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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論做多的一個“新聞人物”。
之前來長安救下的那個青年已經能夠下床活動,面色也有了一絲紅潤,一直來府上為他針灸的老醫者鬆了一口氣,拍了拍青年的肩膀,嘆息道,“這位小哥,你實在是命大福大,命中主遇貴人哪。 老朽真是無法相信,竟然還會有人不惜花如此巨資來救一個陌生人的性命。 小哥兒,你可知道,你這些日子服用的新羅百年紅參多少錢一株嗎?可是要百貫錢哪!”
青年早已換上了蕭睿的一身衣衫,兩人身材差不多,蕭睿的衣衫他穿起來倒也正好合身。 所謂人是衣裳馬是鞍,洗去蓬頭垢面換上新衣的青年,就顯露出其原有的清秀面容。 他默默地躬身一禮,“多謝老先生的診治之恩。 ”
“好了,小哥兒,去謝謝你的救命恩人吧。 老朽告辭了。 ”老醫者背起自己地藥箱離去。
青年默然站在原地沉吟半響,這才順著蕭睿府上的一條長廊去了蕭睿的書房,剛走到書房門口,就見秀兒盈盈站在門口,向他微微一笑,“公子起身了?”
平日裡的服藥什麼的,都是秀兒在服侍照顧他。 所以兩人相對較為熟悉了。 青年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拱了拱手。 “秀兒姑娘大恩,容在下厚報!”
青年站在書房門口,望著書房裡正在硬著頭皮讀經書的蕭睿良久,慢慢走進房中,撩起衣衫下襬,默默跪倒了下去。
蕭睿一驚,趕緊起身攙扶。 “你這是作甚?想必你也是讀書人,男兒膝下有黃金,萬萬不可輕易下跪!”
青年臉上浮現著無盡的感激和感動之色,聲音有些顫抖,“蕭公子大恩大德,在下終生銘感——只是在下身無分文,無以為報公子大恩,只求公子能收容在下在府上做個下人吧。 ”
“見死不救豈是我等讀書人所為?”蕭睿將青年伏在座位上。 柔和地道,“且不要說什麼報答不報答地話……不過,某還未請教公子你的尊姓大名,因何淪落至此?”
青年本來已經有了一絲血色地臉龐頓時變得煞白起來,肩頭都有些抖動,驀然垂下頭去。
蕭睿心道。 怎麼連個姓名來歷也沒有?莫不成有什麼難言之隱?想到這裡,蕭睿便笑了笑,不再問而是叉開話去,“請喝茶!”
青年咬了咬牙,慢慢又抬起頭來,“蕭公子的大名,今年上元節之後,在下就聽聞了。當日在下也曾有心發下誓願,日後與公子在長安相見當比比才學……只是世事難料,沒想到短短大半年的時間。 在下就淪落荒野差點一命嗚呼。 ”
蕭睿靜靜地聽著。 青年那文雅的氣質和中規中矩的言談舉止。 讓他隱隱猜出,這不是一個尋常的流落荒野計程車子。
“在下姓鄭。 名鞅,出身滎陽鄭家。 年前赴京趕考……”鄭鞅又是咬了咬牙,黯然說著。
蕭睿吃了一驚,早就猜到這青年出身不同尋常,沒想到竟然還是世家大族出身。 這滎陽鄭家,可是了不得。 清河博陵崔氏,太原王氏,滎陽鄭氏,范陽盧氏,再加上皇族李家,這便是大唐五大士族高門,其影響力上至朝堂下至鄉野,無與倫比。 除去皇族李家,其他四姓士族像滎陽鄭氏,在朝為官者不知凡幾,可謂是大唐朝廷地中流砥柱。
蕭睿定了定神,心道滎陽鄭氏詩書傳家,以儒門高義大德名揚天下,門風家教自是嚴謹,怎麼就出了一個……似是看出了蕭睿的疑惑,鄭鞅羞愧難當地垂下頭去,緊緊地攥起了柔弱的拳頭,痛哭失聲,“我便是鄭氏的孽子,我便是鄭氏的孽子啊!”
遙想年前,風華正茂春風得意的鄭氏才子鄭鞅鄭陽明,自金州(其父是金州刺史)進京赴考。 一路輕裝快馬,鄭鞅九月底便到達了長安城。 距離考期還遠,鄭鞅便在佈政裡的一家客棧中住了下來。 金秋十月,是長安最美的季節,處處丹桂飄香,秋風送爽。 少年不識愁滋味地鄭鞅安頓下來後,便日日打馬出遊。
再美的景緻看多了也就厭倦,鄭鞅便是如此。 遊玩了幾日便有些膩歪,心裡便開始活動起來。 那日,他千不該萬不該跟客棧中的兩個商賈多說了兩句話,聽兩個商賈說起他們在長安花街柳巷中的風流韻事,鄭鞅心裡便有些癢癢起來。
平時在家中因受家規約束,鄭鞅從未涉足過這些風月場所,同窗詩會偶爾叫幾個歌ji助興,鄭鞅還嫌棄金州的歌姬淺薄庸俗。 如今聽聞京城的風花雪月竟有無比趣味,他只覺慾望聳動,便決定去試上一試。
黃昏時際,鄭鞅就這樣鬼使神差地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