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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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種優勢。
無需以咄咄逼人的姿態呈現，那隻會提升對方的防禦心理。
事實上，他低垂的眼睛看著葉修的腳。
葉修的腳正慵懶地擱在床沿上。
白得炫目的腳上蜿蜒著新鮮的傷痕。從腳趾尖，到腳踝，一直攀升到大腿。像紅花落上細薄的瓷器。
這雙腳纏上來的時候，讓人覺得可以為之去死。
他對葉修有些殘酷，每一次都是。
可是到了後面，即使是他也不太能控制自己的意識。
葉修的腰會時緊時慢地輕輕晃動，全身彷彿都在微笑和喘息。
多汁甜熟的溫度和氣息，連內臟都會震動。
必須攻打、撕開。甚至，毀掉。
就像現在，葉修悠悠叼著煙，眼睛半睜半閉，嘴唇微微努起，吹掉一截菸灰。彷彿是一隻貓，慵慵倦倦的樣子。
他的視線便如同蔓伸出觸手，從頭把他啃到腳。
但周澤楷什麼也沒做。只做了兩次，他當然還不夠。不過，他沒打算在這個晚上太壓榨葉修。他要和葉修談正事。
“談談。”他說。
“想改變遊戲規則？”葉修猜到他要說的。
一開始定下的規則，是不戀愛。
周澤楷說：“到賽點了。”
他沒有剖陳，沒有說得更透。事實都擺在那裡。他實在不用用語言把它說得更清楚。
分不開。還有，你喜歡我。
有些事，揭破了，不如不揭破。過於直率，很容易引起對方的本能反抗。該要留些餘地，予人空間。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最是微妙，一點點的突兀冒進，也會對原本的維繫造成傷害。
輕輕一點，一撥，便已足夠。
他從不令人為難，當然更不會令葉修為難。
葉修輕輕吐出一口菸圈。
他當然知道自己從沒忘記過周澤楷。
或許直到他八十歲，他也依然會記得這個人。如果真能活那麼長。
他想起六年前，他第一次見到周澤楷。
周澤楷一個人走著，還未成為標誌的微微垂首的樣子，看得到頭頂柔軟的髮旋。
忍不住要去撫摩他的頭髮。
那雙抬起來的眼睛，是跟外表一致的無邪無辜，眼睛深處卻有一點火光閃爍。
他看到這個男孩身上潛藏的能量。
後來，他撩著他，逗著他，卻也引著他。
像在澆花。
那事實上是什麼呢？是在等他長大，一年又一年。
當然他不知道自己在等，沒人告訴過他這種事情。直到周澤楷一次次用力地撞過來。
他們的角色相撞，他們的目光相撞，他們的身體相撞，他們的記憶相撞。
隨他怎樣轉過身去，背後總有一雙眼睛。
這雙眼睛跟著他漂洋過海，丟不掉。
有哪一種凝視可以如此長久？他從來也不知道。
周澤楷又說：“不綁你。”
葉修不喜歡束縛，他也沒打算讓葉修放棄原本的生活。
他要成功闖入葉修的世界，便不能硬性破壞它原本的構架。
需要一步步走進。
周澤楷只要求：“聯絡我，偶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