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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睿的人生既然要從頭來過,那麼,就從楊玉環開始吧。
他一念及此,便信口胡謅起來(好像以他前世經常去酒吧泡妞的經驗,來哄騙這個少不更事的少女並不太難),“在下早就聽說楊姑娘貌美絕倫,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楊玉環放下手中的酒罈,粉嫩的手指著蕭睿嘻嘻笑了笑,“蕭睿,你就是用這般花言巧語哄騙女兒家的吧?嘻嘻,奴可不吃你這一套。”
蕭睿臉色微微一紅,“楊姑娘,在下可沒有哄騙姑娘之意。呵呵,既然姑娘這樣想,在下還是先告辭吧。”
蕭睿轉身就走,他明白,這楊玉環一時半會還嫁不進宮去,他還有的是時間跟她“套近乎”拉關係。
楊玉環呆了一下,嗔道,“你這人怎麼說走就走,沒趣得緊。喂,聽你這句似是還有下半句,說來給奴聽聽。”
上套了,上套了。
蕭睿暗暗竊喜,心裡使勁叨唸著,“老白,我不是有意要剽竊你的大作,只是臨時借用借用,見諒——見諒則個。”
轉過身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神態自己感覺都有些裝逼,不過此時也顧不得這許多了,機會難得呀!
“漢皇重色思傾國,御宇多年求不得。楊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天生麗質難自棄,一朝選在君王側。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白居易長恨歌的前八句被蕭睿生生截斷,緩緩吟了出來。
楊玉環聽得痴了,神色越來越嬌媚。良久,她才用不可思議地目光在蕭睿身上逡巡著,“你這是說奴將來可以進宮侍奉皇上嗎?嬸孃也是這麼說滴。只是,奴可不願意進宮呢。不過,你這詩句倒是文采橫溢——奴很懷疑,你是不是從哪裡抄來的哄奴的呀?”
“呵呵,信口吟來,楊姑娘不嫌唐突就好。在下雖然不才,但還不致於抄襲他人詩作。”蕭睿趕緊轉過身去掩飾著臉上的那一抹紅色。再也不猶豫,大步離去。
楊玉環站在那裡,一直望著蕭睿走出老遠,才又俯身端起酒罈,盈盈而去。
撂下一句甜絲絲軟膩膩的話在悶熱的空氣中飄散著:“……一個有趣的人……”
少女的心思很飄渺,也很空靈,根本就沒法揣測。只是少女如今也沒有意識到,這個有趣的人已經悄然開啟了她的心房。
蕭睿緩步前行,按照“記憶”沿著十里陽坊大街向城東的丞相府走去。
意外結識了楊玉環,這讓他心裡未免有些竊喜,對於未來的方向也彷彿明晰了許多。街道兩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陽餘暉淡淡地普灑在紅磚綠瓦或者那眼色鮮豔的樓閣飛簷之上,給眼前這一片繁盛的洛陽城晚景增添了幾分朦朧和詩意。
行走著,身前身後是一張張或蒼邁、或風雅、或清新、或世故的唐人臉龐,車馬粼粼,人流如織,不遠處隱隱傳來商販頗具穿透力的吆喝聲,偶爾還有一聲馬嘶長鳴,蕭睿自感猶如置身於一幅色彩斑斕的豐富畫卷之中,禁不住停下腳步,眼望著血紅的殘陽,複雜的眼神意欲要穿透回自己那個一千多年後的時空。
第006章離開劉府
洛陽八景中有一景名喚“銅駝暮雨”,說的就是城東關外的“銅駝陌”,一條寬敞幽靜的通巷。 /劉幽求的府邸,也就是洛陽城中赫赫有名的劉丞相府,就坐落在這條通巷。
劉府的府門大開,兩旁站立著6個人高馬大的家奴。見蕭睿走來,也沒搭理他,只用極其不屑的目光掃了他一眼,任由他走進府去。
蕭睿心情極好,而且在路上就打定了離開劉府自謀生路的主意,對這些家奴的鄙夷神色也沒放在心上。這一路上,他遇到的“熟人”不少了,也沒幾個人用“正眼”瞧他。不過在他看來,這已經算不了什麼了——就算以前的蕭睿是頭豬,也跟自己沒關係。
這是他此刻真實的想法。不過他天性中畢竟潛藏著一些孤傲的東西,如今也伴隨著他的穿越重生如今就流淌在這具肉體中。他以為他能平和麵對蕭老弟不堪的過去、面對來自外界的譏諷,因為他覺得這與他無關,可真正到了關鍵時刻,他才發現不是這麼回事,該無法忍受的時候還是無法忍受。他跟他的前世——浪蕩子蕭睿,怎麼還能分得清楚呢?
其實,蕭睿也不是尋常子弟,他的父親是大唐名相蕭至忠。蕭至忠是唐中宗、唐睿宗時期的名臣,歷任監察御史、御史中丞、吏部尚書、中書令,善於決斷,譽聞當時。後來,因為牽扯進太平公主叛亂案,被玄宗李隆基罷官流放嶺南,最後落寞慘死異鄉。
蕭至忠與劉幽求是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