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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視著四周,這屋子不是我的寢殿,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會在這裡?我的記憶只停留在那日大雨在院中奔跑的畫面,其它卻一片空白。
“臣不明白,大皇子為何要將她帶出來?!”屋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語調裡帶著濃烈的怒意,聽得出說話之人在刻意的抑制著那將要爆發的怒火,只是男人口中的大皇子指的是誰?
“霄和殿保守嚴密,若皇后一旦失手會影響我們的全盤計劃!”話語中亦是帶著火藥味,如若我沒有聽錯,這是君無邪的聲音,他也在抑制著自己的情緒。
男人稱他為大皇子?難道……
“皇后中了臣的御智奴魂針,即使被擒她亦無法供出你我之事!”聲音透著一抹陰寒,細聽是沐源的聲音,君無邪跟沐源?怎麼會……
“皇后是個很好的人質,他不能出事!”人質……我是君無邪的人質……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臣斗膽問一句,”我有些不敢相信這是事實,君無邪他跟沐源竟然是一夥的,“是人質還是心中所向,想必大皇子最為清楚,不過,留著這皇后對皇子你來說絕對是個禍害。”對話還在繼續。
“這是本皇子的事,丞相不必過問!”
“大皇子要知道,皇上定不會對皇后放手,想要得到她,必須先除皇上……”先除皇上……我的心猛然一抽,君無邪是大皇子,他跟沐源是一夥的,那麼他們的共同目的便是……
“顏兒跟君太醫很熟絡?”
“呵呵,還好啊!他的人挺不錯!”
“顏兒真的認為他好嗎?”
“你就這麼相信無邪?就這麼相信他?!”……
藍凌楓曾對我說過的話再次回放,我信錯人了麼?他知道了君無邪跟沐源密謀之事才會那樣問我的?他知道一切只是一直沒有對我說起?君無邪難道你救我就是為了利用我?由始至終都是利用我的?為什麼?為什麼我身邊都是這樣的人?
“大皇子將皇位奪回,皇后也自然會是大皇子您的。”
“皇后是否能為本皇子所有,還往丞相成全。”對話聲越來越清晰,腳步聲愈來愈近。
“大皇子此話怎講?”
“皇后受丞相的奴魂針所控,奴魂針本身帶毒,只怕本皇子還未得到江山,皇后便命不久矣!”命不久矣?我在心中冷笑,這個詞多我來說已經不可怕。
“望丞相賣本皇子一個面子,保皇后一命,當日丞相夜搜鳳鸞宮,皇后能逃過一劫這證明天不該她,丞相何必為了兩位皇后的鬥爭所記恨呢?”
“哼,當夜若不是有人先將酒水換掉,本相定能要她德禎皇后的命!”尾音咬字而發狠。
“那是,丞相早已在銀針上塗了一品紅的花粉,當銀針放進酒水內,兩者相合毒倍增,只可惜……”原來當天沐源搜宮時早已在銀針上塗了一品紅,難怪她搜宮時信心十足,只是他沒想到,棋差一著,被藍凌楓領先了一步。
“皇上保得了她一時,本相不信皇上能保她一世!紫菱不能得到的她德禎也不能得到,大皇子奪回帝位臣自會將解藥送上,可否?”好你個沐源,沐三八一再陷害我,現在反倒她扮演起受害者來了!
“莫非大皇子信不過本相?”見君無邪不語,沐源又道。
“豈會?”續而聽到兩人的笑聲,我咬著唇,儘量讓自己別發出聲音,枕邊已被淚水溼漉,冰冰涼涼的。
“這是今日的解藥,本相就不進去了。”
“有勞丞相……”
“本相告退!”兩人的對話總有那麼股說不出的感覺,似是“禮尚往來”,對話中雙方亦是小心應付。
我突然覺得好笑,沐源他籌劃已久的叛變難道只為了扶助君無邪?君無邪又怎會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呢?!沉思中,陣陣疼痛再現,難忍的劇痛蔓延整個頭部。
“顏兒醒來了?”回神時,君無邪已來到床沿邊,我瞪了他一眼閉上眼睛不去看他,他湊近我,指尖在我臉頰上輕滑,“顏兒想我了沒有?”語調帶著戲謔。
我睜開眼睛,做眼色警告他:“你別亂來!”
“顏兒乖,把這個吞了。”語調裡盡是戲謔,那模樣一點都不像我平常認識的他。
解藥?沐源給的解藥能吃嗎?!我緊閉著嘴,不理他,他用手掐起我的下巴微微用力,我吃疼輕吟,而他卻沒有把手中的藥丸給我喂下,“我就知道,顏兒會乖……”我看著君無邪把手中的藥丸捏於手中碎成了粉,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