙人。
“你這樣還真有些妻子的模樣。”賀泰哲半真半假道。
秦若嵐已為他繫上最後一個釦子,聞言輕哼了一聲,“別淨說些不著邊際的話,做事要用心些。”
說罷,她推搡著想要賴著不走的賀泰哲,將他送出了門。倚靠著門,望著庭前風捲落葉、花落無聲,真如賀泰哲所言一般,有了種妻子送別丈夫之感。她搖了搖頭,反身走回屋,關上了門。半年光景,春去秋來,難道她已適應了這深宅大院的生活?一時在記憶中搜尋,竟已經想不起,當初穿梭在校園中那番青澀的少女情懷。
第十六章 君子所為
泰福新店裡,每個人都在忙碌著自己手裡的事情,忽然,伴著大門的鈴鐺響聲,走來一位穿著頗為時髦的女子。
這女子手裡拿著包,穿著淺褐色風衣,頭戴一頂小圓帽,露出的頭髮燙著卷,隱約露出耳朵上的紅寶石耳釘。她穿著黑色絲襪,高跟皮鞋,鞋面上綴著一隻小小的蝴蝶結。
一進來,她絲毫不理會店員的熱情招呼,只是自顧自地看著櫃檯中擺放的珠寶首飾。越看,她眉毛蹙得越緊,還不住地咂舌,“果然是老店,就連式樣都這麼老氣,怪不得店裡一個顧客都沒有,生意這麼差勁。”
這個人喃喃道,卻被一旁正和女店員聊天的賀泰川聽到。賀泰川牽唇一笑,來到那女子跟前,“這位美麗的小姐,不知有什麼我能幫你的?”
那女子毫不保留地上下打量了下賀泰川,見他衣著光鮮,和店裡其他人有著很大的區別,猜想這人不是經理就是什麼掌點小權的人。
“你算是什麼人?我為什麼要跟你說?”女子絲毫沒有轉變自己的口氣,依舊傲慢。
賀泰川並不惱,反而牽唇一笑,可眼神卻變得犀利不少,“我是珠寶行的少東家,有什麼事當然是要跟我講,難道不是嗎?”
女子挑眉,眼神中有些不大相信,“既然這樣,那就請問少東家,你們這珠寶行是請的什麼人做設計師,首飾樣式老舊,根本沒有人會喜歡,況且我進店都已經半天了,根本就沒有其他顧客,少東家既然這麼悠閒,倒不如想想怎麼提高自家首飾的流行度才好。”
聽到自家的珠寶行被評得一文不值,心中很是惱怒的賀泰川瞬間皺起眉。他怒視女子,卻迎來她昂起下巴,一臉的不屑一顧。
“你算什麼,我家的珠寶行還由不得你指指點點,這裡不歡迎你,還不趕緊走?”自恃為紳士的賀泰川雖然很生氣,但並不願對女人發脾氣,於是開口轟人了。
“哦,原來上海灘有名的泰福居然如此待客,這事要是傳出去真不知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