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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
“少爺,”莫離低頭站到了章正雲身後,蘭香抿了抿嘴,這才退了下去。“少爺,還有一個梅香,應該是出去等著大夫去了。”無意間又看見章正雲抬手揉捏著額頭,不禁擔心的問道:“少爺可是不舒服?不如一會兒大夫來了也……”
“大夫來了!”隨著這話音一響起,王大夫揹著藥箱走了進來。見章正雲忙躬身行禮,“章少爺……”
“不必多禮,麻煩大夫了!”
王大夫道了聲不敢,又坐在了蘭香搬來的凳子上,掏出藥箱裡的東西,在喬靈兒手腕上覆了條帕子,這才凝神診脈。章正雲雙手揹負在身後,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好一會兒,王大夫才收拾了東西,嘆了口氣道:“這位姨娘先前的身體就不太好,上次的傷又沒有完全好透,老夫早就說過,輕易用不得那麼重的麝香,偏都是些不聽勸的,如今這樣可算是好了吧!”
自故自的走到了窗前的桌子上,就著筆墨寫了個藥方,“估計是因為太過於勞累,又受了些風寒,倒是沒什麼大礙,去抓藥吧!”
蘭香將那藥方接了過來,又不信似得問道:“既然只是受了風寒,為何我們姨娘昏睡不醒?可是還有別的症狀?”
“並無他病,只是也有可能是因為下的藥有了些重,身體一時承受不了罷了。”說著又對章正雲說道:“如果少爺想讓這位姨娘快洗好起來,那麝香還是不要再用了,這幾日先喝著藥慢慢調養著吧!”
說完就要拱手告辭。丁一見章正雲依舊沒說什麼,自己先急了起來。“大夫,勞煩您再給我們少爺看看!”
剛一開口,便感覺章正雲那凌厲的眼神掃了過來,急忙低下了頭,可是那態度卻依舊固執的很。到底是跟隨了自己多年的身邊人,章正雲微微蹙眉,卻還是慢慢坐了下來。
王大夫有些驚訝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心裡也腹誹道:這章家怎麼這麼多的事兒啊,一個姨娘三番兩次的看病就算了,怎麼如今連著當家少爺也出了問題!可是他到底是沒敢將這話貿然的說出來,雖然有疑惑卻還是壓抑著老老實實的給章正雲號了號脈。
只是他的手剛搭到章正雲的脈搏上,就震驚的抬起了頭,正好對上章正雲那深邃的眼神,驚得他又趕忙低了下來,可是那號脈的手卻好似有些微微顫抖。又過了好一會兒,王大夫覺得有些身心俱疲,卻也不敢放鬆心神,又問了幾句章正雲的症狀,這才面露難色的收回了手。
章正雲看著不由得挑了挑眉,臉上卻絲毫不顯露。只是雲淡風輕的說道:“大夫有話不妨直說!”
王大夫思量再三,雖覺得有些荒唐,卻還是尷尬的開了口。“敢問少爺,今晚您可吃了什麼不同於平常的東西?”
不同於平常?章正雲想了想,自己由於外面生意上的事兒,和別人約好了在外面吃飯,可是那也不過是平常的菜色外加一罈子花雕酒罷了,倒是沒什麼不同的,便搖著頭說:“不曾。”
“那少爺可是出了頭暈無力,心悶氣短,可還有其他的病症?”
“並無!”
“那便奇怪了!”王大夫的猶疑的低喃道。
章正雲使了個眼色,丁一跟的時間久了,只是一眼便看明白了門道,一邊吩咐蘭香和莫離出去,自己也站到了門邊上,這樣不遠不近的距離聽不到大夫說了些什麼,卻也不至於主子又吩咐的時候來不及過去。
見周圍除了床上昏迷了的喬靈兒,也無他人了,章正雲這才蹙眉說道:“大夫有什麼話儘管說吧。”
“章少爺,不是老夫有心拿捏,只是少爺的情況實在是有些……唉,老夫從您的脈象裡察覺到似乎您是中了什麼迷情之藥,可是既然您又沒用過什麼不同於其他的東西,這實在是有些不符常理啊!當然,也可能是老夫才疏學淺……”
王大夫斟酌再三,還是將心裡的疑問說了出來。雖然章正雲已經在心裡有所思量,可是聽到大夫這麼說,心裡還是咯噔一下。只覺得自己的頭愈發的頭痛欲裂了。
今天在正房裡一出門,他就隱約察覺出自己的不對勁兒來,雖然說那樣的環境加上美人在懷,說不心動也不大可能,可是平時自己並不是什麼急色之人,今天卻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神,多少還是讓他有了些懷疑。而就在自己快要忍受不住之時,丁一的敲門聲讓自己有了一絲的清醒,卻沒想到周芳姐竟然大驚失色,接下來更做出了讓他目瞪口呆的事情……若不是丁一一直守在門口,恐怕自己真的會堅持不住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出來。
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