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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避到東獄不敢回來,不敢見到父親,更不敢見自己的孃親。
這是她疼愛的兒子嗎?這就是葛老帶出來的聰明伶俐的川景玄?她的好兒子……
羅溪玉的嗓子有如被火燒,哆嗦的說不出話來。
同樣在她身邊長大,寶兒心地善良,宅心仁厚,可是兒子卻是一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貪生怕死之輩,果然是蛇域的後代,果然不愧葛老的教導。
葛老,羅溪玉心中的恨意有如熊熊之火。
他在殺不死聖主後,又想借自己,和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彌留之際,誘導她除掉聖主,活了百餘年,人奸巨滑的葛老,這一招確實成功了,幾乎要成功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不知道,世上還有一種酒,叫做輪迴,叫做心有靈犀一點通,叫做相思,聖主所有的心思,她都明白了,明白了。
不會有人比此時的她還要明白的,她的淚流的不受控制,黯然而下。
她從來不知道,在他黑暗的內心世界裡,自己是他唯一的陽光,唯一的救贖。
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對他好的人。
他用盡全力的活了下來,守著保護她的信念,又準備著隨時死去的孤獨。
他只有睡在她身邊,才能淺眠,也只敢吃她做的食物,他知道自己會死,無時不刻守在她身邊,不捨得哪怕半日的離去,她愛著貝貝,將愛放到孩子身,有時忽略他,他卻只能嫉妒的看著,默默的忍受。
他不回東獄,留在五洲,裝做自己是個廢物一樣生活著,降低著所有人的注意力,可是卻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安全的人不是廢物,而是死人。
他知道自己會死,他知道貝貝是蛇域的後代,自私又冷血,又自小葛回到東獄,自己在的一日會忌憚,若是不在了,未必會顧念母親生育之恩,所以他斬斷了與東獄的聯絡,讓她在這裡安身立命。
他知道她花錢如流水,做盡善事,怕自己死後,有朝一日用光了所有的錢,沒錢可用,他用了十年的時間,每天夜裡待她睡著後,在程宅之下敲碎下面的岩石層,不斷的堆滿了這些年由東獄運送過來的金銀財寶,並不斷的擴充套件,以足夠她不斷揮霍一直用到老。
有的人的情意,從來不會用口來表達,只會放在心底,做著一切他認為對你好的事情,可能,你直到死,也不會知道他的真實情意,聖主便是這樣的人。
他是那樣用心愛著一個人,在心底為她佈置著每一步,從不想讓她有一點點風險。
羅溪玉愛著他,卻只是把他視作孩子一般,是啊,她有那麼多愛要表達,對窮困之人的博愛,對兒子心頭肉般的愛,對下人寬容的愛,卻只給了他丈夫的那一份。
可是對聖主而言,他的人生只有一個人,他把所有都傾注在她身上。
把她當做母親般依賴,當做妻子般寵愛,當做女兒一樣疼愛,這些幾乎就是他的所有,珍貴異常,一點一滴的收藏起來,沉甸甸的放在心裡,貪婪的小心享受著這樣的幸福,卻從來不曾說出來。
看到她對別人的好,對貝貝的好,眼底那種酸澀的嫉妒與仇視,那種渴望而又卑微的感情。
他一直是知道的,知道葛老對她說了什麼,甚至知道她那瓶只對針自己功法的討命之藥,就放在她梳妝匣的最底層抽屜裡。
也知道她的猶豫。
這個女子是老天給對他的恩賜,二十年的時間是格外的贈與,他應該要滿足,回到東獄也好,至少不必她再千里迢迢的將屍身運回,受這般苦。
是不是人一旦陷入到感情中,都會變得可憐而卑微,但即使如此,聖主也有他的自尊與傲氣,他的自傲即使知道一切,也不屑於解釋與辯解,他願意結束自己的生命,為了這個給他新生的女人。
可是,在這個女人拿著酒走來的時候,他的心卻是無比的苦澀,醇香的美酒也無法掩蓋心底不斷瀰漫的悲意。
他不敢看她一眼,怕自己無法真的放開手。
但,他是王,他是東獄的第十三任蛇窟之王,無人是他的對手,沒有人能殺的了他,葛老與十二劍,不過只是幾隻跳樑小醜,傷不了他分毫,他挺直了背。
也好,就隨了這個女人吧,只希望她將自己埋在這株野桑樹下,讓自己能時時看到她,他抬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然後對她道出最後一句留戀,仰頭將酒喝了下去。
心有靈犀一點通,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愛情的酒,相連的心,用目光搭起一座無形的橋樑,透過彼此的醉人的情意那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