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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雲遊時騙來的了,你不是說沒米了嗎,這個應該可以換幾個燒餅吧。”清玄擺了擺手道。
“師父你還藏了這麼個好東西啊,不過拿這去換燒餅,也太暴斂天物了吧,你還有沒有其他東西啊,再拿一個吧,說不定進書院還得花銀子呢。”這玉牌一看便知不是凡物,徐明遠隨手把玉牌收了起來,兩眼放光地看著老道。
老道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徐明遠說道:“年紀輕輕的就整天唸叨著錢錢錢的,你小子是掉錢眼裡吧。
曾老頭雖然迂腐,這點卻是都比你要看得開,師父我故意輸他幾盤棋,再送他一壺劍南春燒,他還不得求著我把徒弟送他那破書院去啊。
對了,酒沒了,回來的時候給我打一壺劍南春燒,記得再帶半隻燒雞,要城南王記那家的,上次那隻太肥太膩了,你可得挑挑。”說著便是把手裡的酒壺丟給了徐明遠。
“你只管吃,當然不在乎錢了,還有,每次都是你蹭人家曾夫子的酒喝,哪裡請人家喝過酒了。曾夫子的棋藝遠勝於你,哪次不是你紅著脖子嚷嚷著悔棋。”徐明遠翻了個白眼,撇了撇嘴道。
“好啊,你小子還敢笑話師父了。”老道老臉一紅,脫了腳上的破鞋提在手上,便是作勢要打過去。
徐明遠笑著把手裡的長劍拋向師父,轉身便跑了,沿著老松旁的小山道向著山下跑去。邊跑邊說道:“要是去書院就沒時間幫人寫家書了,那這段日子你可沒酒喝了。”
“這小子。”老道無奈的笑了笑,把鞋子穿上,拎著長劍向著正殿裡走去。跨過了門檻,又是回頭看了一眼那半截焦黑的老松下的青石,搖頭輕聲道:“這小子以為三品在江湖上是白菜呢,三品方入流,入流又豈是簡單的。”
徐明遠在這道觀中已經是住了十八年了,那老道便是他的師父清玄,據師父說他是從江邊撿回來的。只是這些年他一直問師父自己到底是哪條江裡撿來的,師父竟然說忘了,讓徐明遠對自己身份的念想也快要被打擊沒了。
這些年他師父每年都要帶他下山雲遊一番,其實也就是一路裝神弄鬼騙吃騙喝而去,其餘時間就是在那道觀中打坐、觀星,平日裡就讓他自己看書,興起時才會指點一下他。
下山騙來的銀子幾乎都給他買了書,所以雖然每次進那些高牆大院出來,他都能抱著不少通寶,不過最後雲遊了幾個月回到山上,剩下的基本上就是一驢車的書,所以兩人的日子過的依舊拮据。
徐明遠把還算精巧的酒葫蘆掛在腰間,沿著石徑向著山下掠去,一步三五臺階,腳尖輕輕點地便已跨出第二步,寬大的道袍被風吹的鼓鼓的,配上那張俊雅的臉龐,倒是真有幾分出塵之意。
這些年一直這樣下來,所以徐明遠也不覺得這日子難過,臉色淡然,只是嘴巴一張一合,要是有人聽到他口中念念叨叨的話,非得笑出聲來。
“死老頭,就知道躲在山上睡覺,明明只要去蜀州城裡張張嘴就能騙的那些地主、富商自己送錢來,非說什麼兔子不吃窩邊草。要是真的沒得吃了,兔子連泥都吃了,還管他是不是窩邊的草呢。”
“還好攤上我這麼個聰明徒弟,擺攤幫人家看相、寫信,也還餓不死。現在又趕我去考科考,聽說要是得了解試第一,那些富商老爺都會給些打賞的,否則我才不去幹這種無聊的事呢。”
“崇州書院去就去了吧,曾夫子倒是還好說話,就是曾清怡那小丫頭麻煩,少不得費些腦子和口水,編些江湖趣事給她聽了,聽不滿意又要被她打了。”
“當然不是我怕了她,君子動口不動手嘛。不過那小妖精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劍法,上次就拿根細竹枝也把我抽慘了,有機會得先把她的師父名號騙出來,才好去找些對策來。”
“聽說崇州書院裡可是有不少富家子弟的,既然要進書院兩個月,那可得好好琢磨琢磨,怎麼弄點銀子來。不然真要喝兩個月的西北風,我倒是無所謂,可這肚子估計得造反了。師父說銀子越多的人啊越好騙,這話難得的在理。”
徐明遠一路念念叨叨的下了米倉山,然後沿著剛好經過山下的驛道向著蜀州城的方向快步走去。現在正是六月初,好在天時尚早,太陽剛從遠處的青城山頂爬出來,也不覺著有多熱。
驛道上除了早起趕路的商隊也沒有多少行人,徐明遠一路小跑,卻又和尋常人跑動不一樣,步履輕盈,一步一步,一步半丈,就像是在下臺階一般。這是他這些年天天上下米倉山的石階自己悟出來的輕功,自取了個俗不可耐的名號——“下山”,便是他師父也難得的稱讚了一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