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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沛霖狐疑:“她不是有個親哥嗎?”
“就她那親哥?還琢磨怎麼拿她掙錢呢,指望不上。”
“晴晴,我可提醒你,別沒事找事,給自己添堵。”
“哎喲,我的親孃啊,您真是我親孃,還是您愛我,”文晴討好地給她媽捏肩揉腿,又把衣架上她媽的包抓過來,“來,親愛的娘,大好事業等著您奮鬥呢!我還等著您養呢!快去吧!”
說著,緊著推薛沛霖出門。
薛沛霖被她甜言蜜語哄得露出一絲絲慈祥,換上鞋。
“你爸爸的忌日快到了,你不會忘了吧?”
“您放心,忘不了!”文晴趕緊說,“到時候我肯定回老宅給老爹上上香。”
薛沛霖路過上官橙身邊的時候,上官橙欠了欠身。
“上官,叫阿姨啊!”文晴趕緊添把火,心道人家小姑娘叫你阿姨了,你個當長輩的總不好太過分吧?
不想她媽一眼識破了她,手一揮:“不必!和別人一樣,叫‘沛霖姐’就行!”
媽您真是油鹽不進!文晴心塞。
“您好!”上官橙並沒稱呼什麼,只是用了敬詞。
這丫頭可比她那傻閨女聰明多了。
薛沛霖冷哼一聲:“你們的事我都清楚得很,上官小姐,你好自為之。”
說罷,推門走了。
“甭怕我媽。她就那樣,刀子嘴豆腐心。”文晴牽著上官橙的手,拉著她進入自己的臥室。
掌心的溫暖讓上官橙心裡踏實了些,她輕聲答應了一句:“嗯。”
文晴按著她的雙肩,讓她坐在床上,又開啟電視。
“你先看電視,我去給你找點兒東西。”
之前在醫院,上官橙渾身上下只有一套病號服,還有裴小玉買來的兩套內衣。離開醫院時,她穿的還是文晴的衣服。
文晴記得和上官分手前,她的很多衣服啊、日常用品啊什麼的都在自己這兒,翻翻肯定能找到的。
上官橙捧著文晴遞給她的一杯溫開水,水的溫度隔著玻璃杯緩緩地傳過來,這讓她在陌生的環境中不那麼緊張了。
電視裡,正演著一出宮廷劇。公鴨嗓的內監高聲道:“皇后駕到!”
“皇后駕到!”
跪伏在地的少女脊背不由得僵直。
“抬起頭來。”
威嚴莊重的聲音,透著一股獨屬於女性的清朗柔和,兩種全然不同的氣質混和在一起,竟是如此的協調,更有一種強烈的牽動人心的力量。
少女的感覺是敏銳的。她被那種力量牽引著,緩緩地抬起頭。
她先是看到了一幅明麗的裙裾。
她的目光上移,直到看清那個大唐帝國最最高貴的女人——皇后殿下。
寬額豐頤,端莊的氣度,頗具英氣,和傳說中的並無二致。
少女不敢久久直視,低下了頭。
一個小小的疑問在她心中湧動:為何那年那個小公子和這位皇后殿下容貌這等像?難道他是哪位皇子殿下?
少女馬上否定了自己的猜想。皇后最小的兒子豫王旦還要比自己大三四歲,不可能是那般模樣。
難道那小公子是皇后母家的親眷?
少女困惑了。她憶起那小公子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氣,還有那個帶著羞澀的……吻,赧然。
已經好幾年沒有見到他了,也不知還能否再見到……
皇后的聲音打斷了少女的遐想。
“上官婉兒?”
“是。”少女謙卑地應和。
“我聽說過你的才名,我欣賞有才華的人,尤其是有才華的女孩子。”皇后面上隱現喜悅。
“婉兒慚愧。”
“卻也不必妄自菲薄,”皇后頓了頓,又道,“那麼,婉兒,你便說說你會什麼?”
“婉兒約略能填得幾行詩,寫得幾句文章。”
“你可願服侍我?”皇后問得直接。
少女一滯,帶著疑惑:“請問,殿下要婉兒服侍什麼?”
難道是端茶倒水,伺候筆墨?甚至在殿上站規矩?
若當真是這樣,難道自己便要低下驕傲的頭,去侍奉權貴嗎?
少女浸潤於詩書多年,自然也浸潤了文人的風骨,她不願,不願做個小小的卑微的宮女。
少女稚氣未脫盡的臉,還有那雙大大的杏眼,讓皇后想起了自己淘氣的小女兒,心頭不由得一軟,語氣也愈發柔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