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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又要跟自己打翻醋罈子了。她還想好好過日子呢。
上官橙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晃了晃,險些栽倒。
一千三百年!
已經一千三百年了……
一千三百多年啊,多少個月缺月圓?多少代人生老病死?可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自己突然就到了這裡?明明是當著臨淄王的面投了火的,為什麼?
若非幾十年歷練的非凡定力,上官橙這會兒怕是早就暈厥或是精神錯亂了。
“怎麼了?”文晴察覺到了她的異樣,關切地問。
“沒……沒事,”上官橙聽到自己的嗓音乾澀得緊,她努力扯出個微笑,“只是被這麼多年嚇著了。”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膽子這樣小?”文晴習慣性地一隻手輕搭在她的肩頭。
上官橙一滯,這般親密的動作讓她聯想到了之前的那個吻。
這個叫文晴的女人,對這具身體曾經的主人——那個真正的上官橙——其實,是愛慕的吧?而且這番感情並非一日兩日,不然怎會親近得如此自然而然?
而如今自己佔據了這具身體,原來的那個人,又去了哪裡?
上官橙的心頭湧上股說不清楚的愧疚,對這身體過去的主人,還有,對文晴。
佔據這副身體,既非她自願,她更不知其原因,只是想到將來的某一天,若文晴知道真相,知道曾經愛慕的人早已不知去向,會何等傷心,上官橙便覺得於心不忍。
不過,想歸想,上官橙剋制著自己,當下最重要的是在這個世上好好活下去,然後找到自己來到這裡的原因,說不定還能回去……既然已經失敗了一世,老天又給她一次機會,怎能不好好珍惜?
上官橙暗暗發誓:李隆基,若一切重來,我定不會放過你!
還有,那個人……
上官橙默默嘆息,如果當真一切還能從來,她真的能把握住那個人嗎?甚至……雙宿雙|飛?呵,多不切實際的幻想?她竟然幻想著和那人相守一生一世嗎?
真的可以嗎?
或許,事在人為。
她從來不是個拖泥帶水的女人,既然想得清楚,就全心全意學習瞭解這世上的一切。
上官橙沒有拒絕文晴的熱情,反而歪著頭回了她一個調皮的笑容。
文晴呆了呆,心頭一癢,這樣的上官橙委實有點兒……勾人。
“給我讀這首詩,可好?”上官橙溫柔地問。
文晴沒出息地吞嚥下一口口水,如果上官可以一直對她這麼溫柔,文晴真願意為她做任何事,對,任何事!
“怎麼?有問題嗎?”上官橙忽略掉文晴痴迷的目光,繼續溫柔地追問。
文晴死命搖了搖頭。
沒問題!沒有任何問題!
“《入朝洛堤步月》,上官儀,”文晴的聲音開始還有些激動的顫抖,慢慢地才恢復如常,“脈脈廣川流,驅馬歷長洲。鵲飛山月曙,蟬噪野風秋。”
這首詩,曾經在掖庭的時候,便無數次讀過,那是祖父很多首詩中一首再平常不過的。上官橙遙想當年的祖父,正得朝廷重用,意氣風發、揮斥方遒,心境何等的寫意風流?然而泰極否來,誰又能想到那一場滅門橫禍?
往事太多血與淚,上官橙不願過多回首。大概是心緒波動太大了吧?大概是這具身體受了傷的緣故吧?文晴的聲音莫名地讓她覺得心安,上官橙有些累,還有點兒困,就這麼緩緩地靠在了文晴的懷裡,不知什麼時候睡去了。
文晴讀著讀著,肩頭一沉,繼而懷裡一暖。她不敢亂動,怕驚擾了上官的美夢,上官現在太需要休息,只有多休息,她的大腦才可能恢復正常的運轉。
小心翼翼地放下手頭的大厚書,文晴輕輕地攬過她,像怕踩著地雷似的,一點一點地蹭到床頭。
幸好上官橙睡得很沉。
文晴長舒一口氣,摟著她,躺在枕頭上,又慢慢地抓過來薄被,覆在兩個人的身上。
安心睡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文晴將一個吻輕輕地烙在上官橙的額上,然後,讓她舒服地靠在自己的懷裡。
作者有話要說:
☆、人生若只如初見
小小的上官橙,穿著小小的粗布衣裙,仰著小臉兒,看著掖庭上方湛藍湛藍的天空。
“母親,為什麼我們要一直待在這裡啊?我想出去玩兒,像那隻小鳥一樣。”
小上官橙指著天空中“撲稜稜”飛遠的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