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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好先動手解決,免的牽連到我。
青衣老頭兩鬢斑白,人雖老面相卻非常矍爍,一身衣裳飄逸至極,輕易稱出他一身仙風道骨:“你,沈流霜,靳如嫣,你們是同時中蠱的,若你有了復原的反應,那宮裡那兩位應該也與你一樣吧。”
他一介草民怎會知道靳貴妃與沈首席的事蹟,既然知道她倆的,那就必然知道我的,可我從不認識他,他又是怎麼認識我的呢?
“你十二歲那年拉著靳如嫣與沈流霜去了普慈庵的後山,碰巧遇見我,我說我可以調換一個人的記憶,把別人的經歷與歲月變成你的,那時候你可倔了,不信這話,我本在你身上下了調蠱,
將你的記憶調到靳姑娘身上,豈料沈家小姐意欲搖醒你,你的身子受到劇烈變動,本缺失一段記憶的你從沈流霜身上吸取了她的記憶,這樣的時候你老早就昏死過去,哪裡知道內情。如今我的蠱蠱躁動,應當是要恢復記憶了,我這闖禍的調憶師自然是要來助你一臂之力了。”
桓燁瞳孔放得很大,搭在我臂上的手悄然放下。
自有記憶以來我從沒聽說過這樣的奇聞,跟何況這件事情的當事人是我,可他說的一點沒錯,我的確是普慈庵的法童,就連我與如嫣流霜去過後山的事情他也知道,難不成我怎麼也想不起的
那段後山記憶真如他所說的那樣?
我身上真的有一段記憶與歲月是流霜的,如嫣也有一段我的記憶與歲月?
桓燁忽然想起那幾日同桓毅在江西軍營的對話。
六哥說他記憶中的女孩不像薄梓馨,像……沈流霜!
若真如這怪人所說的,薄梓馨所擁有的那一段記憶本應該是沈流霜的?
那如嫣呢,如嫣身上本該屬於薄梓馨的記憶又是什麼?
桓燁望著我腦中條理一條對一條仔細的分析出來。
難道,如嫣與我兒時的那段記憶是薄梓馨的?
桓燁回憶著南殷機關閣中的一切,在將那個女孩與我拼接,彷彿遭到一記天雷,他記憶中的那個小法童的確與我像的不是一點兩點。
會玩會鬧不能捱餓,連男孩子也敢欺負的小姑娘,可不就是薄梓馨?!
桓燁腳後跟發軟,倒退兩步,眼神木納呆滯。
難怪,難怪梓馨與流霜一點兒也不像,難怪,難怪如嫣與那小法童一點兒也不像,原來是這樣,原來如此。
青衣老頭掌中有風,力道很大,推著幾十只四角小蟲便向我而來,笑容和藹:“乖啊丫頭,你這個失去自己記憶擁有他人歲月的肇事者一旦恢復記憶,如嫣與流霜這兩的丫頭便什麼都明白過來了。”
我的腳有千斤重,就連江西軍營裡的鐵鏈子與現下的比起來都是冰山一角,我就這樣任由他笑著帶著那些蠱蠱向我走來,將這顛翻了三個人十年的命運推回正軌。
一切都改變回原來的樣子,這是天道輪迴,不可更改,即使他是無所不能的蜀山道人,即使她擁有調換記憶的神力,可是那些破碎的光陰誰來負責?那些時光中的人誰來拯救?
等我完全清醒的時候已經身在驛館之中,桓燁坐在案前,手執著筆,芙蓉色的宣紙上一排端正的小楷便成型了,我起身,見他專注地寫東西,便信口問:“你在寫什麼?”
他還在寫,告訴我:“給六哥的信。”
我沉默了,將頭低下。
今早青衣老頭給調憶的時候他也在場,以他的才思,必然已經猜出原委了。
如今他寫的信我也能猜出大概,沒有一點兒阻攔的意思,我道:“難怪我說流霜第一次見到桓毅的時候悶聲哭呢,他倆老早就好上了啊。”我玩著手指,異常輕鬆的望著窗外漸漸黑下來的天,道:“真好,以前總覺得欠桓毅什麼,如今輕鬆地像要飛起來一樣!”
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我沒有思考太多,只是什麼感覺便說什麼。
說完了之後心中卻冒出另一個問題:不欠桓毅了,是不是就欠桓毅了?
“流霜終於找到那個他一直要到的人了,唉你要記得給他倆賜婚,流霜如今是首席樂師,首席樂師就該嫁給皇族的人。”我見他老不理我,便自顧自說完了這段話,走到他案前,斟了一杯茶若無其事的喝起來。
“那啥,其實呢,我們倆的那些個破事兒也沒什麼好說的,那段記憶是我的或是如嫣影響應該不大吧?”我終究是將我擔心了好久的事情問出口了。
我怕他和桓毅一樣,記憶是愛戀,若真是如此,那叫如嫣該怎麼辦?
“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