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一遍遍默誦著《金剛經》。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漸漸有了這樣的習慣。可是此時此刻,無論誦的什麼經,他都無法靜下心。他猜想發生了一些事情,可是他什麼都無法知道。若是以前,也許他也不願在意這些事情。然而,現在的任何一點點風吹草動,都讓他緊張不已。他起身時,手一抖,竟不慎將茶杯打翻在地,旁邊伺候的重秀見了,嗔怪道:“這是怎麼了,您從不這樣的。身子不適嗎?”胤禛回頭看她一眼,什麼話都不說。又在一邊坐了下來。沒辦法,他實在無法安靜下來。這種慌亂似乎像是對他自己的某種警告。可是,他連自己想做什麼都不知道。他連自己到底在牽掛什麼也不知道。他莫名的懊惱著。外邊韶華進來,將碎杯子收拾了去。又轉身回來。重秀見了笑道:“你也不用忙了,歇著去吧。”
“你們倆都出去吧。好生歇著。都不是什麼結實身子。”胤禛雖說著話,眼睛卻是空空看向一邊,像一尊雕像一動不動。韶華睜著柔弱的大眼睛,看看重秀。卻見她是滿面的不自在。二人各懷心事退了出去。胤禛獨自坐著,忽覺得背後有淡淡涼風吹進來。好不舒服。他漸自有了一點睏意,不一會便俯在案上睡去了。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耳邊響起淅淅瀝瀝的聲音。從夢中醒來,卻原來是落雨了。他睜開惺忪的睡眼,手不知不覺地按在那個已經有些舊的荷包上了。夜那麼靜,雨聲就更濃重。重的壓著他,有一點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恪寧,你一定不是個好人。”他奇怪的嘟囔了一句。
他不知道的是,他想念的人離他並不遙遠。這樣一個雨夜,恪寧正躺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她昏睡著,臉上泛著紅熱,說著迷糊的話。身邊升起暖暖的火爐。一個清秀的男子坐在一邊,信手翻著一本舊書,不時抬頭看她一眼。他大概覺得有一點熱,但還是忍著,繼續用溫和的目光看著她。恪寧在這裡昏睡了一天了。他也焦急了一天。
“怎麼還不醒來呢?”年輕人自顧而言。床上的恪寧就好像是聽到了這句話一樣,突然從喉嚨中發出了一個細微的聲音。年輕人忙過來,看了一下。恪寧好像是被夢魘住了,臉上的肌肉有一點抽搐。年輕人拍了拍她,她竟然緩緩睜開了眼。屋子裡的光線不太亮,她覺得挺舒服的,好像作了一個很久很久的夢。等她看清楚眼前的兩個人時,才想起來昨天的事情。
“你是,張廷玉?”她軟弱無力的問道。
年輕人一愣,“你認識我?”
“是。在,”恪寧剛要說話,又閉了嘴。在如此困惑的境地下,她還是記得母親說過的話,要謹慎。
“你放心,這是後院。前面的人不會輕易過來。沒有人知道你在這裡。”張廷玉輕聲細語,並仔細地幫恪寧掩好被子。他用一種令人意外的眼光看著恪寧,就像多年不見的老朋友。做出這樣親近的動作也不覺得尷尬。
“對了。”恪寧忽然來了精神,“你救了我嗎?”
“我在那個山道上看見你的,你已經暈倒在那裡了。”張廷玉道。
“只有我,沒有別的人?”恪寧問道,她也知道自己的話說的沒頭沒腦。
“你是說琴操姑娘?我恐怕,她已經凶多吉少。”
“為什麼?”
“積香院已經被一場大火燒得一乾二淨了。如果琴操姑娘沒有出來的話,她就應該已經……”張廷玉淡淡的回答她。然而恪寧就好像是傻了一般的,難以置信的望著張廷玉。
“大火?大火?”恪寧搖著頭,在她的記憶裡,還沒有什麼大火呢。她只記得如宣讓她從另一條通道跑出去。如宣說一定會在出口那裡等她。兩個人在一起不容易逃出去。慌亂之中她想都沒有想。可是,現在她立刻就明白了。一定是為了掩護她,如宣又跑回去了。並沒有什麼另一條通道。如宣去做了誘餌。也許就是她自己放的火。為什麼當時沒有多想一想呢?張廷玉注視著她,可是恪寧一點反應都沒有。她在想為什麼,到底為了什麼。難道她的眼淚已經流乾了,還是她根本就不能接受這一切。她僵在那裡像一座雕塑。過了好一陣,她出奇的平靜下來。
“我還沒有問,你怎麼認識我?我記得還沒有向你提起我的名字。”張廷玉見她稍有平靜,靜靜地問道。
“我想,去那裡看看。”恪寧卻沒有注意他的問話。
“積香院?”張廷玉詫異的問。
“是。”恪寧乾脆的回答。
“不行。”張廷玉這回也乾脆起來。“我知道,你一定想回去找她。當時我看你看琴操姑娘的眼神,就知道你們是相識的。但是現在積香院已經