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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的孩子。他有了玩伴,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總是跟在我們屁股後頭了,就是變得有點貪玩,我不怎麼限制他,玩鬧是小孩子的天性,我只是要求他每天必須六點之前回家,不然都趕不上家裡的飯點,還讓爺爺奶奶等他。我讓他戴了塊電子錶,五點五十就開始鬧,陽陽有點不高興,覺得自己像小狗一樣被人套了根狗鏈。這孩子不知道怎麼聯想的,狗鏈明明是套在脖子上的,手錶是戴在手腕上的,完全沒有任何相似之處啊。我在考慮,要不要弄個大表,套在他的脖子上。(當然是開玩笑的。)
“張勇和沙漢明兩個人真的組建了一個樂隊,但是隊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一個主唱,一個吉他手,張勇最近自己也在學電吉他,圍棋課也不去上了。樂隊成員太少了,他們沒拉到人,就把我拉進去做隊長,我又不會唱又不會玩樂器,做什麼隊長啊。如果他們真的成了名,我去幫他們當經紀人還差不多。但是盛情難卻,只好接受下來,沒準他們將來還真能玩出什麼名堂來,我去幫他們洽談一下商演什麼的。不過音樂這東西,當做愛好玩玩就好,不能當成正職,你說對不對?娛樂圈太頹靡了,我想我的朋友們都活得積極健康。
“嗯,我自己一切都還好,生活看起來像是老樣子,但是你不在,我總是有點不能適應,好像你隨時都會從哪個角落裡蹦出來一樣。其實大家都有些不能適應。我好幾次在校園裡遇到你的小師妹柳慕卿,她每次看見我,好像有點想過來和我說話,但是她估計有點害羞,一直都沒過來。昨天她終於來問我了,問你去哪裡讀書了,我說你去上海了,她看起來有點失望的樣子。
“你留給陽陽兩隻兔子,我們沒地方養,我送到我們學校的生物園去了。它們生的小兔子將來可能會成為學生做實驗的物件,不過不管怎麼說,有地方養著就不錯了。我捨不得將它們賣了,或者送給不認識的人,那是你送給陽陽的。
“張勇問我,你十一回不回來玩。你要是回來,我就去隔壁的書房住,把床讓給你和陽陽住,你的床我沒有換,有點窄,我就在邊上加了塊木板,把一米二的床改得差不多有一米八寬了,怎麼也滾不到床下去的。爺爺說,乾脆買一張大床算了,其實我知道他只是嘴上說說,因為這床是你睡過的,我們大家都不捨得換掉。
“書房裡面雖然窄了點,但是放一張鋼絲床還是可以的。這個房間唯一不太好的就是窗戶離隔壁的樓房太近了,光線有點暗。每次進去的時候都要開著燈,爺爺也不像以前那樣喜歡呆在書房裡了,他把他的大書桌擺在了客廳的窗戶下,練字的時候就在客廳裡。我們都想念東郊的院子,但是我們都沒有回去看,怕那些破敗的斷壁殘垣將那些美好的記憶都覆蓋掉。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們還有個完整的美好家園可以回味。
“我跟張勇還有沙漢明約好了,十一你要是不回來,我們就去上海看你,你家的房子夠住嗎?不夠我們打地鋪、睡地板。不過我還是覺得,你最好回來一趟,爺爺奶奶都盼望你回來,我們都會特別高興的。你覺得呢?
“不知不覺就寫了這麼多,今天就到此為止吧。等你的回信。
PS:十一很快就到了,我覺得你最好打電話回來告訴我們你到底回不回來。
水向東”
倪暉伸手擦了一下眼睛,努力仰起頭,望著樓梯間外的正在下雨的天幕,用力眨了眨眼睛,將眼淚逼回去,他從來不知道,水向東也會這麼煽情。上課鈴響了,倪暉努力平復了一下情緒,這才回到教室裡去。
晚上一家人吃完飯,都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圓圓在父母和哥哥之間爬來爬去,獨自玩得開心。倪暉說:“媽媽,叔叔,我國慶節想回老家。”
陳麗萍看著兒子:“不是說好了去紹興玩嗎?”
倪暉說:“你們去吧,我想外公外婆了,想回去看看他們。”
章泰清說:“要不我們都回老家去?”他們出去玩其實主要是陪倪暉去,他不去,那他們還去幹嘛呀。
“不,不用,你們去玩吧。我自己回去就好了,我一個人可以坐車的。主要是家裡地方太窄了,回去沒地方住。”
章泰清伸手摸了摸倪暉的腦袋:“沒關係,我們就住酒店裡,在外面出差也是這樣啊。外公外婆年紀大了,我們一年也難得回去一趟,是見一面就少一面了。”
章泰清這話不說還好,他一說這話,倪暉又忍不住鼻子發酸,雖然他體內是個年近三十歲男人的靈魂,但是說到外公外婆,那種不捨和歉疚就折磨著他的淚腺。他站起身,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嗯,好。”然後上樓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