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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到正常組織,到時候就不只是切割傷,還要再加一級燙傷,更難處理了。
“等等!”眼看著程大夫的刀已經要落到周昭的斷臂處,蕭御忙出聲阻止。
不等蕭御走進屋去,此時李夫人也正好帶著一群人從院門外進來,手裡親自端著一個木匣子,遞到李知府面前。
“老爺,這是我們從京城裡帶來的傷藥!都是宮中賞下來的,全在這裡了。”李夫人氣喘吁吁地道。
李知府忙將匣子拿給屋子裡的大夫,見一個面覆巾帕的少女立在門邊,眉頭微微皺起,道:“小姑娘,先到別處玩去吧,別妨礙大夫為周捕頭治傷。”
鳳照棋忙走到蕭御身前,向李知府行了一禮:“知府大人,唐突了。這是家姐,她對於醫術一道也略知一二,對於周捕頭的傷勢也十分擔心,所以才會有失禮數。大人莫怪,晚輩這就帶她離開。”
李知府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鳳照棋連拉帶拽地把蕭御拉到一邊,低聲道:“姐,我知道你救人心切。如果是別的人,我都不會阻止你。但是對周家你不能這樣魯莽。如果你治好了他還好,如果治不好,周家本來就對鳳家多有怨言,到時候周家人定會認為你是故意害了周昭,恐怕會挑起兩個家族的爭鬥。”
蕭御便想起來周昭對他說過的那一席話。周家的淪落好像和歸服於李家的鳳雲飛有些關係,所以周昭才會這樣仇視鳳家人。若他不能將周昭治好,只怕真的會如鳳照棋所言,挑起周鳳兩家的爭端。
而對於能不能治好,若是在現代手術檯上,有顯微鏡,有各種精細無比的器械,有專業的助手和護士,最重要的是有抗生素,像這樣銳器切割的齊整傷口的再植手術,基本沒有難度。
可是現在,在這樣什麼都沒有的條件下——
只聽鳳照棋問道:“姐,我只問你一句,你有幾成的把握治好他?!”
蕭御微微垂下眼睫:“五成。”
鳳照棋也不知是失望還是安心地長吁了一口氣,攬著蕭御的肩頭:“既然這樣,姐姐,你不能為他治傷。”
屋子裡的大夫暫時沒有去動周昭的傷口,先將李夫人送來的藥品開啟來辯了一番。眾大夫商議之後取了其中一劑藥,以開水沖服,餵給周昭喝下。不多時周昭便有些昏昏然,不那麼清醒了。
“這樣可以減輕周捕頭一些痛苦。”秦老大夫長嘆一聲道。
蕭御還在心裡仔細思量,肩膀上突然感到有人拍了一下。蕭御回頭一看,竟是戴著冪離的魯明月。
“原來你跑這兒來了,怪不得我到處都找不到你。”魯明月熱情地拉著蕭御的手道。
蕭御有些無奈地任她拉著,卻見院門外突然來了不少人,很多都是長紗遮面的千金小姐。
“怎麼都來了?”蕭御疑惑道。
魯明月撇了撇嘴:“我是來找你的,她們是來祈福的。”
“祈福?”
魯明月道:“對啊,聽說周捕頭為了抓刺客受傷很重,正好有一個姑娘是跟著了塵師太學過佛法的俗家弟子,所以她說要來替周捕頭唸經祈福,其他的小姐們自然也不好意思閒坐著,就一起來了。”
院門邊的遊廊裡,一群身姿妍麗的妙齡少女們站在一處,已經開始低低地念頌起經文。那來自經文字身的自帶古樸肅穆的發聲似乎果真把院子上空汙濁低沉的空氣驅散了一些,院中眾人看向這些女孩子的目光不由得越發和善起來。
不管她們是單純因為關心傷者,或者出於別的目的前來頌經的,那經文的聲音真的有一種滌盪人心的力量。
眼看著程大夫拿起尖刀走向床邊,讓兩個徒弟按住床上躺著的周昭,準備開始下手切離斷肢。
周昭雖然已在半昏的狀態,武人的毅力卻讓他仍舊保留著一絲清明。他微睜著眼睛看向自己的右臂,面上終於顯出一絲他清醒時絕對不會流露的脆弱和痛苦。
蕭御看著那樣的周昭,只覺得心頭一重。
周昭是一名武人,他面對李知府時也敢那樣桀驁不馴,除了因為李知府是李家人之外,更重要的大概還是他有所依恃。他的依恃就是他的才華、他的功夫吧。失去一條右臂對於他的打擊,恐怕要比尋常人更甚百倍。
模糊的視野當中,刀尖已經落在鮮紅的斷裂的血肉上,周昭咬緊了牙關,卻固執地不願意轉開視線。
他不怕失去一條右臂,他怕的是失去自己的銳氣,自己的驕傲。
他是一名武人,他曾是整個朝中最年輕最意氣風發的少年將軍,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