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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真面色陰沉,今日端午盛宴上出現了這麼濺血的一幕。 著實讓她鬱悶和煩躁。 她絕不相信自己谷裡會有人下毒,但事實擺在面前,楊洄確實是中毒而死,這又讓她無話可說。 她擺了擺手,“胡大人儘管查驗,如果查出是本谷中人所為,國法無情!我絕不袒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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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過去了。 儘管大理寺和刑部費盡了心機,還是沒有查出任何線索來。 谷中封存的酒中毫無毒素,而所有地侍女下人們更是仔細盤問了數遍,都毫無有人下毒的證據。 其實,胡正即便是不用審理,也明白,這煙羅谷裡的侍女下人們跟楊洄無冤無仇,怎麼可能對一個皇親國戚的貴公子下毒呢?
一切的一切,所有猜疑的目光似乎都轉移到蕭睿身上來。 只有蕭睿,才跟那楊洄有一星半點的“恩怨情仇”——可是,蕭睿明明是情場上的贏家,他已經贏得了美人歸,皇上地旨意在前,他馬上便可以洞房花燭,似乎更沒有理由去給楊洄下毒。
大理寺和刑部在煙羅谷裡設了一個簡單的大堂。 蕭睿神色淡然地站在堂下,默然無語。 胡正驚堂木一拍,“蕭睿……”
下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聽高力士那尖細嘶啞的聲音響起,“皇上駕到,惠妃娘娘駕到!”
李隆基與惠妃並肩而進,身後跟著淚痕滿面的陵遲公主和楊慎交兩口子。 而在四人之後,竟然還又走進幾個朝臣,其中便有李林甫和賀知章兩人。
“拜見皇上。 ”胡正帶著一干官員雜役集體跪倒在地。 蕭睿也面無表情地跪在一旁,神色依舊是淡淡地。 李隆基擺了擺手,“平身,胡愛卿繼續審案。 ”
胡正小心翼翼地讓人給李隆基兩人看了座,然後恭謹地躬身一禮,這才坐回了自己的案頭之後。 當著皇帝地面,這驚堂木不好再用,便用手輕輕拍了拍桌案,喝道,“蕭睿,本官查驗數日,這谷中之人唯有你才有給楊公子下毒的嫌疑,你且從實招來!”
蕭睿淡淡笑了笑,“胡大人,你無憑無據便指摘蕭睿是嫌犯,是不是與大唐律法不符?我倒是想請教胡大人,什麼叫只有我有嫌疑?我為什麼要給楊公子下毒?我與楊公子既無新仇也無舊恨,何至於要下毒致死人命?而退一步講,即便是我與楊洄有深仇大恨,我如果要對他下手,想必也不會當眾下毒吧?楊公子當場毒發,這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惹禍上身?再者,我與在場眾位大人一起皆是飲宴,所飲之酒皆與楊公子一般無二,我何以下毒又如何下毒?還請胡大人教我。 ”
胡正一時被憋得說不出話來。
蕭睿淡然瞥了李隆基和武惠妃一眼,心裡很是放鬆。 他雖然非常痛恨楊洄,也有心在提防楊洄甚至也想過多次要報復楊洄,但他還沒弱智到如此地步——當眾給楊洄下毒。
他壓根就沒下過什麼毒,怕什麼?他就不相信,這胡正能有本事將自己這無罪之人活活審成嫌疑犯。 沒有任何證據就想辦自己,豈不是痴人說夢?不要說了大唐律法了,更不要說玉真不會答應,就算是李隆基兩口子,也不會答應吧。 他的聖旨已下,蕭睿便是他事實上的女婿,他豈會眼睜睜地看著蕭睿遭遇這種不清不白的冤枉。
果然,武惠妃沉聲道,“胡大人,蕭睿乃天子門生新科狀元公,前途正無量,好事又成雙——目前新婚佳期在即,他怎麼會給楊洄下毒呢?”
胡正摸了一把頭上的冷汗,起身躬身道,“回娘娘的話,臣查驗許久,唯有狀元公與楊洄曾有幾分嫌隙,恐……”
其實胡正也是無可奈何,所謂“審案”也不過是做個樣子,給陵遲公主兩口子看的。 死的是皇親國戚,來自死者家屬的壓力特別大,而“犯案”地也是皇親國戚——如果他長時間查不出個眉目來,這大理寺正卿地位子怕是別想再坐了。 他何嘗不知蕭睿毫無作案動機,但查來查去,也只有從蕭睿這裡似乎還能找到一點線索,他只得硬著頭皮將蕭睿列為了“嫌犯”。
武惠妃皺了皺眉,“胡大人,你這般審案怕是不妥的,你可有何憑據?”
玉真坐在一旁突然冷笑道,“胡大人,我平日裡也不太喜歡楊洄,那麼按照你地邏輯,我也是毒殺楊洄的兇手了嗎?”
胡正躬身一禮,顫聲道,“下官不敢。 ”
凌遲公主哽咽著出來跪倒在李隆基面前,哭喊道,“皇上,你要給你的外甥做主啊,我家楊洄兒死得好慘哪!”
李隆基嘆息一聲,“陵遲,你且起來,朕一定會讓人查個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