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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裡,突然夾著乾打壘堆成的土房子;而那邊房子的屋頂,有外來的打工仔在上面養鴨。
那幾條我特別喜歡的石板路,其實一遇到雨天就特別容易滑倒,好不容易走著覺得有了浪漫的意境,卻突然接上一條水泥地。它到處是廟宇,每座廟宇都蔓延著那醇厚的沉香,然而周圍加工廠的廢棄味,卻也總在你沉醉的時候,突然襲擊。
同樣地,回來這幾天,我也反覆追問自己這個問題,這片土地為什麼讓我這麼依賴?
祭掃完墓地,空出來的光景是自己的。那個下午,我撐著傘走過因為放假而安靜的小學母校;走過嘈雜熱鬧的菜市場;在滷水小攤上看那個阿姨熟練地切滷料;看到那個駝背的阿叔又挑著生鏽的鐵盒叫賣土筍凍,臨時來興致叫了兩塊就在路邊吃……甚至還瞞著母親,偷偷牽出摩托車,冒著雨到海邊逛了一圈。雖然因此回來,頭更暈了。
我知道那種舒服,我認識這裡的每塊石頭,這裡的每塊石頭也認識我;我知道這裡的每個角落,怎麼被歲月堆積成現在這樣的光景,這裡的每個角落也知道我,如何被時間滋長出這樣的模樣。
回到家,爬到建在高處的我家四樓,放眼過去,這細雨之下,是青翠的石板路,被雨水潤溼而越發鮮豔的紅磚頭房,亂搭亂建、歪歪斜斜的改造房子,冒著青煙的廠區,以及滿頭插花的老人正挽著籃子買菜回來,剛從海里打漁回來的車隊,冒著雨大聲地唱起閩南語歌……我知道,其實我的內心、我的靈魂也是這些構成的。或許不應該說這片土地實際物化了我的內心,而應該反過來說,是這裡的土地,用這樣的生活捏出了這樣的我。
幾天的放縱,換來的是不得不乖乖躺在家裡養病。沒完沒了的雨水,孩子氣地趕起懶洋洋的土地味,悄悄蔓延上我的床,溼潤而溫暖,像某個親人的肌膚,舒服得讓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