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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蕭睿何德何能,敢讓殿下親臨?”都松芒布結畢竟是吐蕃人的王。 又經過了李隆基地冊封,聽說吐蕃贊普親自前來,不能不親自出迎。
都松芒布結身著華麗的吐蕃王裝,笑吟吟地下得大唐皇帝御賜的車攆,上前來拱手道,“蕭大人新婚大喜,本王豈敢不來道賀?”
說罷。 兩人相視哈哈大笑。
蕭睿望見都松芒布結身後那眾多吐蕃商客以及那一車貴重的賀禮,嘴角浮起一絲玩味的笑容。 也沒說什麼,只是隨即當著吐蕃人的面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解除了對於吐蕃地燒刀子酒禁售令。
吐蕃商客們狂喜,紛紛向蕭睿躬身相謝。
……
……
就在蕭家沉浸在一起喜氣洋洋氣氛中的時候,一輛淒涼地囚車緩緩駛進了長安城裡,直入刑部大獄。 長安城裡行人來去如梭,儘管不乏有人好奇地打量著囚車中蓬頭垢面的囚犯,但恐怕不會有人想到。 這竟然是權傾一時的前相國、太子太保的劉幽求。
劉幽求,學識淵博,有膽有識,機敏善斷,為唐室中興立下了汗馬功勞。 當年,李隆基被睿宗皇帝立為太子,劉幽求居功厥偉。 因劉幽求累立大功,被授中書舍人。 爵中山縣男,授二子五品丞,二代俱贈剌史。 後進尚書右丞,徐國公,增封戶至五百,李隆基對其恩寵有加。 甚至賜其“銘諸鐵券,特免十死”的丹書鐵劵。
但因為劉幽求是前太子李瑛的心腹死黨,李瑛謀逆事敗後,劉幽求受到李隆基的冷落。 之後,又被李隆基隨便找了一個理由,貶黜出京,去了嶺南一個小州——封州擔任刺史。 劉幽求貶黜出京地時候,蕭睿正在南詔出使,並不知情。
後來回到京師後聽說了劉幽求的事情,心中也未免有些唏噓。
其實。 蕭睿跟劉家並沒有什麼太深的恩怨。 當日在洛陽。 離開劉家也好,跟劉雁容解除婚約也罷。 都可以視為穿越者蕭睿跟以前的浪蕩子蕭睿“劃清界限”的一種無奈之舉。 試想一下,當時的蕭睿除了離開劉家之外,還能怎樣?難道,還要低聲下氣去舔劉家的冷屁股?
蕭睿心裡也明白,就事論事,站在劉家的立場上,劉家對於浪蕩子蕭睿地態度並不算是太過分。 畢竟,面對這麼一個不長進的準女婿,能接受的人也不會太多。 而作為心高氣傲的相府小姐劉雁容來說,她厭惡這麼一個浪子也可以理解。 只是,當時的情境之下,蕭睿很難承受來自劉家的冷嘲熱諷。
但與劉家沒有了任何關係,並不代表蕭睿和劉家就成為了仇敵。 而事實上,看著蕭睿地一步步成長起來,劉幽求心裡還是頗感欣慰的。
劉幽求受李瑛的連累,被貶黜出京,心情自然是鬱悶之極。 而心情鬱悶之下,可能就經常會醉酒發一些牢騷。 而這些牢騷,也體現在他的詩文中。
應該說,此時的大唐堪稱風雅、雍容、謙遜、兼收幷蓄、詩風浩蕩的空前盛世,百姓終於擺脫了西漢末以來六百餘年的兵火離亂、封疆雜蕪的亂世,這是一個思想解脫、情感綻放的開放年代。 唐朝的文人是幸運地,因為李唐王朝地開明,他們可以直抒胸臆,可以飲酒放歌,也可以佯狂嬉罵,有時坦然“墨染”未央宮、華清池。
唐朝是一個幾乎沒有出文字獄的時代。 按理,劉幽求就算是在詩文中發發牢騷,也不至於因言獲罪。 但是,他千不該萬不該地緬懷起武朝時地一些舊事,而又結合對於李隆基的些許不滿,體現在了他的一些詩文中。
年初,御史中丞張利貞奉命巡防嶺南諸州考校地方官員,偶得了劉幽求的這些牢騷詩文,回京後便上表參了劉幽求一本。 李隆基大怒,立即下詔將劉幽求鎖拿入京治罪。
劉幽求很是不幸。 他跟這張利貞是素來不合,而且,去年張利貞替其子張鵬向劉雁容求婚,被劉幽求斷然拒絕,更加深了兩家的嫌隙。 如今,劉幽求有這般把柄落在張利貞的手裡,可以想見劉幽求的下場。
在張利貞刻意的“渲染”下,劉幽求的牢騷詩文被上升到侮辱皇帝和攻擊朝廷的政治高度,李隆基盛怒之下,直接越過朝廷的審判機構宣判了劉幽求的死刑。
第二日的上午,天氣還是悶熱無比。
蕭家門前的街巷上,緩緩走來兩個妖嬈的女子。 一個侍女打扮,杏眼桃腮楚楚動人,一個一襲素裙,姿容端莊秀美,只是面色有些蒼白憔悴。
遠遠望著皇帝御賜給蕭家的忠勇牌坊,兩女面色尷尬地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