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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他來,快步走到床邊,將人放在柔軟的床鋪上。
掌風揮過,燈火熄滅,只留一室清冷月光。
蕭御看著床邊高大的人影,心裡突然沒來由地一陣恐慌。
他畢竟不是天生如此,一時衝動可以誇下海口,真面臨其境了才又覺得退縮。
“你……你先去洗澡。”蕭御幾步爬到床的裡側,有些緊張地道。
謝景修看出他又想往回縮,哪裡還容得下他再縮回殼裡,假裝太平無事。
所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再忍下去他堂堂睿王殿下遲早忍出問題。
“本王已經沐浴過了。乖乖,做完再一起洗……”睿王殿下輕聲誘哄著,高大的身軀不容分說地覆了上去。
蕭醫生欲哭無淚地被抓了回去,也不好意思再把人家推開。
誰讓他酷海生波一時衝動呢,明知是這傢伙故意的,還往他挖好的坑裡跳。這時候再出爾反而,他也覺得很不厚道。
“算了,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來吧!”蕭御大義凜然地張開手腳,頭一歪眼一閉說道。
耳邊傳來溫柔至極的一陣輕笑,那清冷的男音彷彿變成一隻慣會撩撥別人心絃的手,撩得他心臟一陣亂跳。
“別怕,本王會很小心的,一定讓鈺兒食髓知味,回味無窮……”
蕭御抬手捂住耳朵,心跳得厲害。
別再說話了啊,再說耳朵要懷孕了!
寬大的架子床被青色的床帳密密地圍起,如水的帳簾輕輕地動著,雜亂無章地漾起如水的波紋。慢慢地卻越來越發激烈起來,極有節奏地來回輕搖。厚厚的帳簾將若有似無的曖昧聲音盡數掩在帳內,一絲春光也不捨得露出。
直到天光破曉。
睿王殿下果然一言九鼎,真正讓他感受到了什麼叫銷魂蝕骨,食髓知味。
蕭御也是頭一次知道,原本以為已經極盡親密的兩個人,居然還能親密到何等地步。親密到彷彿連心都成為一體,要痛苦就一起痛苦,要喜悅就一起喜悅。
第二天一早,蕭御正與謝景修窩在房裡喁喁說著情話,院外侍衛通傳,方三老爺求見王爺和王妃,正在前廳等著。
蕭御忙從謝景修懷裡跳了起來,照鏡子一看自己一臉春意的模樣,急得連連叫人打盆涼水來。
謝景修只是淡定地坐在一旁,微笑地看著他瞎忙。
再怎麼洗那由內而外的白裡透紅的臉色和紅潤水豔的唇色也是洗不去的。蕭御無法,只能遮遮掩掩地和謝景修一起去前廳。
方三老爺今天是來辭行的。
“京城還有要事,我不宜久留,就此別過了。”方三老爺十分乾脆地告辭道。
“這麼快就要走了?”蕭御反倒有些訝異。
謝景修只是點了點頭:“早些回去也好。”
方三老爺看向蕭御,抬手摸著他的頭笑了笑道:“鈺兒可是不捨得舅舅?我會再來看你的。下一次我把你母親也帶到島上來,讓你們團聚。”
這一次是怕鳳家族人目標太大,在京城惹出事端。李家被皇帝打壓得措手不及,正想找只替罪羊緩一緩呢。鳳家是鈺兒的本家,簡直是送上門的肥羊,只能先緊著鳳家人送走。方氏和鳳家之間有齟齬,不願與他們同行,只能等下一次了。
“母親的人身安全,就全交給三舅保護了。”蕭御鄭重道,“還有廣安堂的那些夥計,也多謝三舅費心了。”
方三老爺看了謝景修一眼,笑道:“放心吧,王爺把方方面面都安排好了,我只不過做個甩手掌櫃,鈺兒不必掛懷。”
這一次不用他們再送,方三老爺隻身帶著那個高大沉默的貼身護衛自往碼頭乘船去了。
真不知道方家是怎麼樣的教育環境,養出方氏那樣柔弱到極點的女兒,卻又能養出方三老爺這種灑脫到極致的兒子。
蕭御在王府裡歇了好幾天,最後發現越歇越累,便忙忙地終止了這短暫的假期,把個不知節制的睿王殿下趕到廂房裡自個兒睡去。
幾天不出門,也該去廣安堂看一看了。小太子早已經清醒過來,又在秦竟的調養照料下漸漸恢復健康,他得抽時間去看看那孩子,畢竟當時皇后是親口把孩子託付給他的。不管他是不是趕鴨子上架,蕭御總覺得這是他的一份責任。
謝景修也該去幹些正事了,蕭御沒讓他送,自己出了王府,站在門口等著護衛把馬車趕過來。
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不遠處,那人面上顯出幾分激動,情不自禁地朝蕭御走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