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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這個目標努力。
白副司長在雲吉班裡玩到第四天的時候,翠班主終於看準了這是一個為女人捨得花大錢的嫖客,她要在這個嫖客身上敲出一筆大貨來。
“白老爺,你可惜來晚了一步,我們雲吉班裡兩個最有名的姑娘,你玩不到手了。”翠班主親自給白副司長斟上茶,有意將酥軟的腰子往他的肩膀上輕輕地一擦,一股濃香把他的腦子燻得暈乎乎的。
“哪兩個姑娘,你說說!”白副司長伸出一隻手來,死勁地摟著翠班主的軟腰。
“這兩個姑娘呀,她們出名,一是長得漂亮得不得了,”翠班主就勢向白副司長緊挨過去,媚態十足地笑著說,“二是都有一個名氣大的好主顧。”
“什麼大名氣的好主顧?”白副司長另一隻手端起了茶杯,眯起兩隻細眼,不知天高地厚地說,“這世上有名的好主顧,還能超過我白某人嗎?”
“一個是蔡將軍!”翠班主忍住笑,有意提高嗓門。
“蔡將軍?”白副司長驚道,“是不是在雲南起兵的蔡鍔?”
“正是他。”翠班主包著眼睛問,“有不有名?”
“有名,有名!”白副司長心裡想,原來蔡鍔也是一個好色之徒!嘴上說,“那姑娘一定是跟他到雲南去了。”
“沒有。”翠班主的腰子離開了白副司長的手,再提起茶壺續上茶,說,“蔡將軍是一人去的雲南。”
白副司長猛地站起來,對著翠班主大聲說:“這姑娘在哪裡,你給我叫出來,蔡將軍一夜花多少錢,我出雙倍!”
“好樣的!”翠班主讚道,“可惜,這姑娘回東北老家去了。”
“噢!”白副司長掃興地坐了下來。
“不著急,白老爺。”翠班主笑吟吟地說,“還有個姑娘比那個姑娘更漂亮,他的主顧也有名。”
“誰?”白副司長又來了興頭。
“就是通緝令中那個頭號禍首楊度。”與剛才一口一聲“蔡將軍”的神態大不一樣,翠班主的口氣裡明顯地帶著鄙夷。
“是楊度那個傢伙。”白副司長輕蔑地說,“他現在完蛋了,他的那個姑娘叫什麼名字?還在北京嗎?”
“姑娘名叫富金,曾經是我們雲吉班裡的頭號紅牌。她現在雖在北京,但白老爺你卻見不到她了。”
‘為何?”
“楊度將她贖出去了。”翠班主扭了扭屁股,在白副司長的對面坐下。“不過富金還沒有跟班子裡具結,楊度還欠了一半的銀元哩!”
見還有希望,白副司長的血衝上了腦門,瞪起眼睛問:“富金的贖金多少錢?”
“四十萬。楊度只交了二十萬。”翠班主把話點明,“富金其實還不是他的人。”
漂亮的婊子,白副司長已經玩得不少了,但這樣有名氣的婊子還沒玩過。白副司長心裡明白,他雖有錢,但名卻沒有。京師裡有名的人兒多啦,誰知道他一個禮俗司的副司長,何不借名婊子的名聲來出名?今後京師官場商場上,人們準會議論楊度曾經相好的婊子現在歸了內務部禮俗司的白副司長!如此,我白某人豈不就是人人盡知個個皆曉的大名人了!想到這裡,白副司長興奮極了。他一把抓起翠班主胖乎乎的手,斬釘截鐵地說:“就照剛才說的價翻一倍,楊度用四十萬元贖出的富金姑娘,我出八十萬買下。麻煩你,三天之內把手續辦好。三天後,我一手交錢,你一手交人。”
“好!說話算數!”翠班主真是喜出望外。
“老子說話還有不算數的?三天之後我不交八十萬銀元,你把我的‘白’字倒寫起!”白副司長站起來,色眼迷迷地望著翠班主,“若是三天之後你不交人,那就對不起,你翠班主今後就得白白地陪老子睡覺,老子一個錢也不給!”
說罷,甩手走出了雲吉班。
翠班主略微打扮下,拿起一塊絲手帕捏在手裡,興沖沖地叫了一輛黃包車,直向館娃衚衕奔去。
富金這段時期,日子過得又冷寂又難受。洪憲皇朝破滅了,皙子的前途也給毀了。皙子再也沒有過去的風流豪放了,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心事重重。這兩個月來,他乾脆連門都不登了。起先,富金很恨小鳳仙和蔡鍔,認為皙子是上了他們的當,到後來,她對皙子也有了怨氣。
這怨氣,首先來自於對孤寂的難耐。長年的妓院生活,使富金習慣於笙樂歌舞燈紅酒綠,一旦冷清,她就不舒服。剛從雲吉班裡出來時,楊度常常帶她赴宴看戲,晚上陪著她,聽她彈琴唱曲。那時她覺得還不錯。但後來她經常獨守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