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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靖宸一向是無所謂的態度,你愛說就說,我寫我的,全當你給姐贊人氣了。
也是,文人嗎,也就是嘴炮厲害點兒,真要是擼胳膊挽袖子甩開膀子幹,沒準就慫了。
現如今,女性意識普遍覺醒,廣大婦女甭管啥學歷、啥年齡,都不再甘心屈尊於男人身後,就算不是小百合,也要在家奪了財政大權,出門還要大聲疾呼“男女平等”,若是誰誰誰敢對婦女有那麼一點點兒歧視的苗頭,立馬抖出來米國範兒:“老孃要告你性別歧視!”
婦女們甚至連崇拜的偶像都變了樣。誰還會喜歡什麼賢良淑德、三從四德的?屁!那是男權社會的奴隸!
花木蘭、穆桂英之類的女漢子簡直都弱爆了。要崇拜就崇拜女王、女皇!你說沒準下屆米國總統是女的?不夠,那還遠遠不夠!我們的目標不是沒有蛀牙,而是——統治銀河的都是雌性生物。
正是藉著這股子東風,呂靖宸的《日月凌空》火了。
看了這書名,誰不知道寫的是啥?
武則天啊!
女皇啊!
唯一的,官方的啊!
你敢說你不知道武則天?好意思出來混嗎?不臊得慌嗎?
基於此,呂靖宸的簽名售書會簡直可用人山人海來形容。
讀者多,買的多就賣的多,賣的多就掙錢多,主辦方、出版社皆大歡喜,包括呂靖宸的經紀人韓濤都笑出了一臉褶子。
唯一悲催的,大概就是作者本人了。
一上午簽出兩千本,寫自己的名字寫的想吐是啥感覺?
呂靖宸此刻最怨念的人,就是她媽。好吧,姓呂總比姓明強,至少筆畫少,寫著省勁兒,就算是寫成兩個團團摞起來像倆妖精打架還是傳統體|位也沒人介意,說不定還贊坐著菌好有個性。不過,姓呂就姓呂吧,為毛還要搞什麼“靖晏安逸,燦若宸星”的意頭?
麻煩死!
呂靖宸不耐地甩甩痠痛的右手,忍著痛意爬完“呂靖宸”三個字。
很好,又寫完了一本,快吃午飯了吧?快能休息了吧?
呂靖宸手搭涼棚抬頭望,頓時頹了——
咋還有這麼多人?
何時是個頭啊?
這日子沒法過了!
她好想擲筆於地——
就算是親熱一宿也不至於這麼累吧?好歹還有攻有受的。你妹的!這特麼是讓姐攻攻攻攻到底啊!會殘廢的!
疲倦。
可她也當真不敢擲筆於地,這大長龍就是她的衣食父母,你敢隨便跟父母甩臉子嗎?關鍵是,人在江湖飄,不能不講究。人家來讓你簽名那是給你面子,你自己不珍惜,等到想珍惜的時候,沒準人家連鞋墊子都不捨得讓你籤。
所以啊,呂靖宸自我安慰,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惜福。
呂靖宸覺得自己的手痠了疼,疼了麻,最後快沒知覺了。
沒關係。她自我催眠。頂多,頂多半個月只當受,也不是沒當過,不算什麼的。
五感失了觸覺,又是低著頭專心於爬自己的名,嗅覺就會格外敏感。
呂靖宸抓過來對方遞過來的一本《日月凌空》,腦袋裡正暈乎乎轉著“這香水味怎麼這麼熟”的時候,忽聽得一抹清冷的聲音在自己的腦袋上方徐徐道:“麻煩你多寫幾個字。”
“哦,好。”呂靖宸機械地應答。
偶爾會有讀者央求多寫幾個字的,比如“惠存”,比如“贈給某某某”,但凡有求,只要不過分,呂靖宸都會盡量滿足。反正手已經廢了,也不差這一個字倆字的。
“請給寫上‘送給摯愛’。”頭頂的女聲再次開口。
大腦記憶體明顯不夠用的呂靖宸這會兒終於緩過神來,她又驚又怒地猛然抬頭,死死地盯住面前嘴角帶著笑意的女人。
“怎麼是你!”
“怎麼不能是我?”文瀾笑。
呂靖宸的雙眼快被她晃瞎。
她還是笑起來更好看。
一個念頭在呂靖宸的腦中劃過。她忍不住想掐死自己的大腦。
手中捏著筆,呂靖宸寫也不是,不寫也不是。
她該感激文瀾的出現讓她可憐的爪子得以休息嗎?
呸!呂靖宸很想把這本書呼在文瀾那張仙子般的清麗容顏上。
“怎麼?我也是呂老師的擁躉,巴巴地在這兒排了一個小時了,呂老師忍心不滿足我這個小粉絲的要求嗎?”文瀾正經的樣子很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