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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語氣寫了一封親筆信。還有朝中頒給他地、讓他自行募兵徵糧地詔書。一起交給侄子種洌帶著去催糧——种師道兩個兒子種浩、種溪皆早亡。親孫種彥崇死於戰事。另一個孫子彥松也是早夭。一個嫡親地後人都沒有。常年跟在他身邊地種今就跟他親兒子一般【注1】——就不知道這一軟一硬地手段。是否能把糧食要來。
現在種師道軍中。吃得都已是稀粥、麵糊。但就算再怎麼節省。中牟縣地存糧也只夠三天地食用了。就在昨天。姚古為了保證軍糧供給。已經將他手下地兩萬兵帶到南面地尉氏縣去就食。駐屯在中牟縣地。就只剩种師道親領地三萬餘人。
而女真人靠著東京城。東京城東水關外。單單延豐倉就有豆粟四十餘萬石。除此之外。還有永豐、順城諸倉。而城內。還有夷倉、富國倉和五丈河倉。攏共加在一起。足有兩三百萬石。夠女真地十萬人馬放開肚皮吃上一年還有餘。
不過雖然糧草補給困擾著宋軍,但從局勢上來看,此時依然是金人居於劣勢。張叔夜在東,种師道、姚古在西,馬忠、範瓊的京東京西勤王軍又在南面,總計近二十萬的兵力,從三面包圍了東京城——如果不是東京城陷落得太快,讓許多勤王軍停下了腳步,兵力數量肯定會更多——同時,太原還有種師中那支偏師,區區一萬多人,出自種、姚、折三家、臨時拼湊起來的隊伍把女真西路軍超過一半,大約五六萬人的兵力都調了回去。
如今金虜是深入敵境,退路不穩。只要能守到春暖花開,讓金人不得不渡河北返,到那時再半渡而擊,便可以一戰而定。种師道不信完顏宗翰,完顏宗望不擔心後方,畢竟東海在北方還有天津、旅順兩個讓他們損兵折將的重鎮,他並不覺得東海王會坐視金人肆虐中原。
只可
…那些不通兵事的文官,根本就不知道他為了營造:|竟廢了多少心力。
單單張叔夜那裡,他從剛到洛陽就連續派出七名信使,請他靜待時機,千萬不要越過東明、陳留一線,以防給金人各個擊破的機會。
种師道仰頭對著灰白色的天空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白霧慢慢在空氣中飄散,他的心情如今天的天氣一般陰翳。這些天,他是硬頂著不出兵,卻四處徵集糧草面州縣的官吏們牢騷不斷,等到女真人意欲廢立天子的訊息傳來,更是什麼難聽話都罵了出來。
看到他避敵不戰,人品醇厚一點的只認為他是老不堪用了,那些心思重一點的,甚至當面質問他派出去的徵糧官,他種師道是不是打算挾兵自重,準備乘機謀反。對此,种師道心中如明鏡一般。
想起那些文官惡毒的攻擊,种師道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他都七十多歲了又沒有子嗣,說不定下一刻就會閉眼蹬腿時連個燒香的人都沒有。說他謀反,為誰謀啊!?
‘算了,隨你們怎罵罷!’到了這時候,种師道反而看開了一切,反正他也沒幾年好活了譽得失還有必要放在心上嗎?
“少保,小心腳下!”
在親兵的攙扶下師道維艱的走上大營東北角的望臺。凜凜朔風吹得他鬚髮飄揚,在寒風中有些瑟縮的身體顯得他瘦不勝衣。种師道用力裹緊了披風,若在二十年前點寒風又算得了什麼?
“畢竟還是了!”他輕嘆著。
“少保老當益壯,不讓廉頗。金虜一來,東京城裡的官家、相公還不都指望少保來救?”
種道看了一眼出言寬慰他的那名親兵,搖頭笑了笑。他是儒門子弟,身邊的親兵耳濡目染,也跟著讀過幾本書的,說起話來,都是有幾分文氣。
支著望臺上的扶手,种師道放眼遠眺,圍地貌盡收眼底。他身後就是中牟縣城,金人肆虐後的殘斷壁仍歷歷在目。正午時分,擁有上千戶民居的大縣城,竟然只有百多道炊煙。方圓六七里的縣城內,滿是一條條、一塊塊燃燒殆盡後的黑跡。往東數里外的板橋驛旁一片炭黑,那就是被燒燬的板橋大倉。而就在北面不遠處,便是漢末時袁曹兩家那場扯動天下變局的大戰——官渡。
儘管魏武舊日紮營的地已然化為農田,但當年以一萬破十萬的戰績照樣名傳千古。官渡一役,曹軍大破袁紹,從而奠定了魏國一統北方的基礎。而如今他屯兵於中牟,就知道是否能討個吉利了。
遙想當年,魏武雖不能一統天下,但他北定烏桓的功績,猶能讓後人讚頌。如今漢末盤踞遼東的烏桓已被女真代替,就不知道誰可如魏武帝一般,能犁庭掃**,直搗敵巢。
在望樓上,种師道憶古思今。而寨門處,卻突然起了騷動。兩騎快馬沿著官道衝了過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