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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地離去。
而安慶緒卻癱倒在床榻上歇斯底里地慟哭起來。哭得是那麼得悽慘。此時此刻。安慶緒覺得自己真是一個可憐蟲。自己喜歡地女人就在眼前。可他連表達地勇氣都沒有。更遑論是跟蕭睿爭搶了。
“刺殺蕭睿?我有哪個膽量嗎?如果真是我。爹爹怕是為了自己地前程會大義滅親將我送官吧?哈哈哈哈!嗚嗚嗚!”安慶緒在床榻上又哭又笑。折騰了好半天。才緩緩穿好衣衫。跌跌撞撞地出了臥房。
夜幕低垂。暗月星空。長安城平康坊裡地數百妓館紅燈高掛。曖昧而昏暗地燈光下。醉意朦朧地酒客們來來往往。那一個個花枝招展濃妝豔抹地妓女倚門而立。酥胸半露。舉手投足間蕩意盡顯。到處投射出勾人地眼眸。
伴隨著格格地嬌笑或者是攝人心魄地旖旎之聲。一個個酒客被妓女牽著袖兒拉進了妓館。而妓館地座座紅樓之上。絲竹之聲隱隱靡靡。在這淒冷地夜空中遠遠地飄蕩了開去。
在這一眾嫖客中,有囊中羞澀的販夫走卒,他們只能跟那些年老色衰的流鶯匆匆歡好一度,然後肉疼地拋下幾十文錢,戀戀不捨地出門而去。要想留宿在妓館之中,要想讓那些多才多藝能歌善舞的妙人兒相伴整個良宵,沒有幾貫錢是做不到地。
華春閣是平康里一間較大的妓館,往來者大抵都是長安城裡的有錢人士。華春閣二樓的一間閨房裡,華春閣頭牌歌姬沈燕燕嬌媚地臉上浮動著無盡的春意,她只著一件粉紅色地小衫,媚笑著依偎在一個華服貴公子的懷裡,有意無意地用那豐滿挺翹地豐盈去摩挲著青年有些僵硬的胸膛。
這貴公子人生得極其俊美,出手又極為闊綽,一大早過來出手就是50貫包下了她。憑藉數年在煙花叢中打滾地經驗,敏銳地感覺告訴沈燕燕,這是一個大有來歷的貴人,沒準這便是她的機會。假如要是能討得這公子的歡心,自己說不定就可以像很多姐妹那樣嫁入豪門,哪怕是做個侍妾,也強似在這妓館天天被男人玩
沈燕燕放開心胸極盡風流手段,但那公子哥兒似是不怎麼上道。沈燕燕明明感覺他已經慾火中燒,但他卻還是忍著不動自己一個手指頭。
莫非,是嫌棄自己髒?沈燕燕哀哀地想著,但轉念又一想,既然嫌棄,他又來妓館作甚?
沈燕燕的纖纖玉指輕輕在眼前這男人的胸膛上畫著圈圈,媚聲道,“公子莫不是嫌棄奴家?奴家雖然深陷風塵,但這身子還是……”
沈燕燕俏臉一紅不知是真害羞還是出於偽裝,她坐起身來伏在這男人的耳邊幽幽道,“公子要了奴吧,你是奴的第二個男人……奴希望公子是奴最後一個男人喲……”
那青年怕真是被這沈燕燕勾起了熊熊的慾火,他略一猶豫,那雙手就撫在了沈燕燕的豐乳之上,狠狠地揉搓了幾下,沈燕燕格格媚笑著,“公子輕點,奴好痛的。”
沈燕燕突覺胸前的充實感和腫脹感消失,不由睜開微閉的含春杏眼,正要喚一聲親親熱熱的公子爺甜哥哥,卻見青年的面色陰沉下來,眼中的一抹肅殺和陰冷勃然散發出來。沈燕燕渾身一個激靈,硬生生地閉住了嘴,驚駭地望著青年大步走向了門口。
“怎麼樣了,招了沒有?”
門外傳來一聲低低的回答,“回公子的話,沒有,他拒不承認。”
青年皺了皺眉,狠狠地一拳擊打在門楣上,“再問他一遍……”
安慶緒赤條條地蜷縮在華春閣妓女華蓉蓉閨房的床榻之上,面無血色,用手臂遮擋住自己的羞處,恐懼地望著房中的那個兇惡的壯漢。那壯漢使了個眼色,兩個嬌滴滴的妓女居然手持著寒光閃閃的匕首,笑吟吟地向他走去。
安慶緒身子一陣哆嗦,顫聲道,“你,你們,你們要幹什麼?”
壯漢低沉地一笑,“安慶緒,老子最後再問你一遍,那個逃離的刺客在何處?”
安慶緒面色煞白顫聲回道,“大爺啊,小的已經說了好幾遍了,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廢了他。”壯漢怒視著安慶緒,厭惡地撇了撇嘴,擺了擺手。那兩個手持匕首的妓女越逼越近,那森森的寒光在安慶緒眼前晃閃著,安慶緒心驚膽戰地蜷縮起身子,“我不知道啊,不知道……我不知道什麼刺客……”話音剛落,他居然活活嚇暈了過去。
兩個妓女嘻嘻笑著,將手中的匕首交還給壯漢。壯漢冷冷一笑,推門出去,卻見那華服青年貴公子正面蒙輕紗默默站在門外的迴廊上,眼望著暗月星空。
“公子,他還是不承認……是不是真的不是他所為……”壯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