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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薇是李令月的後人嗎?你不是說要查個明白嗎?你不是說只是“不願太平的後人走了歪路”嗎?
現在又算什麼?李月薇就是這麼孝敬你這位“老祖太奶”的嗎?
文晴咬緊了嘴唇。
“據說這個劇本競爭還挺激烈的呢。”李紫薇又道。
文晴全然沒了反應,她怔怔地垂著頭,凝著自己手背上紅腫的傷口。那處,就像她此刻的心情,癢、疼……她恨不得使勁兒地抓撓、狠狠地對待才能一解心頭的憤懣。
“你家公司也在爭取宸姐姐的劇本。”
“我家?”文晴抬頭。
“嗯,你家世紀影視。瀾姐好像對這個劇本也很上心,不過宸姐姐很奇怪,放出話來說‘餵狗也不給文瀾’……”
“額……”文晴一腦門子黑線,頭頂上一隻烏鴉“嘎嘎”叫著飛過,尾巴後面拖著四個大字——
相愛相殺。
文晴明白,瀾姐這是下定決心放棄學術研究,回來打理公司了。
她覺得這樣很好。文晴自知自己沒有那個管理能力,她不願她爸爸的心血毀在自己的手裡,何況把公司交給瀾姐是老媽的願望。她更相信,有瀾姐在,李月薇之流甭想打公司的主意。瀾姐在,她就放心了。
李紫薇走了。
因為下午有課,她不得不走。
臨走前,李紫薇像個老媽子一樣絮絮叨叨地囑咐文晴“不要再酗酒”、“去找橙姐姐好好談談”,還說下了課就來瞧文晴。
文晴知道她是真心關心自己,卻也著實怕她的絮叨,趕緊大擺其手,囑咐她“好好學習,大人的事兒少管”,還一再保證自己會照顧好自己。
李紫薇幽怨地噘著小嘴,悶悶地被她推到門口,突然說道:“我發現你也變了。”
“啊?”文晴不解。
李紫薇嘆了口氣:“以前和橙姐姐鬧彆扭的時候,你從來都沒這麼半死不活的。”
文晴僵住。
直到門關上,李紫薇的腳步聲消失在樓道里,文晴還愣在原地半天緩不過神兒來。
不一樣嗎,和以前?
她自問。
心底的答案呼之欲出,她卻不敢承認。
上官婉兒是仇人,是害死上官橙的仇人。
仇人,仇人……
文晴不停地提醒自己這個詞。
然而,事實就是事實,再清楚不過——
她想她,很想。
文晴很怕,怕自己濃稠的思念會讓自己在未來的某一天忘了上官橙,忘了這個人曾經在自己的生命中存在過十年。
現在,她想念上官婉兒,腦袋裡就自動出現上官橙那張臉。
可是,當她努力地回想上官橙的時候,這個人的樣子……卻是越來越模糊。
原來,上官婉兒佔據的不僅僅是上官橙的身體,還有自己的記憶。
文晴告訴自己不能這樣,這樣不對。她急切地跑到書房,拉開書架下方的抽屜,從裡面翻出厚厚的一本相簿。
那裡面滿滿的都是上官橙的照片。
她必須、必須不停地翻它們,來提醒自己上官橙在自己的生命中存在過,不因身體被上官婉兒佔據而不留下任何痕跡。
抽屜裡照舊是滿滿當當地塞滿東西。
文晴的手甫一放在相簿上,眼角就瞥見了抽屜角落裡安靜躺在那裡的黃金盒子。
她的動作一頓。
那是她老媽給她的傳家寶,一根碧玉簪子,據說是薛家祖上一代代傳下來的。
電光火石間,文晴腦中風雲變幻。她想起幼年時總在自己夢中出現的古裝女人,那個美麗的女人頭上就彆著這樣一根簪子,那個美麗的女人……和上官橙長得很像很像。
不,不是和上官橙像。
當上官婉兒在她的生活中出現過之後,文晴恍然:論氣度,論長相,那個古裝女人簡直就是上官婉兒本尊。
一個狂熱而大膽的念頭在文晴的腦中閃現,會不會、會不會……前世,她們?
文晴不敢再想下去,她覺得自己已經因為激動而呼吸困難了。
如果,那個古裝女人真的是上官婉兒;如果,她和她當真前世有什麼感情糾葛,那麼——
她是誰?
文晴顫抖著手,緩緩地探向黃金盒子。觸到那積澱了長久的歲月的金色之後,她用幾秒鐘平復了呼吸,然後才把它拿來出來,託在掌心。
金色,連同上面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