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撥到臉前面,用毛巾裹起來繞了幾圈盤到頭頂。
好想念吹風機啊……蕭御扶著高高立起的髮式在屋子裡慢慢踱步。
在現代簡簡單單就可以做到的事,拿到古代來真是難於登天。也幸好他不是真的女孩子,不然光是生理期都夠他受的……
屋子裡亮得通明的火光將他的身影投映在窗子上,落在偶然路過的人的眼中。
謝景修頓住腳步,看著那散發著昏黃光亮的窗子上映出來的怪異身影。
一直跟在他身邊的二九也看到了,不由得嘖了一聲:“這位鳳大姑娘真是不注意體面。”
蕭御為了方便照應隔離所的事務,早就搬到所裡闢出來的一個小院子裡暫住。元老王爺的身體早就好轉了,卻非要遵循著蕭御製定的規矩,也主動搬到隔離所來。
李方明哪敢讓元老王爺跟那些平民百姓一起住病床,便是蕭御也得顧著他的身份,萬萬不敢委屈了他。因此又讓人收拾出一座小院來,讓元老王爺帶著幾個專門照顧他的下人住了進去。謝景修自然也跟來了,與元老王爺住在同一座院子裡。
二九見謝景修望著鳳大姑娘的窗子沉吟不語,笑著道:“世子爺若是想見鳳大姑娘,我去敲個門就是。鳳大姑娘看樣子也沒歇下呢。”
謝景修眉頭微皺:“胡鬧。”說完便抬腳走了,二九慌忙跟上。
二九看出來他這主子是不高興了,卻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就因為要去敲鳳大姑娘的門?
第二天一早,蕭御起身到治療區查房。
治療區裡已經空了大半,原本人最多的時候所有的房間都住滿了,現在就只剩下寥寥數人。
蕭御的袍子是按著他的想法做的,樣式已經極像現代的白大褂。這樣一身穿在身上,蕭御恍忽有種又回到了那座裝修豪華的醫院新樓裡,正在每日例行查房的錯覺。
他走到離門最近的病床邊上,拿起床頭上掛著的冊子,上面按著他的要求記下了病人每日的脈相、排洩嘔吐的次數等等資訊。
“鳳大夫,您來了,真是早啊。”躺在床上的老人笑出一臉的褶子,殷切地打著招呼。
“早啊。”蕭御笑著回了一句,翻到冊子的最後一頁看了看,笑道:“您的恢復情況不錯,最遲明天就可以離開隔離所了。要不要通知您的兒子閨女來接您呀?”
老人嘆息了一聲:“不用,不用,老頭子我病的時候都還能自己走,好了更不要他們來接了。”
老人是附近村子裡的村民,得了急症之後竟是自己抱著個罈子一步一步走到隔離所來的,連個護送的人都沒有。
“真該讓那群不肖子孫來看看鳳大夫。”老人嘆道,“天天急赤白臉地想著賺大錢搬進城裡去住,看不起地裡刨食的泥腿子,想著要當大少爺大小姐,就該讓他們來看看真正的千金小姐是什麼樣的,看看那一個兩個不肖子孫臊不臊。”
鳳大夫比他的女兒還要小上許多,卻比他那虛榮的閨女要和善得多。他閨女只是嫁了個開雜貨鋪子的男人就嬌氣得好像得了一品誥命,他那小子自詡讀書人搬到城裡唸書要考功名,每一次回村裡不是嫌這兒髒就是嫌那兒腌臢,卻不見這真正的世家千金鼻孔朝天看不起人。
蕭御笑著聽那老人的抱怨,偶爾應和一兩聲。
如果不看那些古色古香的擺設和門窗,這裡和現代何其相似。
那遙遠可愛的時代不知路在何方,但為這一點若有似無的牽繫,他也要將行醫之路堅持到底,否則他也許會徹底迷失淹沒在這個時代,而那樣的恐怖處境是他連想都不敢想的。
不等他將治療區的幾個人查完,外面突然響起一陣刺耳的叫罵聲。蕭御眉頭微皺,合上手頭的病歷冊子,手插在兜裡走向院外。
走得越聽,外面的喧鬧聲便聽得越發清楚。
“你們這些強盜!你們佔了我鳳家的莊子,還想在這裡打人不成?!有本事讓那個小賤人自己出來!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臉面跟我們當面對質!”
這個尖利的叫聲很是熟悉,不是那鄭氏又是哪個?
蕭御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難道這鄭氏前些日子吃的虧還不夠,非得來找不自在?
出了院門卻發現,莊子外面的空地上站著的那一群人,為首的並不只是鄭氏,還有三老太太。
三老太太面色陰沉地盯著蕭御,將他覆著面巾的臉龐、身上穿著的奇怪白袍一一看下來,越看臉色越是沉了幾分。
鄭氏見他出來,對上蕭御的視線便有些瑟縮,也不敢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