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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牧和心想,若是長寧縣主的身份在徐溫懷身上倒是好了,做人謙卑有禮,不似佩佩,有個什麼封號就囂張跋扈,以為全天下便是自己最了不得了。
“表姐可不要這個眼神看我了。”佩佩的眼神劃過她的臉,“勸姐姐收收心吧,你自以為是的那些小心眼便都放起來吧。省的自討沒趣。”
佩佩進了松溪園被覺得身子松乏了一些,到底感覺是自己的地方,比的外頭可輕鬆的多了。她舒了一口氣,白薇過來給她拆頭髮。她與白芷今日是留在府中的,佩佩問一句,“你們在家可都好?”
白薇的手顫了顫,因她還拉著佩佩的頭髮,這一下便扯到了她的頭皮,嚇得她趕忙告罪,“奴婢錯了。請姑娘責罰。”
佩佩摸了摸頭髮,叫她起來,“你慌什麼?我不過是問你一句罷了。”原本還沒注意,這番一下便看見了她眼底都是紅紅的,佩佩皺眉,“怎麼回事兒?”
白薇低聲答,“奴婢一時分神想旁的事情,才沒注意到姑娘的問話……”
“我問你是出了什麼事兒?”佩佩開啟她的手,緊了緊眉頭,“你是當我什麼都看不見還是如何?你眼底這般紅,可是哭過?為著什麼?”
白薇連忙揉眼,“沒有這回事,奴婢只是被風吹了眼睛,姑娘不要誤會了。”
佩佩冷笑,“看來到了如今我是管不了你了,不論發生了什麼事兒竟是些想著瞞著我。怎麼?是要想著自己能做主了?”
這話有些重,嚇得白薇跪在地上,直呼,“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姑娘恕罪。”邊上的水蓼辛夷也有些面面相覷,她們跟著佩佩出門,不知府裡發生了何事,此刻便也只有一同跪下,辛夷離的近一些,便低聲勸到,“你想著什麼事兒能瞞著姑娘呢,趕快說來。”
便是她不說此刻佩佩也已經察覺到了,她皺眉,“白芷呢?我從回來到現在都還不曾見過她呢,她人呢?”
白薇顫的厲害,聽的佩佩這樣說,便哭了出來,“回姑娘,白芷被大夫人房裡的人綁去了……說若是還想要白芷平安回來,便不許驚動姑娘。奴婢,奴婢只是怕……”
佩佩站起來,袖袍一甩,“什麼意思?什麼叫被大夫人房裡的人綁去了?你們都是死人嗎?我屋子裡的人,還是我最貼身的大丫鬟,便是旁人說綁就能綁去的?”
白薇低聲哭著,“奴婢們也攔過,說姑娘的人旁人是輕易動不得的,可是來人跋扈的很,還帶了侍衛前來,把婆子們都趕到一邊……又想著姑娘說過咱們這是在趙府,不比在家,奴婢便不敢再攔。他們有威逼恐嚇一番……奴婢便不敢隨意與姑娘說……”
白薇的思量佩佩如何不知道,這是趙家。綁了她的丫鬟去的人是趙家的主母,大房嫡妻。雖說趙家還是趙老夫人主要掌事,可是因著是大媳婦兒,便是她進門開始權利就外放了不少。更不說如今大房即將有第三代的出生,王氏自然是主母之態了。
若白薇與佩佩說了白芷的事兒,若佩佩鬧到了王氏跟前,只怕都不好看。而,最重要的一點,也是白薇最顧忌的一點,王氏是沒有膽子也沒有那個想法到佩佩房裡綁人的,此事只怕老夫人也首肯了。
佩佩氣笑,“便是什麼原由都沒說,人便被綁去了?”
白薇搖頭,“奴婢們問了,卻什麼都沒說,只說自己做的事兒,如今若是想撇清怕是不得善了。”白薇在地上磕了個頭,“可奴婢和白芷自幼賣進武安侯府,陪著姑娘長大。努力學規矩,雖不敢說事事皆好,可是卻是半點歹心都不敢起的。姑娘心慈,也從不會叫奴婢們去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奴婢實是不知,到底犯了何錯……捂了嘴就被拖走了……”
佩佩重新坐下來,“還哭哭啼啼做什麼?還不站起來給我梳頭,我便親自去我那大舅母處問一問,我的丫鬟如何惹著她了。”
水蓼她們便知此事不妥,勸到,“姑娘不可,這番在趙家,若是處理不當輕易被人拿了短去,與姑娘的名聲有礙。再說大夫人畢竟是外家的長輩,夫人又沒有前來,姑娘還小,不宜處理……”
“閉嘴。”佩佩正對著鏡子看,“那如此你們便叫我生生受了這氣?沒個理由就可以隨意進我的屋子拿人了?”她冷哼一聲,“那我這縣主可算是白做了。”
佩佩來的之快是王氏以及趙老夫人都沒有想到的,跪在下頭的丫頭也是半個字都問不出來。不禁有些頭疼,令了那丫鬟站起來才使人請了佩佩進來。
佩佩已經換過一身衣服了,現在是月白色的春裙,她步子很緩,叫人感覺是慢悠悠的,可是卻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