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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荷西看著石碑上那行字,字裡行間都透露著彌迦的悲傷和無奈,荷西像個真正的大哥哥那樣把彌迦攬入懷中,輕輕拍打他的後背安慰道,“反正也不是什麼難事,我會答應你的。只要你來陪我就好,這樣也不錯,咱們兩個都不會孤單了。”
彌迦躲在荷西的懷裡點了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糟糕我得走了,那個小朋友找過來了,快把眼淚擦擦,別讓他看見你這愛哭鬼的樣子。”荷西在他鼻子上颳了一下,嗖的一聲化成了一股輕風。
彌迦倉皇抬頭,發現伊格尼斯正黑著一張臉往他這邊跑過來。
伊格尼斯氣壞了,他討厭這種感覺,眼睜睜的看著他離自己越來越遠卻什麼都不能做,這會讓他想起前一世他們的結局。更可氣的是,彌迦居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滿嘴的油膩,滿地的糖紙,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剛剛在做什麼。伊格尼斯又好氣又好笑,實在拿這樣孩子氣的愛人沒辦法。
“你來啦。”彌迦笑嘻嘻的把手背到身後。
“我不來你這饞貓認得回去的路嗎?”伊格尼斯一把捉住他的手腕,那隻油乎乎的爪子無所遁形的露了出來,指尖上還沾著亮晶晶的糖粉。
“嘻嘻,你真聰明,我就是迷路啦!”
“你!”伊格尼斯正欲發作,突然愣住了,他盯著彌迦的眼睛,語氣柔和了下來,“你剛剛哭了?”
“沒有啊。”彌迦還是笑嘻嘻的,但仔細看還是能發現他的淚水溢位了眼眶。他不願意說伊格尼斯也不追問,只是緊緊的摟著他。
彌迦把頭埋在伊格尼斯胸前,感覺到他強有力的心跳,這幅胸膛溫暖寬闊,值得依靠。不知不覺的,他的伊格尼斯已經長大了。
伊格尼斯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彌迦此刻的心情,他們是最親密的生命共同體,共享的血液讓他們擁有比一般情侶甚至父子更加親密的心電感應。伊格尼斯不知道彌迦到底遇到了什麼難題,他的心情總是在大喜和大悲之間起伏,難以捉摸。他希望能替彌迦分憂,可在那之前他必須足夠強大。
彌迦在伊格尼斯的懷裡躲了一會兒,情緒稍微好了些,腦袋抵著他的胸口輕輕蹭了蹭。
“我的胸膛舒服嗎,老師?”伊格尼斯笑問道。
彌迦推開他,滿不在乎的回答:“還好,馬馬虎虎。”
分開時還不忘了在他身上留下幾個油乎乎的手掌印,伊格尼斯曾經把大鼻涕抹在他的衣服上,這次他終於報仇了。雖然這個仇是在他們剛剛見面時候種下的,那時的伊格尼斯只是個奶聲奶氣的小豆丁。
“時候不早了,你也該玩夠了。咱們回去吧!”彌迦端著老師的架子一本正經的教訓道。
“好的,老師。薇薇已經回去了,再過一會兒該吃午餐了。”伊格尼斯笑著跟在他身後。這次他學乖了,在血獵法袍的外面罩了件斗篷。他跟彌迦兩人都用風帽遮住臉,讓人看不見樣貌。迦南城裡有許多祭祀都是這種裝束,因此他們兩個走在大街上也沒有人多看幾眼。
伊格尼斯和彌迦並肩走著,步伐一致,手在斗篷下緊緊牽著。彌迦的心情又好了起來,拿出剛剛收進空間袋裡的糖豆塞進伊格尼斯嘴裡,伊格尼斯作勢要喂他,被他笑著躲開。兩人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前一後的追逐,沿途的市民們笑著感嘆:“瞧著一對,年輕就是好啊。”
彌迦跑得並不快,只是每每在伊格尼斯快要抓住他時就變幻身形,像泥鰍般滑不留手。伊格尼斯被他激起了好勝心,調動全部的靈力追趕他。跑到街角時,他和一個迎面跑來的少年撞在了一起。少年原本端著一個很大的圓形盒子,被伊格尼斯一撞,盒子啪嘰一聲掉在了地上。
少年傻眼了,他開啟盒蓋一瞧,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他哭的震天響,不多久,又有十多個男孩兒圍攏過來,大家看到少年的盒子被摔倒地上情緒都十分激動。幾個大膽的還衝上來揪住伊格尼斯,非要他賠償。
伊格尼斯傻眼了,彌迦也跑了回來,立刻被當做壞人的同黨給圍了起來。
“這是邁克攢了好長時間才買到的,你賠!你賠!”
“我會賠的,唔……真是很抱歉,撞壞了你的大盒子。”
“不是賠盒子,是盒子裡的生日蛋糕!”
“生日蛋糕?”
“對呀,你沒看見這些奶油嗎?這是現在最流行的生日蛋糕,富人家的孩子每年過生日的時候才能吃的,咱們窮人家的只有成人禮那天才能吃,這蛋糕可貴了,邁克哥哥攢了大半年呢,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