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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師父一直記掛著你,正準備去尋你呢。”
話是這樣說的沒錯,但燭淵剛剛躲在桌子底下偷聽雲採夜那隻狐狸精說話的時候,卻半點也感受不到雲採夜對他的記掛,甚至那隻狐狸精都已經出門了,雲採夜還想出聲挽留他!而這時燭淵感覺到了雲採夜掙扎著不肯被他抱在懷裡的動作,心裡的醋意就更濃了——我獨守空閨,你倒是在這裡和狐狸精喝起酒來了?
“我不信。”燭淵眯起眼睛,連敬語都不肯用了,箍著雲採夜腰身的胳膊更用力的幾分,低下頭去在那白皙的頸間張口就是一咬。
“啊——”雲採夜被他啃了一嘴,忍不住縮了縮頸子,轉身抵住燭淵的胸膛低聲訓道,“怎麼一言不合就咬人呢?你是屬狗的嗎?”
燭淵抿著薄唇,不肯說話。他望著雲採夜動作間不小心從衣領中露出的半邊雪肩和白皙精緻鎖骨眸光微暗,再往上看去,便是青年方才因痛生了些霧霧水汽的眸子。那雙眼平時裡就含了無數風流,眼尾略彎向上翹,笑時便如月牙般微微彎起,帶著淺淺紅暈,如同那仙界盛至灼灼的桃花花瓣,看誰都是滿眼深情,只是眸子的主人平日裡都擺著一副正經禁慾的表情,才叫人看不到這心蕩意牽的勾魂模樣。
而此時浴池邊上彌滿了白霧,青年黑髮肆意的散著,衣衫半敞,像是一塊極香氣撲鼻的蜜肉,勾著那籠中收斂著爪牙的兇獸。
燭淵忽然歪歪頭,低抵地笑著湊到雲採夜面容前,道:“師尊,燭淵是屬龍的。”
雲採夜聞言竟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瞎說什麼呢?師父想起來了,你出殼那會兒正是天宮歷辛卯之年,應是屬兔的。”
燭淵:“……”不,他不信。
雲採夜還嫌沒刺激夠他似的,下頜微揚,眯起那對如桃花瓣般多情勾人的眼眸,緋色的唇瓣張合道:“難怪我家燭淵小時候那麼愛哭,原來竟是屬了性情乖巧的小兔兒嗎?可為何燭淵一點都不乖巧,還整日紅著眼眶給師父擺臉色看呢?”
“不,師尊。你家燭淵可乖了。”燭淵低下頭,深色的紅眸中醞釀著洶湧的情慾,“不過燭淵就是屬龍的,師尊一會就信了。”
雲採夜蹙眉,眼中染上幾分不解——小徒弟明明就是屬兔的啊,為什麼他不肯承認?
然而燭淵卻不給他思索的時間,拉住他的手就朝屏風外走去。
“誒,你要去哪?”雲採夜被燭淵拉得一踉,急忙開口問道。
“天色已晚,師尊我們抓緊時間睏覺吧。”燭淵說著,竟是直接抱起雲採夜,大步朝臥閣中那張輕紗圍繞的大床走去。
雲採夜被他這一連串地動作驚呆了,直到他被燭淵放倒在柔軟的床上時才撐起身體,開口道:“這才入夜沒多久……唔——”
燭淵僅伸出一隻手,就將起身的雲採夜輕輕按了回去,另一隻得空的手卻直接捏住了青年的下巴,稍稍抬起後將自己的唇印了上去,輕輕摩挲幾下後便順著那人未合攏的齒間溜了進去,但他剛攪住那軟舌纏綿了一會,就被青年推開了。
雲採夜輕輕喘息著,側過頭躲開了燭淵的吻,蹙眉道:“師父方才喝過酒……”他嘴裡還有酒味呢。
燭淵舔舔唇,意猶未盡地說道:“哦,弟子嚐出來了。”
聽到小徒弟這比平日沙啞了許多了聲音,雲採夜轉過頭來,抬眸望向這個俯在自己的身上的人——他硬朗的輪廓和更為深邃的五官在微微閃動的燭火中透落下深深的陰影,幾根黑髮因他低首俯身的動作滑落至自己胸前,並隨著呼吸輕輕起伏。
他是真心覺得小徒弟不醜的,甚至他還覺得小徒弟這樣輪廓分明的五官,才應當是那最俊的人。
像是著魔了一般,雲採夜用手指輕輕捲起那幾根髮絲,在在指尖纏繞了一會,又抬手輕撫上燭淵的臉龐,眼中又是深情又是愧疚:“是師父不好……師父對不起你……”
燭淵看到雲採夜這眼神愣了一會,繼而皺起眉,轉頭朝被青年放在桌上的那壺黃昏澗看了一眼——難道這酒有問題?不然雲採夜怎麼忽忽然和他說起這些話來了?可漠塵也喝了這酒啊。
而云採夜這時又伸了一隻手,將燭淵的腦袋扳了回來,兩手捧住他的臉喃喃道:“師父沒有照顧好你,你跟著師父一定受了很多委屈……”
“師尊,你是不是喝醉了?”燭淵低下頭去在雲採夜的鼻息間嗅了嗅,只覺得這酒意雖有些濃,卻不止於讓他醉到這種地步,怎麼就讓他變成了這幅模樣?
雲採夜搖搖頭,他沒醉,腦子清醒得很,只是不知為何,他平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