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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時候也都在修養——出戰兩月多,對軍力士氣的消耗極大,必要的休整必不可少。只有預訂要出征占城的野戰二營,野戰三營,在緊張的做著針對性的訓練。
這一個月來,趙瑜每天所要做的,僅僅是依例在呈上來的重要公文上蓋章簽字,剩下的時間,都用來陪著妻兒,讀書習武。不過假日總有結束的一天,從今日的祭靈大典時起,趙瑜也終於要重新投入繁重的工作中了。
晨起。
趙瑜平舉著雙手,像根木架子般站在居所的主廳中,苦著臉看著蔡婧、陳繡娘帶著一群侍女在他的身邊忙活著。
“不能再快點嗎?”趙瑜半帶抱怨的催促著。他的手舉了半天,早已又酸又脹,但那兩個女人,卻一點也不體諒。把一套甲冑在他身上披上去又脫下來,脫下了又披上去,整了又整,就是不見完工。“不過就是披個甲嘛,套上去繫好就是了,哪有那麼麻煩的?!”
蔡婧一邊舉著一塊綴滿甲片的披膊在趙瑜身上比劃著,一邊說道:“今天是大典禮,又有外人在場,出了岔子可是會惹人笑的!瑜哥哥你是東海之主,這禮儀上的事一點都不能亂!”
“要是打仗都要這麼費手腳,等敵軍殺到中軍帳,甲冑都不一定能上身呢!”趙瑜抱怨著,手也鬆了下來。
“站好,別動!”陳繡娘一聲喝斥,“真要是打仗時。也不會讓你穿這套明光鎧!”
“說得也是!”趙瑜一聲嘆氣,再度把手舉高。今日的祭靈大典,趙瑜理所當然要出面主持,身上穿的服飾自然也不能含糊。他現在所穿的這套禮儀用的盔甲,並非他出戰時慣常所穿、東海軍制式的魚皮綴鐵重甲,而是正統的明光鎧。
是東海軍器坊地幾個老鐵匠。花了半個多月時間打造,於兩天前才呈上來的。整套明光鎧金光閃閃,胸口、背後的幾塊護心鏡的確可以作鏡子用。綴合成整套明光鎧的甲葉,每一片只有半個巴掌大,但片片都被打磨得晶亮。
這套明光鎧耗費地人工材料。若是換成普通地重甲。一百套都不止。不過總比陳正匯所提議地九旒冕、九章服要便宜得多——那王公祭祀所用地袞冕全**下來。至少也要兩三千貫。但趙瑜明白。陳正匯地提案本意上還是在做試探。並非真地打算在祭靈大典上用這套祭天祀神地禮服——那完全不合禮制。所以趙瑜直接了當地拒絕了陳正匯地提案。而是決定穿武服甲冑上場。至少在現在。他自立稱王地時機還沒有到來。東海軍還得保持一陣海外武裝集團地身份。
不知過了多久。從窗外投進來地陽光從牆角縮到窗前。蔡、陳二女終於把整套明光鎧都披到了趙瑜身上。左右前後審視了一陣後。蔡婧拿著塊細麻布把已經光可鑑人地鎧甲甲片擦了又擦。而陳繡娘則從侍女手中拿來一件鮮紅地重絹披風。小心翼翼地給趙瑜繫上。接過侍女遞上來地佩劍。自己系在腰間。趙瑜大踏步地逃出門去。仰天長舒一口氣。終於解脫了。
巳時將盡。趙瑜已站在校軍場北面地點兵臺上。趙文、陳正匯等人都各著甲冑禮服陪侍在側。而趙琦、趙武、陳五、朱聰等駐紮在外地大頭領們也都趕了回來。參加此次地祭靈大典。對交趾一戰。是東海成軍以來前所未有地大勝。尤其是俘王破國而歸。更是大宋自太宗趙炅之後就沒有完成過地創舉。故此。趙瑜便
外派地大員們都喚了回來。一同觀看大軍凱旋而歸地勝利儀式——今日祭靈大典。其實也只是個噱頭。主要地目地還是耀武楊威。宣揚此次地戰功。所以除了祭拜枉死地冤魂外。更多地還是閱軍、獻旗、獻俘之類地儀式。
校軍場中地場地上。空空蕩蕩。參加了對交趾作戰地幾支隊伍都還沒有出現。不過校軍場並未因人少而冷場。祭靈大典對外開放。臺灣島上地百姓和外來地民眾把四周地看臺擠得水洩不通——就算是每年蹴鞠聯賽地決賽時。這裡也沒此般熱鬧過。人聲鼎沸。卻都在期待著大典地開場。
日頭又升高了少許。日晷上地陰影指向了午時地刻度。中軍大鼓隆隆擂起。號角長鳴。校軍場內一時靜了下來。
咣!咣!咣!咣!
隨著鼓號而起。一陣陣整齊的踏步聲,這時從校軍場外傳了過來。一面大旗舉在最前,一列列士卒排作方陣,挺起長槍,高抬腿,重落步,緊跟在軍旗之後,踏著正步走進校軍場中。一具具鐵甲被擦得錚亮,在陽光中晶晶閃耀,數百雙腳穿著新制地軍靴同時踏下,大地都在震顫,比起擂動地軍鼓尤要響亮三分。在槍陣兩側,兩隊騎兵倒拿著一面面繳獲交趾戰旗,亦步亦趨的緩步而行。
“是野戰四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