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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
佩佩靠他極近,眼裡耳裡連同鼻子裡都是他的氣息,她突然就紅了臉,可是表情還是傲的很,“我若不想嫁,給多少人看見都沒用。”
“那還請縣主多多考慮了。”沈攸寧的下巴抵在她的腦袋他,極輕卻好像抵在她的心上一般。她正要說什麼,又聽他說,“你那日和秉文的話我都知曉了。”他的手落在她的脖子上,緩緩又輕柔的撫了撫,“我一直沒來找你,是想給你點時間好好想想。”
她覺得脖子癢的很,伸手把他的手拍下,應了聲,“嗯。”
“可是卻覺著你好似沒有想明白。”他頓了一頓,就是這頓了一頓叫佩佩覺得他似乎是嘆了一口氣,“秉文是我的近臣,又和我關係不錯。所以說話自然就會有些偏了,他雖是親近與我卻也不是真的清楚咱們倆之間是怎樣的。於是才會有那些的。”他的手下移,虛虛的攬住她,就好像是把她整個人摟在懷裡一般,“可是他是不知道我欠了你多少,我就是賠上我的所有給你也是不夠的,哪裡還在意我這點微不足道的情愛之事呢。”
佩佩有些不明白,她身子稍稍放鬆一些,輕聲說,“你哪裡有欠我的。”
他在她腰間的手微微收緊了些,“嗯,許是上輩子欠了你呢。”佩佩嗤了一聲,正要推開他,卻有些推不開,他聲音帶了點哽咽,“佩佩,不要推開我。我就……我就抱一下就好。”似乎是擁有天下的太子殿下,可是在這個夜裡卻帶了哽咽,軟軟的擁著她,語氣裡略微祈求。感覺整個人都悲哀的不成樣子。
佩佩覺得自己的心是越來越軟了,很容易就被這樣的融化。不管是前幾天的二皇子還是現在的沈攸寧。她的手慢慢的上移,扶在他的腰上,聲音裡帶了點不自然,“你……怎麼了?”
沈攸寧不說話,只是擁著他。他要和誰說呢,重新過了一輩子,他卻事到如今才敢來抱她一抱,到了今天才敢與她說,“是我欠你良多。”
他慢慢的開口,“佩佩,我的父皇和母后是很不同的人。我還小的時候就不知有多少人和我說了,我將來會是太子,會是這個國家未來的主人。因為我的父皇就喜歡母后一個人,我又只是我母后唯一的兒子。甚至我的母后也會和我說,喜歡一個人就要只對她一個人好。不然她不喜歡我的話,我就不能和她在一起的。
“我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如此,旁的人和我說的話許是有一半是真的,有一半的假的。可是我總是不吝用最大的善意去揣測每一個人。父皇就與我說過,這可能會是我的死穴,許是……一定要得到什麼了不起的教訓才會叫我明白。可是我卻不以為意。
“我曾是以為,娶一個人與一個人白首,和另外的人都沒有什麼旁的關係。我曾以為,我愛一個人就能完全完全的保護好她,我是怎樣的愛她,是從她出生就想著要把她呵護在手心的呀。”他的淚突然就落下來,燙的她的肩膀如火灼一般,她聽不懂,幾乎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他卻仍舊是崩潰一般,半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你佩佩,是我該死,佩佩,是我該死。”
☆、第61章
佩佩試著去安撫他,他雖然是眼淚掉的厲害,可是說話的聲音仍是低低的,她拍了拍他的肩,“你沒有對不起我啊,你怎麼了?東君哥哥。”
他慢慢的鎮定下來,鬆了攬住她的手,離開她寸許,彎著腰和她對視,他的眼底還有沒有完全隱去的水光,他認真的,似乎用了全部情義的看著她,“所以,佩佩你是不會理解我有多少慶幸,甚至偶爾晚上都不敢入眠,深怕這是一場夢的慶幸,我還能遇見你。你……還在我手心裡。”
他甚至還能圓回來,“不在乎你想要什麼,想怎麼做。我能夠為你做的,我就都會去做,能給你的,我就都想要給你。那些多少微不足道,能換來你稍稍的笑意,就該叫我如何的感恩都不夠了。”
佩佩被他說的臉紅,“你不用這樣的。”她低著頭,她心裡一直想的都是,她和齊秉文不同,她從來沒有去玩弄沈攸寧的感情,可是此時,她卻因為她這樣的想法有些羞恥,她從小,從很小就知道,這個太子哥哥對她和對旁人是不一樣的。
所以她可以任意叫他去做什麼都不會覺得不妥,只因為她知道,這個哥哥對她是不同的。如果說,四歲的佩佩,六歲的佩佩,八歲的佩佩不清楚這個不同是什麼,十二歲的佩佩是知道的,她清楚的能感覺到這個男人對她,不僅僅是喜愛,是從小等到大的堅持。
她第一次說出了,“是我欠你良多的。東君哥哥。”她突然就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