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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主母吳氏是中州長史之女,雖是嫡女。可她的父親不過是一個正六品上的小官,官小到這份上便也就不在乎什麼嫡庶了。卻不想這樣小官之女,一躍竟能成了武安侯府的二媳婦。雖說她嫁的二房並不是嫡子,官位也低,是個正四品上的中書侍郎,可好歹為她掙了個恭人的誥命啊。
也是吳氏長得俊俏,她還未出嫁時便有很多大官想著納她入府,可這一納從此便是粉紅加身了。吳氏因著自己的容貌左右不願意做妾,卻想不到能叫她嫁入了武安侯府。她從不覺得自己丈夫官位比從前那些要納她的人低。她知道,不管嫡庶,顏忱總是顏閣老的兒子,不會一直停在這樣尷尬的位子上的。
她慈愛的看著自己女兒,見她正和等閒人家小姑娘一樣對著那些綢緞挑揀的開心,於是心下更軟,“梔兒,趕明兒孃親叫人給你再打一套首飾怎麼樣?”
顏梔眼睛更亮了,她不知道今天是有什麼好事兒了,叫她娘肯這樣大出血,她連連點頭,“孃親,給女兒打一套青白玉的吧。”吳氏點點頭,又用下巴點了點那箱子,示意她接著挑。
吳氏並不是沒有自己的考量,女子及笄是十五歲,而一般定下婚事會在十三歲左右。雖說是世家貴女向來是留的晚一些以示在家受寵和做女兒的貴重。可最遲在及笄的時候也該定下了,而如今,顏梔已經十歲了。
她心底不是不著急的,因為出去一聽,便只知武安侯有三姑娘顏舜華,不知道二姑娘顏梔。這樣的話她自然沒法和女兒說,想到顏梔平時那般拼命唸書心底便更是心疼了。“梔兒,此番桃花宴,娘前幾日和你大伯母她們談論過了,便說由她也請幾個夫人前來,到時候院子分割而坐,若是夫人們有帶姑娘前來,你也需一同照顧了。”
顏梔心一跳,她喜聲道,“是大伯母嗎?”吳氏笑著點點頭。
顏梔只覺得從未有想今天這般能一次性接收到這麼多的好訊息的,連帶剛才佩佩說的那些叫她不開心的話,和明知道這件事也是要帶上顏柊這些她都不太在意了。
她們的大伯母,也就是顏恆的嫡妻,李安康。一聽這名字便是大家之女。古時候人取名字也是有規矩的,一些詞是不允許民間隨意取的,比如這安康便是。一般是用於公主之上,而李氏並不是公主,她是李閣老唯一的嫡女,當年聖上為了顯示恩寵,特賜了這個名字與她。便是她自己本身就是貴不可言。
如今嫁了顏恆,今後只會更加尊貴起來。所以說,顏梔一聽是她來請夫人們便開心的不得了,因著她能請來的向來都是身份高著的夫人。而吳氏這麼一出,她已經十歲了,哪裡還看不出來,便是為她看婆家了。
顏梔在這邊凡事都開心的不得了。佩佩這邊卻不是了。顏梔氣沖沖的走了,顏樞倒是留了下來,就坐在一邊看著佩佩接著與沈攸寧下棋。他倒是真君子,不管佩佩怎麼苦想也不指點一招半招,最後下完的時候還嘖了一聲,“我只看東君近日棋藝大漲,如今竟是可以只贏佩佩這麼兩顆子了,卻是厲害。”
佩佩扔了棋子,不冷不熱的刺了一句,“東君哥哥陪我下棋,為的是打發時間,是指導我呢。不似有些人成天就只知道欺負妹妹,贏棋便這麼開心,乾脆去擺個臺子算了你。”
沈攸寧便是笑也不是,可偏偏又忍的慌。就看顏樞臉色也沒變半分,“這話與我說了也就罷了,別叫小四聽去,不然他說不準還真要去擺個臺子了。”
小四指的是顏栩,是四爺的兒子,也是家裡最小的兒子,今年九歲,僅僅大了佩佩三歲。平時也是他陪佩佩玩鬧的比較多,說起他了佩佩就咦了一聲,“不是說最近要把四哥哥放到大伯父書房裡頭磨兩日麼?真放過去了?我有些日子沒見著他了呢。”
也是顏栩性子太跳,他爹難制住他,所幸是送了去顏恆房裡好好的磨一磨性子。佩佩有些日子沒見只能說明是成效不錯了。
顏樞不欲和她接著談這個,於是轉了話題,“你剛才說不去顏梔的宴,恐怕是難。”
佩佩皺了皺眉,“我不去她的宴有什麼難的?想必娘也不會叫我去的。”
顏樞笑了下,面色清冷如許,“我不過聽大哥唸叨了兩句,說是大伯母最近也在準備宴席呢。”
佩佩一下便明白了,她笑了笑,“二姐姐到底還是好福分的,和大伯母的宴撞在一塊兒了,也不知要給她平添了多少聲勢呢。”
佩佩這次卻是算錯了,她卻不知,李氏的宴本也是吳氏去求來的。
沈攸寧在一邊聽著,本是他們的家事他是不便插嘴的,可是到了現在還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