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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覺得辛苦,那就不要公司了,那就回老家來,回來帶我好不好?我不要爸爸,他會打我,我怕。”說到這裡的時候,倪暉流下了眼淚。他想,現在唯一還能支援母親離婚的決心,恐怕就是自己了。
倪暉的眼淚觸動了陳麗萍,她想起兒子無緣無故被揍得滿嘴鮮血的樣子,猶豫了,兒子對自己的生父怕成這樣,還要讓他去繼續忍受倪衛揚的存在嗎?
而讓陳麗萍真正下定決心離婚的不是倪暉,而是倪衛揚的私生子。陳麗萍從上海回到老家,一直都住在父母家裡,很少回自己家去,因為那房子太久沒收拾,裡面很髒亂,每次回來住不了幾天,也就懶得收拾。這天她突然想回自己家去看看,這邊的地段不錯,環境也不錯,以後倪暉大了,可以回來住,這兒也可能要拆遷,拆遷的話,就會有不少補償。
陳麗萍騎著腳踏車到了樓下,突然看見一輛熟悉的上海牌照汽車慢慢駛進前頭的一個小巷子裡,那不是自己家的車嗎?陳麗萍吃了一驚:倪衛揚這個時候不該是在上海麼,怎麼車在這裡?她心中萬分狐疑,趕緊騎上車追了上去,那輛車停在巷子裡,車上的人已經下去了,她猶豫著要不要過去看看。
就在這時,倪衛揚出現了,手裡還牽著一個跟倪暉差不多大小的男孩,那小男孩長得跟倪衛揚有幾分神似,尤其是一雙桃花眼如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陳麗萍驚在當場,手都有點發抖,遠遠地,她聽見那個男孩歡快地叫:“爸爸!”
倪衛揚大聲應著,將車門開啟,爽朗地笑著,地將小男孩抱上了車。陳麗萍冷冷地看著倪衛揚的笑臉,那種笑,他從來沒有對倪暉展示過。陳麗萍眨了一下眼睛,感覺臉上有液體流過,陳麗萍抹乾眼淚,然後衝了上去,黯然神傷不是她的性格。
倪衛揚開著車倒出巷子,看見後面有人,連忙剎住車,抬頭一看,發現居然是自己老婆。陳麗萍死死地盯著他,倪衛揚猶豫了一下,從車上下來了:“你怎麼來了?”
“回來看看,正巧碰上你們父子。真是巧啊!”陳麗萍譏諷地笑道。
倪衛揚看了一眼車裡坐著的小男孩:“什麼父子,那是朋友的孩子。”
車裡的小男孩隔著車窗看著陳麗萍,大眼瞪得圓溜溜的,完全不怕生的樣子,陳麗萍看了一眼,冷笑:“倪衛揚,你當我眼睛是瞎的吧?長得跟你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你朋友的兒子?是你女朋友的兒子吧?倪衛揚,你不該給我一個交代嗎?”
倪衛揚皺著眉頭說:“有什麼好交代的,都說了是朋友的兒子。”
“朋友的兒子?朋友的兒子管你叫爸爸?”陳麗萍越過倪衛揚去開車門,被倪衛揚抓住了她的胳膊:“你給我安分點。”
陳麗萍轉身,反手就抽了倪衛揚一個耳光,倪衛揚沒想到她反應這麼迅速,躲閃不及,被抽了個正著,但是他很快就開始反擊,猛地一甩手,就抽向了陳麗萍。陳麗萍抬起穿著尖頭皮鞋的腳去踢倪衛揚:“倪衛揚你這個狗日的,雜種,在外面養野種,把自己兒子往死裡打,我倒要看看,這個野種比我兒子高貴到哪裡去,再高貴也只是個野種!”
車上的小男孩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來了,撲上來抱住陳麗萍的胳膊就咬,一邊咬一邊哭:“我不是野種,我是爸爸的孩子,我有爸爸有媽媽。”
陳麗萍猛然覺得手上一痛,驚呼一聲,低頭看見那個小男孩一邊哭一邊咬緊了牙關咬自己的肉,用力之猛,絕對比一條狼還要狠,她拼命甩手,試圖甩開他,但是根本就甩不開:“小雜種,給我放開。倪衛揚,你們兩父子今天把我弄死算了,沒弄死我就讓你們不得好死!”
倪衛揚看見小男孩來咬陳麗萍,趕緊鬆開陳麗萍,去拉小男孩:“小曦,快鬆口,鬆開!”
叫小曦的孩子鬆開了嘴,將眼淚鼻涕全都抹到了陳麗萍的身上,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陳麗萍,張嘴嚎啕:“她是壞人,罵我是野種,欺負我沒有爸爸。”變臉跟翻書一樣快。
倪衛揚抱著那孩子趕緊上車,一邊走一邊哄:“小曦別哭,你當然有爸爸,以後爸爸永遠陪著你。”趁著陳麗萍還在檢查傷口,趕緊發車跑了。
陳麗萍衝著車尾大罵:“瘋狗,咬人的瘋狗!狗雜種永遠也沒有一個好東西。”但是車子已經絕塵而去了,她沒有看見倪曦看向車後一臉得意的神情。
陳麗萍看了一眼被咬傷的手臂,紫色的牙印和血痕宛然,足見用力之猛,痛得她直吸涼氣。陳麗萍氣得頭頂都要冒煙了,第一次和那個雜種打交道,居然就被欺負了,還是個六歲的孩子,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倪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