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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俯臥撐!”
宮燦趴地上就開始做。心裡美滋滋的想,別說500個,就是5000個,老子也樂意做!
政委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所以大家可以想象,冷山帶著麾下幾個班長來接新兵,解放卡車上衝下來一個新兵蛋子一把把他給熊抱住時,他驚訝的表情。
冷山冷冷的:“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宮燦噁心巴巴的翹起蘭花指捏著嗓子:“別這樣嘛你個死鬼喲~~”
冷山覺得自己胃裡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一排長冷山是整個一連戰士們的心尖子,這個年輕的排長認真負責心腸好不說,主要是這人就跟個冷麵菩薩一樣,太他媽有犧牲精神,處處為別人想,叫人心疼。
當兵的,有能一塊兒喝酒一起罵娘不爽了打一架最後還是能出生入死的戰友,這是常理。但是遇見這麼個把你當兄弟,不跟你打架罵人,也不喝酒抽菸,冷淡疏離,卻時時刻刻想著替你擋子彈的戰友,真是難得。
一連戰士們打心裡尊敬他,把他當哥哥,再混賬的兵也從沒跟他紅過臉。冷山在連裡那地位,簡直是全軍偶像了。
宮燦來了一連,理所應當的把冷山據為己有,成天黏糊著跟在人屁股後面,吃飯打水洗衣服,處處黏著,恨不得上廁所都跟著。大家的冷山哥被搶了,宮燦自然就成了一連的全軍公敵。
那時候隔三差五的,宮燦就跟人“操場見!”,為冷山架沒少打,同時他也很自豪。為老婆打架,太他媽理所應當!要說這當兵的,也是單純,打著打著,宮燦就被接受了,大家夥兒心眼兒都大得很,打完了就是兄弟,你再操蛋,你也是我戰友不是?
最有意思的就是方正,這個東北漢子前腳把宮燦狠狠撩到地上,宮燦在地上躺著突然想起中午一二連的老兵罵他,隨口就告訴方正了,方正就一把把他拉起來問:“什麼?二連的罵你?哪個龜孫子?帶我去找他!”
旁邊圍觀的弟兄們就都笑了。
冷山真是人如其名,冷峻,寡言。宮燦跟他一比就是個土狗,隨地撒賴隨便咬人。到一連後那真正的拉練才開始。宮燦槍打得好步也跑得,就是有個致命的弱點,他丫個北方人竟然不扛凍。
大西北的冷風不是一個區區秦淮線北邊的M市能比的,裹著雪的大風真是跟刀子一樣割人的肉,軍大衣根本扛不住。
第一次演練一排全體野外紮營一夜,宮燦放後半夜的哨,防紅外偵查,沒有熱源,他就這麼直挺挺的戳在那兒,第二天早上人都僵了。冷山把他扛進帳篷裡急救,那時候連口熱水都沒有,冷山含著酒餵給他,解開他的衣服給他驅寒。用手搓根本於事無補,冷山脫了上衣,把他冰涼的身子抱緊。赤裸的胸膛緊貼,宮燦的身子迅速回暖。
冷山凍得發抖,哆哆嗦嗦的指揮一排其他人拔營走人,他要放訊號彈替宮燦請求退出。
方正眼眶立刻紅了:“排長你怎麼辦!”
“我,我等,等醫療隊。”冷山沉了沉氣,命令:“徐子帶隊,馬,馬上走!”
士兵們在帳篷門口替他們燃放了訊號彈,鮮豔的黃色煙霧順著北風飄上天際。
冷山抱緊懷裡冰涼的身體,體溫的迅速流失讓他思維有些遲鈍,心跳聲惶惶然的敲擊胸口。太冷了。你可不能死啊宮燦。
冷山喃喃的喚宮燦的名字。宮燦漸漸地有了些意識,睫毛微微顫抖著,眼前黑暗一片,只有一點帶著刺痛的燙煨的感覺,執著的貼著前胸。他只知道緊緊地抓住那份暖意,於是拼命纏上去。
宮燦冰冷的雙手穿過冷山的大衣,按在他溫暖的後背上,冷山打了個哆嗦,喃喃的在宮燦耳邊叮囑:“抱緊。宮燦。”
宮燦迷迷糊糊的低聲叫:“排長……我冷。”
冷山說:“我,我知道。”
雪地摩托和雪地越野的聲音越來越近,該走了,不然會暴露。冷山想起身,但宮燦就像溺水人攀住一根浮木一般,近乎絕望的執拗的抱著他的排長。冷山愣了一下,終究沒捨得推開他。
醫療兵衝進來是嚇了一跳,他們把宮燦從冷山身上撕下來,冷山臉凍得青紫,手哆嗦著係扣子,一層一層,先把軍綠色的t恤落下來,接著是雪地迷彩外衣,雪地軍大衣。他臉色平靜若無其事的樣子,彷彿方才他的舉動只是吃飯喝水一般平常。
“那個,喝點熱水吧。”一個稚嫩的醫療兵,羞羞的遞給冷山一個保溫水壺。
冷山氣勢凌厲的看著那個小小子,威脅:“你沒有看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