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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瀾的聲線一如她的為人,冷。
“泓……泓姐。”文晴是熱帶水果,被她姐冷冰冰地一凍,就不由得結了一層冰碴。
“明睿泓?”文瀾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
關了房門,文瀾也不客氣,像在自己家裡一樣,放下包,彎腰換了鞋。
文晴一直覺得她姐最適合做的工作不是當什麼心理諮詢師,而是麻豆。
文瀾身材修長高挑,面容不算十分精緻,但勝在氣質清冷,特別是她遊學歐洲十餘年,耳濡目染,從骨子裡自動自發地就揮散出歐範兒來。像是在某個西歐城市的隨便某條街道,不經意地一瞥,便能收入眼中的那種美女。
文晴從小到大,從沒見過她姐哭,除了大伯和大伯母的葬禮上,文瀾明顯通紅的眼睛,如果那也算是哭的話。
她姐似乎是一塊永不會被融化的堅冰,強韌、冷淡,不過文晴知道,姐是在乎自己的,雖然她從不將關心訴諸於外。
文晴呆愣的空當,文瀾已然自顧自地脫下風衣,掛在衣架上,露出裡面白色的襯衫,恰到好處地裹緊她姣好的腰身。
“明睿泓又去喝酒了?”文瀾淡淡地問。
姐你簡直神運算元,你咋知道的?難道泓姐的世界裡只剩下了酒?
文晴呆了呆,決定替自己的好姬友說句公道話。
“不是泓姐要去喝的,她是被呂靖宸那神經病硬拽去的。”
文瀾步子一頓。
“她們又作什麼呢?”
“不知道。”文晴聳聳肩。她最近一門心思都在上官橙身上,哪有空打聽這幫人的訊息?
文瀾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涼涼的目光掃過門口鞋架上上官橙的鞋子,又劃過文晴腳上並不眼熟的拖鞋。
“有客人來?”她盯緊了文晴的雙眼。
文晴一凜。
姐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好吧?你是心理諮詢師,不是刑警,要溫柔,懂不?不然會嚇跑你的客戶。
“嗯?”文瀾見她眼神飄忽,追問道。
“啊……那個,是有客人……”
文晴心裡不由得緊張,為啥要這麼緊張呢?她真沒幹啥見不得人的事兒,客人不就是上官橙嗎?她還想把上官橙交給文瀾做心理疏導呢,這還沒介紹呢,咋自己先哆嗦上了?
話說,這倆大神似乎沒見過幾面吧?不應該有啥過節吧?
文晴搜腸刮肚,絞盡腦汁回想文瀾和上官橙的幾次照面,似乎,姐姐沒對上官有什麼特別的不待見吧?雖然每次眼神都涼冰冰的,不過自己這位姐除了家裡人,對誰不是那副德行?
“那個……姐你咋這麼快就回來了?剛下飛機?”文晴打算先和自己姐姐勾兌勾兌感情再說求她幫忙的事兒。
文瀾早把她的小心思看個通透。
“我從老宅來。給你發完郵件沒多久,就飛回來了。”
“哦,老宅,見到我媽了?”
“二嬸說你最近很不聽話……”文瀾挑著眉。
文晴瞬間變了顏色——
不聽話?除了上官那事兒,還能有啥?
“晴晴,不請她出來見見我嗎?”文瀾依舊淡淡的,似乎戳破了人家的心思就像談天氣一樣沒什麼大不了。
額……怎麼感覺這麼不好?
文晴額頭不由得沁上冷汗,怎麼覺得她姐對上官的態度一點兒都不友好呢?莫非她媽說了上官的壞話?
“上官小姐,你好!”文瀾突然對著文晴身後說道。
“!”文晴一驚,猛的回頭,又一大滴冷汗掉在地面,摔成了八瓣。
書房門口,上官橙俏生生立著,臉上雖有著難掩的疲憊和憔悴,但風骨依舊。
上官橙自問從不是個逃避問題的人。
她人雖在書房,但早把姐妹倆的對話聽到耳朵裡,尤其是當話題涉及到自己的時候,她想,與其被動,不如主動走出來面對——
於情於理,她都不該讓文晴為難。
這個人,就是文晴口中的“堂姐”吧?
模樣不錯,身量很高,年紀似乎也不大,只是……
上官橙心內微緊。
這張面孔對她而言,全然是陌生的,為何這個年輕的女人,會散發出古井般深沉的……不怒自威?
上官橙不由得屏氣,有種叫做“壓力”的東西此刻正壓迫著她的心肺,使得她無法順暢地呼吸。
“你好!”上官橙強迫自己面對對方,強迫自己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