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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睿昨日聽聞公主殿下甚是愛潔,心裡多少有些好奇。 於是就來看看。 ”
“好奇?”李嵐驀然笑了起來,“你很有意思,這些年來,眾人望我如蛇蠍怪物,唯有你倒是有膽量來——”
“蕭睿,你好大的膽子!”李嵐陡然色變,斥道。 “竟然敢跑到本宮這裡來出言不遜!”
“公主殿下息怒,不是殿下讓蕭睿實話實說地嗎?”蕭睿微微退後了一步。 “蕭睿有兩句話說,說完便走。 ”
“你不要說了,你當本宮還真是閉門不知長安事兒呢?本宮知道,你是替盛王那小子來做說客來的,你大概是要在本宮面前說那崔渙的壞話吧——實話跟你說,本宮也知那崔渙徒有虛名,只是他是真才子也好。 假才子也罷,都與本宮無關。 賜婚?駙馬,於本宮而言,不過是跟這座府邸一樣、跟父皇賜予的任何一件賞賜一樣,都是一件物事而已,我怎麼會放在心上?”李嵐冷笑了一聲,“你可是聽明白了?”
蕭睿心裡暗歎,果然跟自己想象中的一般無二。 李嵐不會抗拒這門婚姻。 更不會在乎結婚物件是誰,因為在她眼裡,崔渙還是李渙都沒有太大的區別,她都始終是她,這個“潔癖”的李嵐。
蕭睿拱了拱手,“也罷。 蕭睿告辭。 ”
“等等。 ”看蕭睿轉身離去,李嵐突然喊住了他。
“蕭睿,本宮也喜飲酒,尤其是你所釀之清香玉液,我甚是喜歡。 但是……”李嵐溫吞吞地說著,蕭睿恍然大悟,原來,這患有潔癖地公主即喜歡清香玉液,又不放心酒坊的“衛生狀況”,想要讓蕭睿傳她一個釀酒地法子。 然後她自己在府中自釀自飲。
蕭睿微微一笑。 “些許粗淺釀酒之法,何入公主法眼。 既然公主有意,蕭睿又豈敢藏私?”
李嵐大喜,“那好,你趕緊給本宮寫出一個方子來。 ”
李嵐生生嚥下了自己的後半句,“你寫完趕緊離開。 ”
蕭睿嘴角浮起一抹古怪的笑容,“酒方好說,不過,在寫酒方之前,蕭睿有一個小段子想要說給公主聽聽。 ”
“呃?”李嵐強行忍住不耐煩,勉強笑了笑,“你且說來,本宮洗耳恭聽。 ”
……
……
“……他愛潔成癖,連自己的文房四寶……筆、墨、紙、硯都有兩個傭人專門負責清理,隨時擦洗。 院裡的梧桐樹,也要命人每日早晚挑水揩洗乾淨。 ”
“一日,一個好友來訪,夜宿家中。 因怕友不乾淨,一夜之間,他竟親起視察三四次。 忽聽友人咳嗽一聲,於是擔心得一宿未眠。 及至天亮,便命傭人尋找友人吐的痰在哪裡。 傭人找遍每個角落也沒見痰的痕跡,又怕捱罵,只好找了一片樹葉,稍微有點髒地痕跡,送到他面前,說就在這裡……”
“他斜睨了一眼,便厭惡地閉上眼睛,捂住鼻子,叫傭人送到三里外丟掉……”
蕭睿原地站在那裡,半真半假地說著後世一個有名潔癖畫家的“潔癖故事”,渾然不顧李嵐已經微微漲紅的臉龐,繼續不緊不慢地道。
“因他太愛乾淨,所以少近女色。 但有一次,他忽然看中了一姓趙的歌姬,於是帶回府中留宿。 但又怕她不清潔,先叫她好好洗個澡,洗畢上床,用手從頭摸到腳,邊摸邊聞,始終覺得哪裡不乾淨,要她再洗,洗了再摸再聞,還不放心,又洗。 洗來洗去,天已亮了,只好做罷……”
李嵐面紅耳赤地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怒斥了一聲,“放肆,住嘴!蕭睿,你敢在本宮面前胡言亂語!”
蕭睿微微一笑,“殿下,難道蕭睿講的不對嗎?這世間哪裡有絕對的潔淨,就如殿下這府邸,處在長安城之中,這天空氣息流動,殿下如何在這一團汙濁之氣中獨善其身?就如殿下要自釀酒,可殿下可知那釀酒所需之糧食乃是農人用大糞澆灌培育而出?……再如殿下清高絕世,但如果嫁了一個不堪的駙馬,又如何去獨善其身?”
蕭睿一連串的“汙言穢語”,讓李嵐聽得目瞪口呆。 她惱羞成怒地霍然站起,手指著蕭睿,怒道,“蕭睿,你莫不是故意到本宮這裡來挑釁不成?”
蕭睿好整以暇地拱了拱手,“殿下何出此言?”
李嵐氣得身子都哆嗦起來,“蕭睿。 你不要以為你娶了咸宜姐姐,又得父皇寵信。 就可以在本宮面前仗勢欺人……”
“既然殿下要遠離這世間地濁氣,蕭睿奉勸殿下還是慎重擇選駙馬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