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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進角門來。問胤禛可否待他醒轉,再送他走。胤禛一聽,向來是因為剛才一陣大雷雨,有人受了雨水一激,受了寒了。跟著同恩出來。早有人撐著傘跟過來。到了角門處,果然見一個書生模樣的人。一身藍衫已被澆透。已有小廝去尋了郎中。胤禛又命人將這書生抬到了一處廂房。讓下人好生照看。等他好轉了。再送他走。
那知此人到了傍晚竟發起燒來了,請來的郎中便開了藥方子。自有人給他抓藥煎上。恪寧聽說,料此人定是今年科舉未中,才落得如此狼狽不堪。讀書人身體文弱,怎能禁的內外夾攻。心裡同情他,到讓婆子們給他熬些雞湯,暖補身體。留他多住幾日。其實也是談不上的小事。
倒是沒幾日,收到了張府的喜帖子。正是給張廷玉迎親。他們雖不是豪奢之族,但因為張英位居高位,又是諸皇子之師。朝中親貴自然都要應酬。外面熱鬧一番不說,還有名門命婦也有不少前來。恪寧猜惟雅族中與張家關係密切,又曾連親,雖然沒有結果,到底與旁人不同。惟雅定然也去。便相約而來。張府後院有一座及雅緻的小園子。單位各府女客擺下了戲酒。真是臺上臺下一片奼紫嫣紅,鶯鶯燕燕。惟雅本來好靜,恪寧也沒什麼興味。坐了一會忙藉口退了出來到後面隨意閒走幾步。
倒轉的一處假山石後找了僻靜處,二人坐了說會話。恪寧微微嘆口氣道:“這新科放了榜,便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惟雅見她今日竟興致不高,笑問:“你這話怎麼說,今天是玉哥哥的大喜之日。你應該高興才是,怎麼悶悶不樂。”
恪寧笑笑道:“我只是看這裡喜慶非常,正所謂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你不知道,前幾天,竟然就有個落第的書生倒在我們家門口了。好懸沒送了一條性命。大病了一場,我著人好生照看他了。所以我也是有感而發。”
“人生無常,所謂命裡有時終須有。這種事情都是說不準的,就算是入了仕途,未必不會官場潦倒。到不如做個布衣自在。你說他今日如此狼狽,說不定日後還有別的路可走。一切總歸是天命。”二人正說著。忽然惟雅拽住恪寧袖子悄聲道:“你聽,這是個什麼曲兒,倒像你平時彈得那個!”
恪寧笑道:“那邊戲班子吹吹打打,哪還有人有閒心彈琴。”
“不是,你仔細聽著。”惟雅拽她道。
恪寧凝住神,果然有幾縷琴聲順風飄過來。正待她仔細品味。卻有幾個小丫頭從山石後走過來。
其中一個還故意壓著聲音道:“當自己是什麼阿物呢?不過是酒肆裡彈琴唱曲的。”另一個扯她說:“你懂得什麼,咱們少爺為了她還和看老爺鬧了一場,聽說還是沒過門的少奶奶出面子留下了她。人家多大本事,連新少奶奶也讓她轄制住了!”
他們正說著,忽然見山是邊上回廊裡面有客人。嚇得縮頭縮腦繞道跑了。惟雅見竟無意中聽到了人家的家事,臉上有點沒意思。又怕自己身邊的人跟著胡亂猜測。便訕訕道:“他們家的丫頭,也這樣不老實。”說著起身拉恪寧回席上去了。
鳳尾
京城雖添了秋涼,卻因上至達官貴人下至平民百姓都因臨近的重陽節忙碌起來。到還不顯得蕭索冷淡。
眾人忙著在父母前進孝道。恪寧回孃家探望時,費揚古卻也曾趁無人時叮嚀她記得為生母上柱香。恪寧應著,回來將新近繡的一幅牡丹爭豔著人制成了繡屏。擺在自己日常用的小書房中。這是一件禮物,但她不能告訴任何人,這是送給母親的禮物。她的親生的,卻不能有身份的母親。
靚兒時常伴著她,因為胤祥的緣故。弘暉漸漸長大,總是纏著年輕有趣的小叔叔,之前重秀也曾有過兒子,卻又不幸夭折。這個家裡只有這麼一個男孩子。一家人圍著他團團轉。胤祥整日帶著他到郊外騎馬,翻著花樣玩耍。仍然像孩子一樣。他越發生的有當年他母親的模樣了。年輕一代的皇子,均不及他。又是天生的聰敏機靈。功課騎射總在兄弟中拔得頭籌。幾乎樣樣不差。今年皇帝對他的偏愛,已經是藏都藏不住的秘密了。他待孩子最好,細緻周到。恪寧從來沒有不放心。
“你想什麼呢?”靚兒一拍恪寧。見她望著繡屏出神。恪寧回頭一抿嘴,泰然自若的神情,從骨子裡透出的貴氣與優雅,讓靚兒也有點恍惚。她的臉上再不見年少時嬌憨的天真。
“想暉兒呢。這些日子,他連說話的語氣都和他十三叔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了。”
“可不是,還跟著他學些沒有用的。男人家也愛修飾。前兒我見暉兒戴著個好精緻的荷包。我問他,他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