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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邊站。他也忙得很,除了上課,沒多少時間在學校待著,班裡的很多集體活動他也是不參加的;許多女生想要接近他都沒什麼機會。
倪暉覺得水向東沒必要這麼拼命:“你不用那麼急著賺錢;我又不是現在就要蓋一個博物館,你也享受一下大學生活呀。你是不是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的需求?”他覺得;一個人的生活中;不可能只有功利性的東西;還得有一些別的,這樣才能叫生活吧;又不是窮得生存都有問題。
水向東目光灼灼地看著倪暉:“有,讓你高興。”
倪暉頓時洩了氣:“你就沒有別的興趣愛好之類的?”
水向東抓了抓腦袋:“有啊,練字,踢球。”
“那你多久沒踢球了?”倪暉問他。
水向東眨了一下眼說:“來上海後好像就沒踢了。”
倪暉嘆氣說:“不要把我當成你生活的全部,這樣會讓我覺得喘不過氣來的,你再這樣,我以後就懶得理你了。”
水向東看著倪暉,心裡五味雜陳,倪暉終於開始直視自己對他的感情,但卻覺得自己的關心是一種負累,他深吸了口氣:“那好吧,我以後就不常回來了,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記得找我。”
倪暉看著水向東,點了一下頭,他已經能夠接受水向東了,但是他覺得水向東的愛太過沉重,這樣容易讓他失去自我,一個男人,除了愛情,還有很多別的事情要做,水向東兩輩子都在為別人活,他應該考慮一下自己真實的需要。倪暉自認為不是一朵溫室的花,也不是一棵需要攀沿才能生長的菟絲草,他是個跟他一樣的男人,不需要像個小孩一樣時刻都需要人盯著、守著,也不需要像個女人一樣被呵護著。
水向東果然不再成天往家跑了,有時候週末也不回來了,不是在學校裡參加活動,就是在公司裡陪同事加班。這個時候,倪暉突然覺得屋子裡好空。水向陽是個安靜的人,他很多時候都在自己屋裡待著,不是看漫畫就是畫畫,有時候還會出去寫生。不會有人在他練字的時候送水果點心過來,不會有人叫他“你休息一下,過來看會兒電視”,只有新新陪著他,新新不是一條愛叫的狗,它也安靜得出奇,總是老老實實地趴在倪暉的書桌下,有時候臥在他的腳邊。一人一狗,就那麼安靜地待著,屋子裡半天也沒點聲響。
這個週末,家裡沒有人,陽光非常明媚,倪暉開啟窗戶,坐在陽臺上曬太陽。深秋的陽光鋪灑下來,風將梧桐樹的黃葉裹挾起來,捲上陽臺,白色的窗簾飛揚起來,帶著一點蕭瑟的感覺。倪暉手裡拿了一本歷史書在手,人卻在椅子裡打盹睡著了。一直趴臥在地板上的新新突然站了起來,衝著陽臺下嗚嗚叫了起來,倪暉被驚醒來,睜開眼睛,看見水向東站在車邊,仰著腦袋看著他。
水向東說:“你到底是在曬太陽還是在吹風啊,小心感冒。”
倪暉不會承認,那一刻心裡是有點開心的,這是水向東三個禮拜來第一次回家,上兩個週末都去加班和參加系裡的球賽去了,說這個禮拜也有事不回來的,沒想到又回來了。倪暉說:“不會……”話未落音,打了個大噴嚏。
水向東一陣風似的跑上樓來。新新歡天喜地地跑進屋去迎接水向東,主人太懶了,這麼好的太陽都不願意帶它出去遛彎,這個主人又好久沒回來了。
水向東開啟門的時候,新新歡喜地撲在了他的腿上,水向東笑道:“喲,新新想我了吧,真乖,有沒有好好吃飯啊。”
新新在他腳邊蹦蹦跳跳地歡迎他,水向東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個球,往屋子那頭一扔:“去,撿起來。”新新一陣風似的跑去了。
倪暉站在玻璃門內側,看著水向東,風吹著窗簾,將他包裹起來,讓水向東想起了《情書》裡的那一幕,他有點不忍心破壞這種美好,但是倪暉又打了個噴嚏。水向東大步走過去:“這麼大的風,也不知道把門拉起來。”他伸出長胳膊,將推拉門拉上了,另一隻手捏了一下倪暉的胳膊,“怎麼穿這麼點。感冒了吧。”
倪暉吸了一下鼻子:“曬太陽呢,不冷。”
“不冷還感冒!”水向東毫不客氣地責備他,“趕緊去拿件衣服穿上,吃點感冒藥。”
“不用吃藥,扛一下就過去了。”倪暉將書遞給水向東,自己上樓去穿衣服去了。他下樓來的時候,水向東在廚房裡忙活,弄得叮叮咚咚作響,倪暉走過去,抱著胸倚在門口看他,“幹什麼?”
水向東將姜蔥扔進鍋裡,又從櫥櫃裡翻出一罐紅糖,舀了點進去:“我給你弄點薑湯喝。”倪暉不愛吃藥,無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